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后嗣,无力婚配,孑然终身。” 瑟尔丹长出一口气,向刘胜立正敬礼道:“有大人您这话我就安心了。别说一个驿站了,整个富尔丹城,我的侦查小队,再加两个排,明天天亮之前就能拿下来。” “行!拿下富尔丹城,我给你记头功!” 刘胜安排任务的时候,五十里外的赵新正在自己的帐篷里,拿着资料和一份旧地图,研究富尔丹城一带的地形和道路。 要想以后占领整个吉林将军府,那么驿道就是必须要控制住的。乾隆时期吉林将军府下辖的交通路网,是以吉林乌拉城为枢纽,成辐射状通向向四面八方。自天命十年起,吉林境内一共开辟了七条驿路干线,有:吉林城--开原、吉林--宁古塔、吉林--伯都讷、吉林--三姓、宁古塔--珲春、宁古塔--三姓、宁古塔--鹦哥关(英额门)。 赵新现在要掐断的,就是宁古塔--珲春这条线。这条驿路从宁古塔的南沃棱河东南为起点,经玛勒瑚哩窝集、萨齐库路、噶哈哩河、噶顺河、德通额河、穆克德亨岭、密占河至珲春;然后又向东北,经阿布达哩河、谙巴河、富尔丹城、尼雅林必拉河、呼雅河,直到兴凯湖东部的埒(音同列)富特勒库山为止。 这条路上一共只有六个卡伦哨所。这些卡伦同时兼顾了驿站的功能。只要把这条线控制在手里,那么从富尔丹城到兴凯湖东部的广大黑土地就会尽入股中。而有了这片幅员辽阔的大平原,北海镇才有底气去收容大量的河南难民。 对于目前以岛国流民为居民主体的北海镇,赵新时常颇感头疼。一方面他十分同情那些岛国饥民的悲惨遭遇,可另一方面,他内心里还是希望中国人成为这里的主流。为此,他准备在打完今年这一仗后,采取一系列行政手段,让这些岛国流民归化为中国人。 “大人,烫烫脚吧。您都走了一天了。”勤务兵田贵生端着个热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贵生,跟着我还习惯吗?”赵新放下手里的资料,笑着问道。 “挺好的!就是,就是在军营里不太习惯。” 赵新脱了鞋和袜子,把脚泡进热水里,满意的说道:“那是要把你从一个普通老百姓炼成一块好钢,刘大人、王大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算了吧,我还是想给你当勤务兵。” “你小子,一点儿远大志向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大小姐让我好好伺候您,把您伺候好了就是我的志向。” 赵新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小子满脑子主仆思想,还得回炉继续炼! 凌晨三点,瑟尔丹和额鲁带着侦查小队和两个排的士兵出发了。他让额鲁带两个排堵住富尔丹城的两个出入口。自己则带着侦查队朝卡伦站摸了过去。 虽然此时已经到了四月,可夜里的气温依旧寒冷。这种天气下,卡伦里的那些站丁没人会出来值夜。身处荒山野岭的站丁们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攻击他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夜色中,身穿白色防寒服的小队悄悄逼近了离马厩还有五百米远的地方。十几匹马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不安的打着响鼻,耳朵冲着瑟尔丹他们的方向竖起。 随着瑟尔丹慢慢起身,两侧的队员也都从雪地上爬起,弓起身子准备发起冲击。 “上!” 十几个人快步的跑向马厩,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谁?”一个有些羸弱的声音从马厩旁的屋子中响起,一听就是昨晚上没吃饱,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 “咣当”一声,破旧的松木板做成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瑟尔丹端着手枪就冲了屋子。 “别动!再动一枪打死你!”瑟尔丹用满语低声喝到。 “啊?!”屋内的站丁一脸惊讶,他的裤子才穿了一半儿。 “你谁啊?大夜里不睡觉,跑这儿胡闹来了。饿的发昏了吧?我可告诉你,那豆饼是给马的,谁也不能吃,否则要挨鞭子的。快把门关上,太冷了。”站丁此时还以为是卡伦内的同伴在跟他开玩笑。 瑟尔丹听明白了,这位根本没有当俘虏的自觉。于是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把他捆起来,嘴堵上。” “反了天了你!到底是谁?让我知道非揍死你不可。哎,哎,你干嘛呢,松开,松开我!呜呜~~” 两个士兵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站丁的手脚都给捆了,又用块儿毛巾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天亮之后,富尔丹城内早起的居民惊讶的发现,城堡东西两侧的出入口已经被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给堵上了,这些人手中都拿着一杆奇怪的鸟枪。 等他们再仔细一看,乖乖!这些人身上怎么都穿着孝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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