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着孟青遥来到内室,坐定后何四娘率先开口道:“上次为了躲避督使,我走的匆忙,青遥你还有些信息没来得及说,是关于那虺王墓的么?” “正是,而且还漏了些紧要消息。”孟青遥边给众人斟茶边说道:“我这些日子就在等着你,生怕你贸然直接去山里,所幸今日把你等着了,不然可要出大事。” “哦?”何四娘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孟青遥回道:“我自第一天去找徽王墓,等回了城后隔日又去了趟那山中你知道吧?” 何四娘点点头:“第二次去是为了印证神仙洞府的存在,这事你说过。” “可我没来得及说的是,那日为了找黄泉渡口,我在山中耗费了许多时辰,等到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你也知道我胆子本来就小,天一黑就慌了神,在山间转来转去最后竟转到了杨柳村里。” 孟青遥误撞进杨柳村后,最开始的想法是调头顺来路往回走,可夜深后村子里很静,他刚想回身忽然听到一阵嚎哭声,声音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好像有三五个人在此起彼伏的哭丧,哭声中甚至还喊着什么“老二”。 孟青遥这人胆子虽小但好奇心很重,他昨日刚和杨柳村里的龚老二做过生意,这时候听到有人哭丧喊着老二,忍不住就想到了龚不准身上,他越想越好奇,越觉得事有蹊跷,最后索性循声往那走去,等拐过了两条小巷,果然在一间院落前看到了亮着的烛火。 孟青遥在院墙边探头往里望了望,正房前搭了个棚子,里头停着灵柩,有四个披麻戴孝的老幼正围着灵柩嚎哭,他就躲在院墙边听了片刻,可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冷汗止不住都冒了出来。 听到这何四娘紧张的问道:“听到什么了?” 孟青遥似乎对于那晚的经历心有余悸,深呼一口气后说道:“院子里停的灵柩正是那龚不准龚老二的。” “卖完金牌第二日就死了?”鬼脸道士这时插口道:“难不成这厮真进了山谷被瘴气毒死了?” “不是当日死的。”孟青遥摇了摇头:“我去的那晚,龚老二已经死了三日了!” “什么?!”何四娘与鬼脸道士都是神色顿变,何四娘结结巴巴问道:“那夜的头一日,你不才和龚老二做过生意么?” “这我哪里知道!来的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卖完金腰牌还跑去花楼潇洒了半日,你说这不闹鬼了么?”孟青遥脸色也不太好,想了想又说道:“那夜我也再没往回走,而是编了个理由在其他村民家里借宿了一晚,我从村民口中了解到,那户人家死的确实是龚老二,三日前这人出门打猎就没回来,家里人连夜寻找,最后在山谷内不远的草丛里找到了龚老二的尸体,我当时听完后人都呆住了,死去的龚老二尸体明明在院子里躺着,那头一日铺子里来的到底是谁?” “会不会捡到金牌时龚老二身边还有其他人?抢了金牌然后冒充龚老二进城卖钱?”鬼脸道士问道。 孟青遥回道:“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村民告诉我龚老二外出打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有时牵条狗也不用其他帮手,我还跟村民描述了下龚老二的长相,八九不离十,那人应该就是龚老二没错。” 几人听罢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何四娘疑惑道:“难道真见鬼了?那金牌呢?” “在我这放的好好的。”孟青遥在怀中掏出金牌放到桌子上:“金牌没问题,但事情确实蹊跷,我怀疑那山谷里是不是有名堂?” “什么名堂?”鬼脸道士想起何四娘曾经还怀疑过山谷内有问题,甚至认为徽王死而复生从山谷中走了出来,不禁问道:“你不会和四娘那想法一样吧?” “那这该如何解释…” 鬼脸道士打断孟青遥:“亏你二人一个今乐府的姑娘,一个墨家的传人,有事怎么都爱往那神神叨叨的地方想?贫道告诉你们,这世上人心比那鬼神可怕多了,孟兄弟你说你见过龚老二,可灵柩里的尸体你看见了么?不还都是在猜测,他既然叫龚老二,家里指不定兄弟几个呢,你怎么知道你见的不是龚老大或是龚老三?” “可那村民明明说过龚老二外出打猎从不与人结伴,金牌怎么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他捡金牌那天未必就是死的那天,或许捡到金牌后回家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不仅惹来了兄弟的窥觑,还让自己死在了贪心的路上。”鬼脸道士解释道。 孟青遥闻言想了想,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听道长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不然这事就太离谱了。” “莫要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很多看似玄乎的情境中,多是背后有人在作怪。”鬼脸道士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自己心里其实也拿不准,因为这番解释细思起来依旧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很重要的一点,龚老二敢孤身犯险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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