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兮风小筑里,文嬷嬷将其他人打发了,关了房门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主子,您这是何苦?与盛王争什么长短啊,吃亏的不还是您?你年纪还小,需记得,温柔才是一把攻克男人的刀,任他心硬如石也能将他给化成水……” “嬷嬷!”陆华兮打断了文嬷嬷的絮絮叨叨。 “啊?” “再有这样的情况,嬷嬷需谨记,不要再闯进来了,若是碰到心狠手辣的不但救不了我,反而自己没了命。” 文嬷嬷心里一暖,眼角发涩,忙若无其事的道:“你当老奴是傻得啊,若不是看出盛王对您不同,岂会往前凑啊,您看着吧,他将来不知多感谢老奴呢,没准关键的时候还得求到老奴这里来呢。” 陆华兮被她这番论调说的哭笑不得…… 初冬的艳阳普照着大地,可却独独照不到陆华兰的身上,好像给她的是无尽的黑暗。 她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自己的院子的,屈辱,愤怒,恨意在心腔里冲撞着,在双眼中却是出奇的平静。 身边的龚嬷嬷一句话不说,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可她却不听,只一意孤行。 有此结果,可以说怨不得别人。 良久,只见她往外看了一眼,转身对龚嬷嬷道:“嬷嬷,为我进宫办件事。” “这……”龚嬷嬷相当抵触,就要婉拒。 陆华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压低了声音道:“嬷嬷在宫中日子久,人脉广,相信定有门路给皇后娘娘传递个口信,就说过几日太后娘娘的圣寿节之日,我有办法让盛王颜面无存!” 龚嬷嬷闻言眼睛一亮,干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终于懂得用脑子了,自己好像一下看到了点希望似的。 “诺,老奴这就进宫,侧妃就等消息吧。” 不得不说龚嬷嬷的办事效率很快,一个时辰后就带回了皇后的消息,同时还带来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是来带她入宫的,究其原因,她正在禁足之中。 有了皇后的人亲在来宣陆华兰进宫,任何人都说不出别的来。 凤羽宫中,皇后正在房里修剪盆景,除了垂手而立的鹭姑姑,只有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陆华兰了。 孟皇后手中那把银色的长剪每剪一下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让陆华兰的心也随着你一剪一剪的越发的忐忑,也不知是殿里的炭盆烧的旺,还是紧张的,她的鼻尖冒了汗。 良久,孟皇后才直起腰身,歪头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嘴里却道:“这事可真是奇了,你不是有个贵妃姑母吗?为何要向本宫说这事呢?还是说,这是你那个贵妃姑母的意思啊?” “禀皇……母后,贵妃虽是华兰的姑母,可华兰更是安王殿下的侧妃,里外亲疏自然分得清。” 皇后满意的点了下头,那张浓艳的脸上带出了两分笑意,“还不算愚钝,总算知道一个里外,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让盛王颜面无存呢?行了,都是自家人,起来吧。” 陆华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谢,母后……” 入了冬,陆华兮便挪到了西暖阁,西暖阁里搭的是火炕,还有暖壁墙,再加上炭盆,房里简直温暖如春,穿着薄衫也不觉得冷。 陆华兮便以做针线为由将燕萍和香卉都叫到了火炕上,香卉不会针线,便蹩手蹩脚的跟着学。 但陆华兮就没有香卉的觉悟了,她不会针线,也不想学,所以在炕桌上摆弄着棋子。 其实主要还是她不想让人都站在地上受罪,经过上一次的事,该打发的都打发了。 院里除了打杂的粗使婆子和厨子等,剩下的就这几个自己人,她又没那么多的规矩,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就没人说三道四的了。 都心念她的心细体贴,做事更加的认真,几人说说笑笑的日子也就不那么难捱了。 这几天内,王府里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初语姑娘竟然妙手回春治好了陆侧妃的隐疾,容颜恢复如初,她不用再戴着面纱了,在王府里引来了不小的一阵骚动。 第二件便是,陆侧妃失宠了,盛王派人治好了她的脸之后,却失宠了。 第三件便是,安王妃时常来盛王府,不是去见自己的堂妹,而是见失宠的陆侧妃,还和她成了好友。 突然,陆华兮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之前因种种事情缠身,一时没想起来,此时无事了,发现翡瑟好像好久没有来了。 陆华兮随口问道:“九公主好像有阵子没来了,几天不见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有此一问也是因她们常在外面行走,知道的多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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