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看不到密密麻麻的火炮舷窗。喷吐火光的位置就是在主甲板上。 可这炮也太猛了!声势如雷霆万钧!自己率领的这些战船只要中弹,没有不着火爆炸的! “这都是什么炮啊?!” 此时几发炮弹突然袭来,打的巨石火光四射,石屑乱溅。一个胆子极大的侍卫探头看了一眼,面朝大海的石头上,一个大坑还在冒着青烟。 “主子!这里太危险了!”几个侍卫纷纷说道。 福康安一脸震惊的收起望远镜,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主子,撤吧!” 几个侍卫看到福康安还在发着呆自言自语,互相使了个眼色,架起福康安就往回撤。 他们刚把福康安扶到马上,就听见军营的北边和东边的山上传来了密集的枪声,那“砰砰砰砰”的射击声连绵不绝,如同爆豆一般! 坐在马上的福康安大惊,大叫道:“糟了!” 这枪声绝不是自己人的火枪,清军所装备的火绳枪射击时声音短促,根本没有这么大动静。 福康安大喝一声,打马飞快的回到营门处。只见营内的八旗骁骑们都趴在地上,躲在障碍物后面。几十个汉军鸟枪兵的尸体倒在营内的空地上。 “大帅!快下来!危险!” 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福康安还来不及看是谁,就被那人一把拽下了马,摔的头晕脑胀。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噼噼啪啪”的一阵枪声响起,身后的十几名侍卫纷纷中枪落马。 等那人将他拖拉着拽到一辆炮车后面,福康安这才看清是海兰察。 “怎么回事?!”福康安叫道。 海兰察的脑袋上落满了碎草屑,脸上也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肉皮翻开了指宽的一道长口子,流着鲜血。 “咱们被偷袭了!”海兰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顾不上脸上滴落的血水,探头观察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早上几个前锋没回来,我就感觉不对劲。正想着再派人手,可巧南边就出事了。您让我调鸟枪兵过去,结果刚开始集合,贼人就开始放铳。 大帅!不对劲啊!我老海打了这么多年仗,缅甸人的大营也蹚过,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密的火枪射击!就这个打法,他们得有多少火枪兵啊!” 福康安苦笑道:“调过去也没用,根本打不到。鄂人的大船在海上一里多地外,就算是子母炮也很难够得着。” “那咱们也不能这么光挨打啊!” 福康安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目露凶光的对福康安说道:“海公,咱们说什么都要打一下!就算是败了,也得知道贼人深浅!” 海兰察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水,低声道:“先让鸟枪兵吸引对方火力,我带五百人从南边绕上去!” “海公!成败在此一举!你去召集人,这边我来组织鸟枪兵和火炮反击!” 海兰察恶狠狠的对着旁边一个手臂中弹的侍卫说道:“大帅就交给你了!我要是败了,你就带着大帅往西边山里逃!记得带上几个库尔喀齐猎人,他们认路!” 那侍卫咬牙忍住伤口的疼痛,毅然答道:“军门,您放心吧!” 海兰察点点头,冲福康安淡淡一笑:“大帅,我走了!”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福康安心头一热,却是喉头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自诩征战多年,未尝一败。谁知道竟在关外苦寒之地栽了这么个大跟头!日后朝野中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话来。 想到父亲在世时曾训斥自己就是个快犊破车、纸上谈兵的“赵括”,福康安感到又悔又羞。早知道昨天下船后就应该不顾全军疲惫,直扑贼人驻地!大意了! 皇亲贵胄的血脉在他身体里奔涌,骄傲的出身让自己决不能跟个无胆鼠辈一样低头躲藏! 想到这里,福康安伸手摸向腰间的宝刀,一摸却是个空。他顾不得再去寻找,回身从那个受伤侍卫的腰间抽出了刀;然后猛的站起,一边快速的跑动,一边举刀大喊道:“将士们!贼人的火力无法持久,马上组织还击,跟我冲!” 一众抱头躲在各个障碍物后面的清军看到主帅如此,顿时热血沸腾,大喊大叫的拿着武器冲了出来,掩护在福康安周围。 “大帅!标下听您吩咐!” “大帅!您说怎么打吧?!” 福康安将手中长刀一指,命令道:“大炮全部集中向东面的贼人轰击!鸟枪兵抵近射击北面山坡上的贼人,掩护甲兵冲锋!我们跟贼人近战!” “标下谨遵将令!”一众协领、佐领大声应着,纷纷招呼各自手下人马准备。 清军营地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