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风手中的长剑由上而下的向着陆华兮的头顶而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躲不过去的时候。 然而少女却用着极快的速度扭身而过,右腿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向长风,同时手中的匕首以凌厉的速度向着长风的脖颈抹去。 长风想要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已然来不及了,只能避开脖颈,让出了臂膀,匕首锋利,无声的划破衣衫,发出“吱”的一声,只那么一声,难听刺耳。 瞬间,长风发出一声惨叫,同时被那惯性翻倒在地,血肉翻开,鲜血长流。 原来,那“吱”的一声竟然是匕首划在长风臂膀骨头上发出来的,顿时听到几声急促的惊呼声,便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面色发白的陆华兮,因失血过多,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尽管长风受伤颇重,可她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若真想要杀了长风,现在的她依旧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 就算最后将他杀掉了,那么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她对他笑了一下。 本来就顶着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又染上了些血迹,这一笑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张口声音沙哑的道:“你对我的出手,不知是你主子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只一句话,陆平猛然间双目暴睁的看向长风,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不该是自己吗?可是,显然陆华兮说的并非是他,那么他是谁的人? 长风也没比陆平的神情好到哪里去,目光一缩,强忍着刮骨的疼痛,缓缓的爬起身,喘着粗重的气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要我说出来吗?安王是派你保护这位愚昧的丞相大人,还是监视他呢?” 陆华兮的一句话让陆平大吃一惊,神色大变,厉喝一声,“长风,你,是安王的人?” 知道已然暴露,再是狡辩已是徒劳,长风阴阴的一笑,“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丞相府了。” 说完,他捂着臂膀的伤口,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无事陆平那要吃人的目光走出了院子。 就在刚刚,对于陆平的命令,他有些犹豫,他本不想与陆华兮动手的,因为,在之前又收到主子的命令,让他在关键的时刻保护她。 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陆华兮已然毁容,相信主子也不可能再对她有什么心思了,他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这才出的手。 长风走了,留下了神色各异的所有人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华兮目光冰冷的看着陆平,“陆平,这是你第二次对我下杀令,从这一刻起,你我再不是父女,从今以后,我们只是仇人,我今日不杀你,是还你给了我生命的恩情,从此两清。” 陆平会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原来……母亲并非是危言耸听,自己的这个女儿羽翼已丰,再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事情超出意料的他瞬间感觉分外疲惫,那种深深地无力感让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一旁被镇住的严生总算回了神,一见老爷如此,忙上前道:“老爷,地上凉,奴才扶您起来。” 陆平任他扶起,往书房走去,可脚步好似千斤重一般,他低低的道:“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什么? 严生不敢去问,也许他后悔没早点除去她?还是早知如此就该对那个孩子好些呢? 但他知道这个结,恐怕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再难挽回。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好好想想。” “诺……”严生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又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月上中天,书房里漆黑一片,陆平独自坐在书房中久久没有出来,严生在外面搓着手不敢进去。 最终还是小薛氏实在忍不住,挑着灯笼来到了书房。 严生一见犹如见到了救星,“夫人,您,您快去劝劝姥爷吧,老爷在里头一点声儿都没有,奴……” 小薛氏抬手制止了严生的话头,从丫头手中提过食盒进入了书房。 房里昏暗,她小心的将食盒放下,点了灯,目光扫视,这才发现陆平坐在书案之后的太师椅里,满脸尽是疲惫之色,骤然仿佛老了十岁似的,再无平日的潇洒与儒雅。 一日夫妻百日恩,小薛氏不免有些心疼,提着食盒莲步轻移的走了过去,“老爷,妾去了厨房,亲手做了您最爱吃的油泼面,还配了盐蛋,和里脊。” 对于陆平来说,就算是皇帝的御宴他也没有胃口,刚要拒绝,却一眼见到她温柔的望着自己,那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与薛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她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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