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新哪懂这个啊!他只能凭借自己那点可怜的急救知识来处理伤员。幸亏每个士兵出发前都领了一个急救包,赵新于是便先用急救包内的止血带捆扎伤口附近,再用纱布简单包扎一下。 至于几个断肢骨折的,赵新是真处理不了。于是大家只能先用树枝做个简易的担架,将这些人抬下山去。 鲁寿山帮着将伤兵转移到清军大营里时,看到营地东北角的俘虏们已经全都被捆上了,潘秀成正带着手下将这些捆起来的俘虏再用绳子连在一起。 “行啊,秀成!这招儿你怎么想的?” 潘秀成笑呵呵说道:“寿山,你忘啦,咱们刚到宁古塔的时候,出门干活前,不都是这么绑成一串吗?” 鲁寿山拍了下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 两人说话时,俘虏中的几个人抬起头,惊讶的看向鲁寿山。 “鲁大哥?”一个年轻的俘虏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是?”鲁寿山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个一脸泥土的俘虏,疑惑的问道。 “我是张方啊!”那年轻人一脸急切,挣扎着就要起身。旁边的一个士兵举起枪托,照着肚子就给了一下。年轻人立刻就疼的喘不过气来,弯腰跪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张方?”鲁寿山惊讶的叫道。 两个小时后,丁国峰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回到了北海镇。他来到西拉河边,打开步话机呼唤着陈青松。 “老陈!我们胜利了!你们赶紧过河!完毕。” 丁国峰说完后,听到步话机里没反应。他正打算再说一遍,就听见对面的小山顶上传来一片巨大的欢呼声。 “万岁!万岁!”这是流民。 “耶~~!我们赢啦!”这是刘思婷。 “好家伙!刘大主任这嗓门可真有穿透力。”丁国峰暗暗想到。 “老陈!老陈!” “啊,我在!完毕。” “你赶紧和片山带一千五百士兵过河,战场那边需要你们帮忙!快点!” …… 一场战斗拢共没打多久,不过打扫战场的工作从中午一直忙到深夜才算完成。 洪大夫两口子和手下二十多名女护工们,带着所有的伤员和北海镇战死的士兵乘坐雷神号第一批回到了北海镇。 陈青松和片山勘兵卫带着一千多新兵赶到后,将清军大营的全部缴获物资席卷一空;能带的全都带走了。 海边的几艘战船直到入夜后还在燃烧,那些沉到海里的战船也不好打捞,暂时不理会。可岸上那些被M2HB给打碎的残肢断体,把陈青松一帮人弄得是心惊肉跳;好多新兵当场就哇哇大吐。 没办法,片山勘兵卫带着一百多人,在清军大营的西侧草草挖了一个大坑,先将这些肢体和战死的清兵给掩埋了。然后才押送着剩余的物资走山路回到了北海镇。 至于被王远方打死的海兰察和另外一个不知道被谁打死的参将,赵新安排了几个人专门挖了两个墓穴,将他们分别埋葬并做了记号。 不管怎么说,海兰察也曾抗击过缅甸入侵。站在另一个时空的角度,这人算得上是一条好汉,值得尊重。 刘胜带着两个排一路向西追出了十多里,最后居然在山林里迷路了!要不是额鲁寻着脚印找到他们,真说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回到北海镇的第二天,赵新召集了全体会议。各人分别报告了自己负责的事项。 洪涛揉着红通通的双眼,拿着本子说了一下死伤情况。 “北海镇战死五十五人,重伤十六人,轻伤十一人。死者中,三十人是死于弓箭;两人死于炮击;二十二个人是被刀或长枪等利器杀死。 重伤员中,五人是因为弓箭命中要害部位,其他十一人都是利器砍伤、刺伤所造成。至于轻伤原因就多了,有行军时崴脚的,有被刀砍伤的,还有两个是被清军的火绳枪射伤的。” 王远方低头不语,刘胜几人面面相觑。连死带伤八十二人,快一个连了! 赵新郁闷的想到,难道以后还得给士兵准备铁护面和防刺服不成? 接下来是陈青松汇报情况,他那边事情就很多了。包括点检的清兵尸体数量、武器和物资缴获情况。 “……其中火炮十五门,大号抬枪五门,火绳枪四百八十杆,手铳两百把;其他弓箭、顺刀、各种长枪、炮弹、火药、旗帜、帐篷、桌椅板凳一大堆,现在还在点验。另外还有三百六十七匹蒙古马,不过据俘获的马夫交待,很多马因为受到惊吓,已经挣脱缰绳跑了。” 张波举手问道:“老陈,银子缴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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