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今夜的皇宫格外宁静,初秋的分拍打柳叶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明显。月光朦胧的皇城浮现出一抹阴森的色彩。四处的宫殿都已经熄了灯火,一路上走来竟也没碰到几个侍卫,顺利得有些诡异,梁简看着四周静悄悄地,翻过好几道宫墙几乎没有看见人影,心中暗叫不好,危险的预感越发强烈。
方才在宫外,不知为何一队士兵竟然认出他们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二人的行踪已然暴露,整个京都都的巡查兵都在追杀他们俩,逃亡过程中二人分开了。当时两队人马前后夹击,周围都是百姓,若是用傲霜剑法势必会殃及无辜,情急之下梁简随着出宫采买的马车混进皇皇宫内,本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但现在看这氛围,多半是北辰渊设伏了。本想原路返回,但宫门早已关闭,并且有重兵把守着,以她的实力是杀不出去的,因此只能在皇宫内找隐匿之所。看样子,北辰渊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可这一路竟然没有多少侍卫着实是奇怪了。正疑惑着,突然身后冷不丁地有人说话。
“好久不见啊,阿简。”那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叫人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声音听上去却不像是北辰渊的,有些苍老,但总觉得十分耳熟。
她迅速拔出腰间的软剑刺向身后,那人确实轻功了得,一下子就躲开了。定眼一瞧,确实是北辰渊,穿着玄色蟒袍,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祥云,他头戴金冠,看着十分贵气。可体态举止确实老态龙钟地,完全没有之前那副鲁莽的样子,
“你究竟是谁?”梁简冷眼看着他,这人浑身散发着精明的气息,眼底的狡诈显而易见。她早就应该意识到,面前这个北辰渊恐怕是换了芯子的。是从上面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在衡天宗的时候便有些不对劲了,若真是被夺舍了,那现在这人又会是谁呢?
“女人家的,太聪明了就会不招人喜欢哦。”他缓缓掏出一把刀来,那到正发出强烈的争鸣,像是剑气四散开来了。他轻轻拂过刀身欣赏锋利的刀刃笑着说道,“真是把好刀,婉儿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只是……太有能耐了就留不得了。”
“惊晚刀?!怎么会在你手中?!”梁简怔忪在原地,手中的剑都有些握不住了。自从晏适把这把刀从武神窟里取出来以后便安置在扶月崖上从未动过,此刻落到北辰渊手中那只能说明……扶月崖已经失守了,“不可能,我们没收到任何消息啊。”她有些混乱地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收到呢?死人是不会发消息给你们的。”他低声笑着,看她如五雷轰顶般难看的面色愈发畅快,就是要叫她一步一步失去一切,看她痛苦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可惜了,若不是我要留在京都等着你们自投罗网,我真想去欣赏一下血洗山崖的美景。”
梁简脑子有些混乱,过于悲愤有些不知所措,她强行叫自己冷静下来。文君的手段多样,她也是个会变通的,必然有法子逃脱。现在并无证据证明她死了,北辰渊说的话也不可信,多半是为了乱她心神。她想着想着逐渐冷静下来,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冷笑道,“你还真是个孬种,十几年前被自己的小弟暗算,现在要靠别人的身体苟活,真是个可怜虫。”见‘北辰渊’的脸色逐渐扭曲,她接着说,“老晏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应该就是有你这样的父亲吧。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其实不过是一只恶心人的臭虫,对吧,叶桀”
“你果然还是猜到了,”叶桀虽然笑着,可还是听得出他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愤怒,他鼓鼓掌笑道,“作为给你的奖励,我便赏你……剥皮抽筋吧。”
“不用了,还是你比较合适,毕竟没脸没皮地,能省不少事儿。”她回怼道,而后话锋一转,试探地问道,“大家都是现代人,为何你如此恶毒?”巧妙运用小说三大定律之开打前必要废话一通来拖延时间,她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现代人?呸!谁和你一样,女子都能呼喊平等的时代?我才不屑是这种世界里面长大的人,”他十分鄙夷,回想起申屠婉儿第一次和他提起她那个世界的时候,他就觉得可笑,“放任女子平权?那个世界的男人才叫窝囊废。女子若是站起来了,不得把男子踩在脚下?!”
“女子?这么瞧不起女子,那生你养你的难道不是女子吗?你要真瞧不起,便剔去一身骨血,把命还给人家。”她暗暗观察时机,一边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嗤笑道“你要是个文盲就去多读书,平权平权,就是要平等的权力,不存在谁压谁一头。有一句话说得很在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强权惯了就以为别人也要来强权你,殊不知大部分女子不屑成为你这种自大霸道的人。”
“你还真是有一张伶牙俐齿,我改主意了,先给你拔了舌头再剥皮抽筋。”他眼神阴骘,耐心已经磨没了,挥刀砍来,玄铁锻造的刀不仅锋利挥舞起来呼呼生风,梁简急忙提剑把刀挑开。
"怎么,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恼羞成怒了。啧啧,可怜的自尊心呐。"她边说着边寻找他的破绽,但他比北辰渊厉害多了,毕竟是蛰伏了十几年,招式上比北辰渊成熟多了。梁剑落得下风,若不是有傲霜剑法,恐怕她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