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多鹤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丈夫,一脸担忧。 片山勘兵卫的家也就三十多坪,这还是他祖父留下来的。否则以他那点儿薪水,根本置办不起。不大的院子里,妻子多鹤种下了十几颗萝卜,几颗茄子,还有一点大葱。 片山勘兵卫坐在廊下,遥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咕~咕~”空荡荡的胃里传来了抗议,他苦笑着抬手揉了揉肚子。 身旁脚步声响起,多鹤端着他留下的那碗只吃了两口的饭放在了片山的面前,还放下了一壶热茶。 “饭都凉了,用茶汤泡着吃了吧。”多鹤没有指出丈夫说什么中午吃饱了的假话,她只是担心家里唯一的男人、一家之主千万不能倒下。 “今天我去买米,没想到米店那里的一升米都涨到了一百钱。当时我没带够钱,跑回来又取了点钱,等我再去,米价就已经涨到了105钱。好多街坊都在哪里骂店主黑心。” (前文提到过,江户时代,一石米合十斗,合一百升,约合现在的130公斤。在以米饭为主要食物来源的年代,一天一家四口,怎么也要吃2公斤大米才行。如果是苦力的话,一个人一天至少15到2公斤大米才够。) “哦?没有人管吗?”片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那家米店的老板据说攀上了石川大人,谁敢管啊。” 石川大人,就是仙台藩的一门众笔头家老,石川村文。此人是角田石川家第九代当主,宝历十二年(1762年),十三岁的石川村文继承家督,成为角田石川的邑主。 多鹤语气轻松平淡的说着,似乎是在讲述着别人的家长里短。 “家里的钱还够吗?”片山勘兵卫转头看着妻子,低声问道。 “别担心,去年你那个朋友送的二十两金还有不少呢。明天我打算去多买点大米,免得那米店又要涨价。” 片山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当家的,你说这饥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多鹤担心说道。 片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哪里有个头啊? 突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他记得那人去年曾对自己说过,这场饥荒看来至少要五、六年才能结束。 “啊,胜海舟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片山拍着自己的脑门,紧接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赵新的身影,以及那条怪异的小船。 “快吃饭吧,一会儿茶也要凉了。”妻子多鹤担心的提醒了片山一句,随即起身回了屋内。 “好久没吃鳗鱼饭了。”片山默默的想到。 町内那家专营鳗鱼饭的高崎屋在一个月前突然倒闭,店老板夫妻俩已经远走大阪投靠亲戚去了。 “胜海舟,春天已经到了,你们还会回来吗?” “主公,码头已经全部铺设完成了。”胜海舟向赵新施了一礼后说道。 赵新闻言,随即下了瞭望塔,准备去海滩上看一下情况,胜海舟和利吉紧紧的跟在了赵新身后。 刘胜他们几个已经走了七天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该回来了。如果那些发动袭击的原住民能被他们解决掉的话,那么赵新就可以安心带队离开。 走到海滩上,赵新看到自己买来的简易码头模块已经全部拼装完成。长长的浅红色栈桥像一双大手,从沙滩上向海中展开,最长的那条栈桥延伸出了两百多米远。 “那里的水深测过了吗?”赵新扭头问胜海舟。 “我拿绳子绑着铁锤测过了,这里的浅水区很短。最南边的栈桥那里,水深已经超过了三十间。”利吉在一旁赶紧说道。 古代岛国的一间是63尺,约合现代的182米。赵新脑海中换算了一下,好么!水深已经有七十多米了。真是天然深水港啊! 他随即对着肩头的步话机说道:“邓飞,邓飞,听到了吗?完毕。” 很快,步话机中传来了邓飞的回答。赵新随即告诉邓飞,码头已经搭设完成,栈桥最南端的水深超过了七十米,可以把雷神号开过来靠岸了。 几个小时后,再次起锚的雷神后缓缓停靠在了宽达五米的简易栈桥边。兽医刘铮、潘秀成、恒吉、雅尔哈等人,准备将马带下来。 “大人,我们也想帮忙。”海滩上,一个清兵俘虏往赵新这边走了两步,突然用汉话说道。 “退回去坐下!”久藏抽出雪亮的武士刀,厉声对那清兵喝道。 赵新转头眯缝着双眼,盯着那名上来说话的清兵好一会,这才问道:“你会说汉话?” 那俘虏见赵新问自己,连忙起身跪下说道:“会一点儿。小人曾去过四川,跟着阿军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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