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 达河岸边的草棚外,额鲁一屁股坐在了瑟尔丹身旁,伸手烤着火,轻声问道。 “继续往东,送你雅尔哈大叔去海边的渔村躲一阵子。”瑟尔丹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说道。 在熊岛海峡对面的渔村里,瑟尔丹有个不错的朋友叫恒吉(满语,海豹),雅尔哈也认识他。 “然后呢?”额鲁继续追问道。 “等你雅尔哈大叔伤势见好,咱们就先回去。” 到了傍晚的时候,瑟尔丹父子二人终于将雅尔哈带到了渔村朋友的家中。 渔村不大,总共只有十几户人。 到了那个叫恒吉的朋友家后,几人一通忙活,恒吉安排将雅尔哈安置在了自己家中一间东向的土坯房里。他帮着瑟尔丹把屋子里的火给生上,又从家里拿了些吃的给瑟尔丹父子。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上来后,很是暖和。 瑟尔丹这时才对一直忙着张罗的恒吉说了雅尔哈的事情,这让对方惊诧不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恒吉问道。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总不能看着他死在那里。”瑟尔丹淡淡的说道。他当初也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先救人要紧。 恒吉也是无奈,看着朋友落到这个地步,能帮总是要帮一下的。 结果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额鲁突然脑洞大开。他跟自己的阿玛说,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如明早拿几张皮子去熊岛,看看雅尔哈说的那些“库页费雅喀人”。 瑟尔丹听了儿子的话,也有些意动,家里的存盐已经不多了。之前雅尔哈曾经告诉自己,在熊岛上跟那些人换盐非常划算。 虽然这次过来只带了几张皮子,不过他可以先找恒吉借几张,等回家之后再用自家的皮子还了就行。 “行。我去找恒吉说一声,还得让他帮忙照看一下你雅尔哈大叔。咱们明天一早就走,早去早回。”瑟尔丹对准备睡觉的儿子说道。 第二天一早,熊岛上的营地里。 一大早跑完步,刘胜就叫鲁寿山陪自己去岛上的河里捞鱼。 真是捞啊!这厮前些天打野猪时就发现了,熊岛上河里的鱼极多。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抓过了。不过当时他隔着冰看了半天,只认出了鲤鱼、鲫鱼和草鱼,其他的鱼则完全没见过。 他也实在呆的很无聊。赵新他们几个不在,营地里目前又无事可做。每天上午常规性的打完了枪后刘胜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前些天赵新突然的回来那一次,让胜海舟他们几个都被臭骂了一顿,最近也变的老老实实,不再跟着刘胜练枪了。早上跑完步后就开始例行的剑术练习,之后就按照各人的分工继续各忙各的。 鲁寿山本来今天要去伐木的。这些天的严寒使得木柴消耗量急剧上升。而赵新又曾经命令不许用冷杉或是雪松的主干当柴火,所以伐木组每天只能拼命的砍伐白桦。如今离营地西侧最近的白桦树都已被砍伐一空。 可刘胜觉得,鲁寿山和潘秀成跟自己起码还能有的聊,跟胜海舟他们交流实在太费劲了。 于是,刘胜一手拎着从厨房拿来的塑料水桶,一手牵着徐福南,身后则跟着拿着工具的鲁寿山、潘秀成。这三大一小,晃晃悠悠的去了靠近入海口的河边。 至于徐寿南,那是阿妙和多福大花猫的跟屁虫。 结果刚走到河边,眼尖的鲁寿山就看到不远处,两个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坐在一辆马拉爬犁上,朝营地这边过来了。 “刘老爷,你看那边。”鲁寿山拉了一下身前的刘胜。 刘胜转身一看,得,这下鱼也捞不成了。 他让潘秀成赶紧带着徐福南回去,自己则在检查了一下手枪和弹匣后,带着鲁寿山就迎了上去。 鲁寿山内心惴惴,自从他离开了海峡对面的那个渔村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本地土著。他之前听赵新说过有附近土著来营地换东西的,不过那时他刚来这里,还不适合露面。 不过当他看到刘胜将手里的连发火铳揣进外衣兜里,渐渐踏实了不少。话说刘胜在练枪的时候他也跟着远远的看过,手枪的连续射击之声把鲁寿山吓了个半死。活了三十多年,鲁寿山只见过官兵手里的鸟枪,但他从没见过鸟枪开火。 (乾隆六年、二十四年,皇帝两次诏谕军机大臣,严查民间私造鸟铳的使用及售卖,要求各省对民间的鸟铳进行登记编号,并与收缴。 不过百姓自有智慧。在山东一些乡民械斗中,有人就用坚固的竹筒,打通后再缠以老藤,最后再用铁环箍紧,塞入火药铁砂,就成了一把土造鸟铳,让地方官府大为头疼。 自幼生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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