这边香卉几人眼睛瞬间一湿,猛点头道:“咱们都没事,主子这个时候您怎么能……”
“真是令人感动的主仆情深一幕啊。”陆华兰讥讽的说道,脸上带着冷笑,“那今天就成全你们好了,原本上次你们就能同生共死的,不过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久。”
孟逸辰好像一瞬间释然了般,随便找了一把紫檀木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询问般的道:“人家都说陆华兮能言善辩,口才了得,今日算是真正的领教了,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又如何?哈哈……现在本王要你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劝你最好识时务,否则真的惹得本王不悦,对你可没有好处。”
说着,他的眼睛还威胁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一旁的陆华兰见陆华兮没有理她,心里恨恨,“陆华兮你除了一张脸占优势,还有什么?”
这也是陆华兰一直不甘甚至嫉恨的原因之一。
“今天就算你再如以前那般跪地求饶,我也不会再放过你了,你可不要怪嫡姐我心狠手辣。”
陆华兰说着高傲的扬起下巴,“说起来,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对我苦苦哀求的声音了,不如你现在求饶,我心一软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死的痛快一点。”
一度任自己打骂的人,不但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借助太子翻了身,如今还想要做未来的皇后?
哼,也要问问她答不答应,还要看看有没有那命享!
一旁的初语却是目光灼灼,眼里涌动着疯狂,发出一阵沙哑刺耳的狂笑声。
陆华兰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陆华兮,你说季元修会不会为你只身犯险?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舍弃皇位?”
陆华兮一直静静的听着,看着,一点都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只是那双好看的眸里氤氲出点点碎碎的笑意,微微向身侧一直没有动的内侍打扮的男子扫了一眼,撇撇嘴道:“真没意思,该收拾的收拾了吧,我有些累了。”
只这么一句话,房里的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变,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惊骇出声,“季元修?”
尤其是孟逸辰,猛然的站了起来,双眼如利剑般射向一直身着内侍打扮垂着头的季元修。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季元修缓缓地抬起了头,站直了身体,那种毫无存在感荡然无存,被他有意收敛起来的气息释放出来,瞬间风华大盛,那双妖冶的眸里凝起片片寒芒的从已经傻掉的陆华兰和初语脸上扫过。
只那么一眼,让原本胜券在握的陆华兰还鼻孔朝天睥睨般的看着陆华兮这边的,只是太过突然,整个人好像被定身了般,脸上的得意和初语如出一辙的凝固着。
他们谁也没将内侍打扮的季元修放在眼中,以为就是一名不起眼的内侍,最多也就是弋秋的属下,因为他垂着头,只看到白净的下巴,所以真的没当回事。
哪里会想到季元修亲自跟着陆华兮一起犯险?
其实季元修和弋秋就是趁着如鱼和周福去敲晕梨月的功夫,将周福的心腹内侍换掉的。
周福和如鱼想要将人顺利的运出皇宫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层层盘查都过不去,别说出宫了。
可以说一个不好就身首异处,做贼的就没有不心虚的,二人虽然表现的镇定,可眼里的仓惶若不是季元修有意,他们早就露馅了。
另一个就是周福和如鱼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陆华兮的身上,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心腹已经被换了。
季元修和弋秋是什么人?若不想让人注意到简直太简单了,更别说还有意将气息收敛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发现不了也正常。
至于周福这颗棋子,季元修一直没动他,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周福一直以为在盛王府那么久掩藏的很好,其实早就暴露了。
一直以来,想让他知道的,他自然能知道去给他的主子报信,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几乎是下一瞬,季元修上前几步,站在了陆华兮的身前,“孟逸辰,这一局本宫为你设了很久,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
好似一个信号,就在刹那间,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同时惨叫声也不断传来,这大殿空旷还带着回音,就有些让人更不舒服了。
“季元修你!”孟逸辰震惊的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份闲适?
“季元修……”一直看笑话的孟岱也喃喃一句,为了今天可以说运筹帷幄了很久,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穿上了两年前就秘密缝制好的龙袍,坐上了龙椅,选择今天也是再三斟酌出来的浑水摸鱼的结果。
一切都很顺利,陆华兮被劫持了,这不是万无一失了吗?
可外面那是什么?
孟岱喉咙发干,后背冷汗津津,只僵硬的坐在龙椅上,脸上的意气风发褪了干净,只剩下一片煞白煞白的只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陆华兰脸上的血色褪尽,连腿都软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只有初语眼中闪过绝望,她清楚的知道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势已去,突然,她张着嘴仰天似呼是在狂笑,可却一点声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