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少也有总会个风闻。你心中一心想着朕,朕很欣慰。可风言风语不能不防啊!” 和珅趴在地上,眼圈泛红,语带哽咽的说道:“没有主子的栽培,哪有奴才今日?此恩高厚世世难报!奴才一心只想着报答主子的厚恩!” 一刻钟后,庆桂进了殿内。乾隆等他行过礼后才问到:“庆桂,福康安的折子你看过了吗?” “奴才已经看过军机处的抄报了。” “福康安说的那个‘油田专’你怎么看?” “回主子,油姓本就稀少。奴才临行前曾让户部查过,油姓大部分人都在山东菏泽居住,族中也无人曾发配到宁古塔。所以此人如何会跟鄂罗斯人搅和到一起,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奴才已经行文山东巡抚,派人去菏泽走访。” 乾隆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而后淡淡的说道:“福康安的折子上说,他从朝鲜征调了一千水师。你这些年在吉林将军任上,觉得朝鲜水军如何?” 庆桂考虑了一下回答道:“李朝如今的国王叫李祘。听说此人在朝中驾驭‘时僻两派’而游刃有余,颇有一些手段。而且对我天朝也是十分的恭敬。此人前些年还设立了壮勇营,严加操练,用以严查海上走私。是以奴才觉得李朝水军的战力应是不差。” “嗯。你既然来了先不用急着回去了,一会跟和珅一起去找十五阿哥帮着参详参详。吉林的事,朕总觉得哪不对劲。” “嗻!”和珅抬眼看到乾隆已显露倦色,知道这番奏对要结束了,随即和庆桂一起行礼告退。 离承德两千多里外的富尔佳哈河入海口附近,福康安率领人马正在登陆。 此时原本晴空万里的海面已经变得灰蒙蒙的,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海湾内数十艘战船墙桅如林,都在轻轻晃动摇曳。原本平静的大海也不再是蔚蓝色,变得黑漆漆的。天低云暗,辽阔的海面上波浪翻涌着泡沫扑上滩头。 福康安抬眼遥望着锡赫特山那黑压压的茂密山林,身后纛旗上的节绒被风吹的簌簌急抖。此次登船跟随的吉林乌拉驻防兵们还是头一次出海,在船上航行的时候就吐的东倒西歪。此刻除了一百多珲春甲兵外,吉林乌拉来的骁骑兵一个个脸色惨白,刚到了岸上就两腿瘫软;随行的战马精神头也非常差,有十几匹已经病倒。 福康安一看手下士兵这个状态,气的不行。可他知道吉林不是南方,这些满汉骁骑本就不习水战,能坚持下来已经不易。而且天又下雨,火枪施放不便。 “马上扎营修整,休息半日,明天一早出发。马上派船通知朝鲜水军,明日上午卯初时分发动!我军将从西侧和北侧堵敌退路!” 一个巴图鲁侍卫行礼回道:“标下遵命传令!” 海兰察在一旁拱手道:“大帅!明日还是让我做先锋吧!请大帅把那两百索伦兵拨给我,每人一壶酒、一副弓箭、一把顺刀,我后天一早带他们进山探路。” 几个巴图鲁侍卫也是上前向福康安打了个千儿,齐声道:“标下愿跟海军门一起去!” 福康安点点头,没有说话。 海兰察和几个巴图鲁侍卫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位福大帅平常可不是这样啊! “大帅,有什么心事吗?”海兰察凑近低声问道。 福康安眉头一皱,转身看向远处灰蒙蒙分不清交界的海平线,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想到。可究竟是什么呢?” 海兰察是打老了仗的人,他仔细斟酌了一会,从出兵前的准备到登陆从头到尾回顾了一遍。“没什么疏漏啊?这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究竟是怎么了?” 海兰察按下心中的疑问,对福康安说道:“大帅,您早就计算周全,出征前各项事务也都准备的很妥当。我看您这是累了吧?” 福安康一想也可能是这样,自己这些年就没出过海。没准儿就是因为不适应波涛才会这样,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笑着对海兰察说道:“或许是我多虑了吧。走!上岸看看去!” 海兰察此时笑嘻嘻的说道:“有您这样的大帅,是我们这些厮杀汉的福气。” 傍晚扎营后,心中还是放不下的的福康安又将随行的珲春水军叫来,反复确认了一下“鄂人”大船的情况后,这才开始吃晚饭。 曾经渺无人烟的海岸上,斜风细雨依旧不停。大营内,取暖的篝火上被泼洒了一些灯油,熊熊燃烧,驱散了众甲兵的寒意。海兰察又特意吩咐伙兵煮了几大锅胡椒汤,每个甲兵都分到了一大碗。 甲兵们领了晚饭后,都回到帐篷里狼吞虎咽;几十个汉人奴隶抱着草料,开始照料马匹。 此时,军营北侧500米外山坡上的一个树坑里,丁国锋从头到脚蒙着一张草绿色的防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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