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宫中风云骤变,一场伏击战真就要打成了遭遇战。 鬼脸道士没空去想李天问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跳出耳室对着墓门方向喊道:“老七!动手!” “他娘的是你!”李天问滚进甬道,一回身正看到鬼脸道士的脸,当即怒骂道:“狗东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跑到这里埋伏爷爷…” 鬼脸道士不等他说完,一弩钉将他射缩了回去,然后左手横腕,右手持刀,朝着李天问所在的南侧甬道就冲了过去。 罗老七也在这时踢开墓门跳了出来,左右看看竟发现两侧甬道都有人,他见鬼脸道士与何四娘都在往南侧甬道靠拢,于是自己拎着狼牙棒冲向了北侧甬道,那里一人身着黑白太极戒衣,手挽法器拂尘,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只有狠鸷的眸子冷冷注视前方,若所料不错,此人应该就是阴阳真君了。 罗老七正往北侧甬道猛冲,而鬼脸道士那边却已经交上手了。 李天问忌惮鬼脸道士二人手中的暗器,心知最好的办法就是近身肉搏,于是趁着鬼脸道士与何四娘还未堵住甬道口,抽出判官笔不退反进,与五圣神差还有另外一人瞬间冲了上去。 这位五圣神差就是当日在罗记典当,罗万财所说与绝字营夹喇嘛的伙计,名叫“邱老滑”,长得是鹰钩鼻、三角眼,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奸猾狡诈之人。 邱老滑摆明了是带着私心来夹喇嘛的,关键时刻出工不出力的本性暴露无遗,口中喊的虽响,脚下步子却顿了一顿,让自己落后于李天问一步距离,若事态发展不利,好留些间隙转身逃跑。 邱老滑打着自己的算盘,李天问身旁另一人却冲的格外猛,这人是绿林道上的,名号唤作“义五郎”,亲近的人也叫他“五子”,和方才死去的六子曾是义安郡附近的一支劫匪,亲如兄弟,在看到六子惨死在何四娘袖箭之下后,两眼都要瞪出了血,此时抽出一把大环刀怒吼着就扑向了何四娘。 何四娘停下换箭矢的手,口中冷笑道:“找死!”松开袖口垂下飞鹰锁,脚在钢头上一踢,直接把锋利的飞爪踢向五子面门。 五子赶紧横刀挡住,一声脆响过后,飞鹰锁瞬间被弹到一旁,接着五子身体忽然踏地而起,两手握住刀柄从半空狠狠劈了下来。 鬼脸道士急道了句:“小心!”想不到这人还是个练家子,手底下的功夫不可小觑,本来瞄着李天问的左腕连忙转向五子,想当空一弩帮何四娘解掉眼前危机。 然而李天问这时也已经跑到了他的跟前,判官笔伴着风声直打鬼脸道士手腕,鬼脸道士无奈只能缩手躲开,再看何四娘,所幸也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法,侧翻个跟头过了五子的当头一刀。 何四娘这一躲开,身后的夏侯云立马补了上来。他们爷孙俩早就跑进了前宫,可被鬼脸道士与何四娘挡着,一直无法插上手,此时露了脸,赶紧怒喝道:“李天问!窃我发丘门的金印还不快交出来!” “发丘天官!”李天问闻言变了变脸色。 “知道就好!” “呸!什么屌毛天官,赶紧给我兄弟偿命来!”五子提起大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夏侯云脑袋便砍。 夏侯云不敢硬接其锋芒,跳着身子躲开半步,同时铁袖顺着刀身挥舞,想借力夺了五子的兵刃,可哪知五子刀及胸平后,马上改劈为刺,不等夏侯云衣袖缠上,刀尖已瞬间贴上了夏侯云的肩头。 夏侯云惨叫一声,人眼瞅着就向后倒了过去,身体和刀锋分离时带起的血珠如甩墨般划过,想不到五子这刀竟结结实实捅进了他肩膀里。 夏侯云也是岁数大了,本意是要近身夺刃,哪知身子骨早已跟不上思路,整这一出倒显得托大了,倒地后眼前半幕都蒙上了黑影,疼痛之下一口老气没上来,哼哧哼哧就要昏死过去。 夏侯骧见状惊呼着跑过去搀住夏侯云,连摇带叫总算是把夏侯云这口气顺了下去。鬼脸道士也很担忧夏侯云,但李天问可不给他这个机会,见夏侯家爷孙俩脱离了战场,马上和五子一左一右,朝着鬼脸道士与何四娘步步紧逼起来。 鬼脸道士打的很吃力,近身缠斗下少了暗弩这一利器,他便只能拿龙鸣刀对敌,可龙鸣刀不过一尺来长,如何抵得过精铁所制的四尺判官笔?与李天问交锋只七八合,鬼脸道士手臂就被刺破了四处,再这么下去身后有没有退路且不说,光是手臂上也没地方再挨刺了。 何四娘一样不好过,鬼脸道士平日是使腕弩加龙鸣短刀防身的,而她除了一把梅花袖箭,就仅剩下飞鹰锁了,可以说根本没有近战的武器,想用毒还怕给自己一窝端了,此时只能舞着飞锁且战且退,准备拉开身位后好给自己腾出个装填箭矢的间隙。 夏侯云见势不妙,赶紧颤颤巍巍支使着夏侯骧上去帮忙,夏侯骧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腰间抽出把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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