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福建人,我们那边……。”梁简旋即高兴地介绍起来,刚刚要接着说便被打断了。
“阿简,”晏适从墙头一跃而下,踏着轻功飞来,他眼神冷淡地看着北辰渊,护在梁简身前,一脸戒备。脸色愠怒,似乎是要动手,梁简急忙对他耳语几句,片刻后他神色狐疑地上下打量北辰渊,又看了一眼梁简,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
“这位…大叔,我不过是和梁姑娘打个招呼,不必如此。”他嘴角微微勾起,重音在‘大叔’和‘梁姑娘’上,似乎想气一气晏适。
梁简握着晏适的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她明白,他似乎不想暴露身份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位老乡应该是有自己的顾虑。
“这位是我的爱人,晏适。”她如是介绍道。
晏适微微红了脸,耳垂也有些红,嘴角不自觉勾起,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似乎毫无波澜。
“爱人啊?你好,我是梁姑娘的好朋友。”北辰渊向他行了个礼,十分恭敬的样子,晏适却是满脸不爽,手痒痒地,看着这张脸总想揍几拳。
“晏适,阿简爱人。”他冷哼道,言简意赅,不愿多说一个字,眼里满是嫌弃和敌意。
“原来如此,能有梁姑娘这样的爱人,还真是幸运。”他说得这话有些黯然神伤,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晏适把他怎么了。
“确实幸运,我家老晏正好就是个有福之人。”梁简笑得十分灿烂,双眼带笑地看着晏适,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北辰渊,这个穿越过来的同乡怎么说起话来听上去像是个绿茶?
“呵呵,确实,梁姑娘,我们要不……”北辰渊眉间似乎有一丝不耐烦,想要说些什么,但晏适直接把梁简拉走了,他现在就怕对面那个什么‘老乡’把梁简拐跑了。
梁简和晏适跑了小半天,终于回到主殿里面了,上面一个长老依旧在津津有味地演讲,说得唾沫性子横飞,底下人有些不耐烦,躁动着。她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坐下喝口茶,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到底是哪里奇怪?”
“这个人邪门的很,你不要靠近他。”晏适不高兴地撇撇嘴,也坐在她身旁,“甚至是这个衡天宗,都有些邪门。”
“怎么啦?展开说说。”梁简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比如在配殿里的人少了一些,比如那个有些可疑的白面书生,她方才回来的时候正好在主殿里看到,那个白面书生十分熟练地溜到后堂里面,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他不多时便出来了。而后,便有一个弟子从后堂出来对刚刚回来的北辰渊耳语一些什么。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有一点非常奇怪,人没有很多,或者说比较厉害的能人不多。”晏适的语气听上去非常严肃,神色也不太对,梁简顺着他的话推测道,“这两个月来,北辰渊招揽天下豪杰,因此入衡天宗的人不少,几乎每天都有人,按理来说衡天宗应该是人才济济。可是为何武功高强之人并不多,你四处看过了?”
“是有不少江湖游侠,但多半是一些排不上号的籍籍无名之徒,不过只有几个好苗子罢了。”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梁简也是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忧愁,既然北辰渊是老乡,算不上是敌人,那要不要切断他的男主光环呢?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不论现在北辰渊身体里面是谁,身负男主光环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尤其是在北辰渊现在大张旗鼓地要和朝廷对着干的情况下,他的周围必然少不了危险。一旦他生命受到威胁,那这个世界也会岌岌可危,所以男主光环必须解除。左右解除后对北辰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他与常人无异罢了。只是现在还需要最后一个人沈沅脂的血,可上哪里去找这位世外高人一般的人物呢?这些日子,想这个问题想的头都要炸了。周文君那边已经派人搜寻了一个多月,但江湖上就是查无此人。
可若是周文君的手段都找不到人,那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唉,”俩人不约而同地唉声叹气。
不知不觉已经日渐黄昏了,上面换了好几个长老,每个人都喜欢长篇大论。讲的内容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长又臭,颠来倒去,从衡天宗的创始人讲到如何走向辉煌,再到如今鼎盛。事无巨细,讲个没完没了,梁简和晏适打了好几个哈欠,就连坐在上面的北辰渊也觉得有些烦躁了,终于在日薄西山的时候,那些长老都讲完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要去饭堂吃饭了,之后衡天宗便把他们都安顿在宗门内的一处阁楼里面
梁简百无聊赖地环顾一圈正要跟着走,突然发现那个可疑的白面书生对着陈霸天耳语了几句什么,二人便悄悄离开了大部队。
梁简拉拉晏适,他朝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心领神会。二人趁着人多出了门绕到殿后,跟着陈霸天和那个白面书生,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处殿宇,看着比较低奢,相比起之前豪华的大殿,这边算是不起眼的。她抬眼一看,正中间的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