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嫌弃沈璇的天足;可两人时常见不到面,而且一分开就是几天乃至十几天。沈璇也知道男人要建功立业,赵新要为手下几万人的生计而奔波。可问题是她需要有个依靠,才不会觉得自己孤苦伶仃。 荻之户曾经就劝过她:“赵新已经很好了。你看看那些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绝色?尤其是那个唐小和二汤,有事没事就往他身边凑,可我听说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叫什么,对,保持距离。男人嘛,就是得忙。你看看你义父,以前一走就是半年,我还不是苦苦等着?别想太多了。” 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再加上沈敬丹的推波助澜,她和赵新定亲了。可之前玉佩发生的变故,让沈璇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赵新出了事,自己以后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沈璇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道:“哎?有条船过来了。” 这话刚说完,只听桅杆顶部的那个水手突然大叫道:“娘哎!那是什么?!” 沈璇好奇的走到船舷另一侧,顺着一个水手所指向北看去,只见一条高大的木船从岛屿北侧现出身影,可紧接着,一条白蓝两色的巨舟船头也跟着冒了出来,船头外侧,“雷神”二字格外醒目。 “爹!鲁大哥!你们快来!”沈璇激动的冲着甲板个水手听到沈璇突然换了一副年轻女子的声调,心说娘哎!这后生居然是个女人扮的! 同安船上,施副将和黎大刚他们也看到了远处的那艘福船。施副将眼珠转了转,对黎大刚问道:“黎守备,就你以往所见,那些妖人对百姓如何?” 黎大刚略一思索,已经明白施副将要干什么,于是道:“秋毫无犯。” “大妙!”施副将一拳砸在手心里,对船上的水手命令道:“快!靠过去!快快快!” 驾驶舱里的刘胜也看到了远处停着的福船,他见到同安船朝着那福船驶去,心说要糟,于是在高音喇叭里大喊道:“远处那船!快点让开!” 福船上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众水手根本不怕驶过来的同安船,而是被越来越近的白色大船给吓坏了。随着钟声急促的响起,甲板上的水手正在升起船锚,放开车员(辘轳)落帆。 胡船头口中急切的喊道:“快点快点!” “慢!”沈敬丹走了过来,一拍胡船头的肩膀道:“老胡,你再信我一次,咱们不动!” “啥?”胡船头一呆,指着愈来愈近的白色大船对沈敬丹道:“沈老爷,妖怪来了!咱们不跑等什么呢?!” 沈敬丹面带得色道:“那不是妖怪,那是我们的人!” “前面那船!不许升帆!我们是香山协水师营的,要登船检查!”一个清军操着大嗓门喊着。甲板上,施副将对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命令道:“一会儿上了那福船,把所有人都给我拿下!不得杀害!” 来自两广总督府的那名赞画书办道:“施大人,你这是?” 施副将面露狞笑道:“本官要让逆贼们投鼠忌器,让福船上的人替我们挡炮子!有了这些人质,我们大不了给点银子换自由。等回营之后,尔等每人赏银三十两!”他解释完又对手下道:“都听明白了吗?!” 百十号清军连忙道:“谨遵军门令!” 书办面色惨白道:“这,这能行吗?” 施副将咬牙道:“孙先生,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放手一搏吧!” 当同安船靠近福船后,船上的清军水勇马上落下船帆,又抛出几只飞钩,钩住了福船的船舷。可谁知道对面福船居然也抛过来几条绳子,这让清军水勇大为意外,不过他们也顾不上再想,急忙将绳子牢牢拴住。 同安船上,几个水手转动车员,沉重的楮木锚椗随即从船头滑落水中。两个清兵来到水仙门处,一块块的拿掉封闭的木板。(水仙门,古代帆船甲板上用于运货和下人的出口。) 而福船上的水仙门早已打开,一块厚厚的杉木板从福船上伸了过来。对于福船的配合,清军显得极为满意。当他们抽掉最后一块木板时,那块跳板猛的往前一窜,稳稳的架在了两船之间。 几个持刀的清兵正要走上跳板,对面福船的船舷后面突然就冒出几个身影,双手各拿一支“短铳”。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同安船上清军都愣住了。念头转的快的还以为这是遇上了打家劫舍的海盗。施副将就是其中一位,他指着对面大骂道:“尔等想死吗?!” 电光石火间,黎大刚看到在对面站起来的人里,有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当初他几次试图从北海镇的劳改营越狱,之后每次被抓回来的时候,都是这个人负责审问用刑。 “鲁,鲁......” 黎大刚话还没说出来,只听对面船上一人大喊道:“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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