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性,使得它们暂时不敢越过火堆。十几只狼分散的待在众人面前十几米远的地方,其他的都在稍远处,耷拉着尾巴来回跑动,像是在寻找战机。 “别开枪,都把手指从板机上拿开。都站起来,千万别蹲着!” 因为瑟尔丹的命令,紧张的士兵们纷纷起身,端着步枪,面对群狼站立。面冲狼站立,对狼是一种压迫。紧张的对峙中,瑟尔丹一直试图寻找那条头狼,可是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根本找不到。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狼群既不进攻,也不退走。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着,夜色越来越深。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焦灼状况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终于,有个士兵实在忍不住了,他不自觉的拨开了保险,对着最靠前的一条灰狼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霎时就撕破了荒野上的寂静。 中枪的灰狼脑袋上,被子弹穿了一个大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了雪地里。狼群顿时就躁动了起来,像是根本没料到人类手中的武器有如此威力。 瑟尔丹还来不及骂那个擅自开火的士兵,其他士兵已经拨开保险,用手中的步枪对着狼群喷射子弹。 狼群终于开始进攻了。面对荷枪实弹的人类,它们并不是一拥而上,而是从左右两翼发动攻击。瑟尔丹明白了,狼群的目标其实是马。 “保护马!别让火灭了!” 轻机枪的点射声响起,操作机枪的士兵点射阻止狼群冲向马匹。但这些狼的动作极为灵活,冲击的速度飞快,因此每击毙一只狼,至少要打上两三个点射才行。 “互相掩护装子弹。”瑟尔丹一直没有开抢,他知道一旦出现大家一起装弹的空当,狼群就会一拥而上,那时就根本来不及了。 光影交错中,一头明显比其他狼体形更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蹿出,从右斜向朝着瑟尔丹就扑了过来。 “头狼!” 电光火石间,他急忙转身,对着头狼连发两枪...... 腊月二十九深夜,扬州城外的天宁寺门口。今天是和赵新约定碰头的日子,鲁寿山和徐大用两人,子正二刻就到了这里。两个人戴着棉帽子,双手揣在袖子里,在天宁寺门口的桥头跺着脚,试图驱走寒冷。 徐大用是前天才从河南一路赶回来的,沿途的所见所闻让他这个经历过大灾的人都感到触目惊心。他不明白这个大清国究竟是怎么了。扬州城内的盐商老爷们成日里花天酒地、骄奢侈靡,为什么就不能拿出点儿钱来救助那些灾民? 尤其是他在商丘看到,十几个灾民为了在天亮前尽早赶到粥厂乞食被冻死、且死后又被灾民剥掉衣服的悲惨情景。既然能煮粥赈济,为什么就不能多捐两件衣服呢? 徐大用一边胡思乱着,一边紧盯着天宁寺的门口。如此过了许久,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突兀的出现在了几米外的位置上。 鲁寿山这时正看着别处,徐大用抬手使劲揉了揉双眼,以确定自己眼没花。他连忙拍了拍鲁寿山。等他和鲁寿山近前两步时,这才看清来人真的是赵新。 “大人,您真来了!”徐大用惊喜的说道。 “嘘。”赵新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人跟自己走到庙墙下的阴影中,低声问道:“你们来多久了?” “老爷,我们过了子时就过来等着了。” “河南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是前天才从河南回来的。您说的没错,二十个县受灾,太惨了!” 赵新道:“明年开春还会更惨。你们做好准备吧。” 徐大用又将王长生和罗教的事做了一番说明,赵新听了赞许道:“干的不错!这条线让王长生继续维护着。银子还够用吗?” 鲁寿山道:“我跟大用商量过,想在阜宁以东的射阳湖一带买些沿海荒地。一是那里离河南还算近一些,可以用垦荒的名义从河南招人过去;二是可以从徐州顺着运河走乌沙河就能到,走水路非常方便。” 赵新点头道:“这事你们俩商量着办,我只要源源不断的人。”说完,他从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交到了鲁寿山手里。“这是十五万两的银票。你们先拿去买地买船。水手可以让王长生从罗教那边找人。” 这些银票就是他从盐商汪敬陇家里搜刮的。他和刘胜、吴思宇在事后将所有从汪家搜刮的东西仔细做了一番盘点,共有三十万两的银票,二十万的现银。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地契和放贷借据。如今汪家没了这些借据,那些借钱的人可爽了,根本不用还了。 鲁寿山接过银票后说道:“老爷,眼下都年根儿了,这会儿也没人做生意了。地和船的事都要过了正月十五才能开始办。” 赵新笑了笑,低声道:“先好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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