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胜道:“那你的意思是清军未必会来?” 赵新摇摇头道:“我之前听那个巴满贡说,这一带进了七月就要开始下雨,到了八月第一场雪就来了,九月份河道就要上冰。那个福康安和阿桂都是老谋深算的主儿,乾隆就更别说了。 照我的估计,现在中原各地正在闹饥荒,这场旱灾的规模空前,清廷也吃不消了,所以应该打的速战速决的主意。再说咱们之前打死了海兰察,清廷到现在连咱们是谁都没搞清。沈敬丹之前不是说了么,清廷的诏书里还以为咱们是毛子呢。” 纵观乾隆时期整个的对外用兵策略,从大小金川到廓尔喀之役,乃至平定台湾,无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打到对方头目亲缚祈降,或是兵败身死才可以。 当然,唯一的例外就是清缅战争。不过当时的情况主要是气候水土造成非战斗减员太多,士兵厌战情绪严重,而北方人根本不适应缅甸的热带气候,连经略大学士傅恒都一病不起,回北京没多久就死了;再就是当时小金川再次叛乱,对于乾隆而言,小金川远比缅甸重要的多。 刘胜道:“麻痹我们,刺探消息?” 赵新点头道:“没错!刺探完消息, 刘胜道:“那还必要见吗?轰回去不就得了。” 赵新起身转悠了两圈,说道:“见还是要见的,我们迟早要亮明身份,这对我们之后夺取宁古塔这个战略要地也是很重要的。” “你还真想要宁古塔啊!” “干嘛不要?我还想坐游艇在黑龙江里来个一日游呢。” “好吧,政治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管训练打仗。你说怎么搞?” 赵新眼珠转了转,笑着道:“咱们的战壕和阵地都挖好了,藏也藏不住。所以我们得去河边跟他们谈”。 绥芬河道上的庐船里,那奇泰看着不远处的那条通体灰色的怪船,心有余悸。他真想开炮轰沉了对方。可惜他不敢,也不能。 先不说这灰色怪船明显比他的庐船要大不少,对方船顶上的那门短管铁炮着实厉害。能够连发不说,威力之猛,那奇泰生平仅见,连自己船头的那门子母铳都给打飞掉进水里了,那可是百斤重的铁炮啊! 另外在北侧的河岸上,十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小个子或蹲或爬,手里都端着一杆鸟铳,指向两艘庐船。 这里的河道宽度也就三四丈,一旦打起来,庐船上的人根本躲不开。 说白了,不是那奇泰不想跑,实在跑不了啊! 看着黑洞洞的炮口一直对着自己,庐船上的劝降团成员们都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众人只觉得喉头发干,两腿无力。那奇泰惊慌之余,心中也颇为奇怪。刚才那条灰船上的人说,自己已经闯入了北海镇的领地,要停船检查。 北海镇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最担心是,此地离富尔丹城很近,恐怕凶多吉少。 这时一个亲卫戈什哈凑到那奇泰身侧低声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属下有个主意,咱们让水手从右舷偷偷下船,潜水过去,夺了对方的船。” “啪!”那奇泰回身就是一耳光打在戈什哈的脸上,低声骂道:“混账玩意,你想找死自己去找根绳子!那门铁炮之威你也看到了,难道要本官和全船人跟着一起陪葬不成!” 戈什哈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叩头请罪。那奇泰冷冷道:“你去问问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既不让咱们掉头走,也不让登岸,到底是何意?” 那戈什哈走到船头,拢手在嘴边冲着巡逻艇喊道:“既不让我们过去,也不让我们退走。尔等究竟是什么意思?” 负责开船的北海镇水手打开通话器,冷冷的说道:“等着!别轻举妄动,子弹可不长眼!” 就这么煎熬的过了一个多时辰,站在庐船舷樯后的一个水手突然转头对船篷里坐着的那奇泰说道:“大人,他们又来人了!” 那奇泰起身透过船篷上的小窗看去,只见从北侧河岸上的树林里,又跑出了几十个手持鸟铳的人,都穿着那种花花绿绿的短衣。这些人快步冲到河岸边,举起鸟铳对着自己。另有一人大声喊道:“木船上的人,靠岸下船!” 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两条庐船终于靠岸,当那奇泰被手下搀扶着从跳板上下来之后。他扶了扶官帽,整理了一下官袍,一脸正色的对刚才喊他们下船的人说道:“尔等究竟何人,竟敢拦截官船?没看到船头的黄龙旗吗?” 身为排长的弥市郎歪头看了看庐船上的黄龙旗,摇摇头说道:“没见过,不认识。” “你!”那奇泰鼻子差点气歪了,怒道:“尔等何人?” “你们不是说要去西拉河劝降的吗?”弥市郎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我们首长说了,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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