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还要从狩猎队说起。 进入四月后,外东北原始山林雪化回暖,熬过了一冬的野兽们也开始出来觅食。在这种青黄不接的季节里,北海镇和富尔丹城发芽出苗的麦子就成了许多野兽们的最佳目标。与此相对的,保护麦田就成了农民们的头等大事。 白天在地里巡视还相对容易,就是轰走北归的大雁和野鸭。可到了寒气逼人的晚上,野猪、獾子、狼、熊就全出来了,有时还能听到虎叫。农民在晚上值守在地头上的草棚里,除了一直半大的黄狗,就是一堆彻夜不灭的篝火。 于是和往年一样,两地便组织狩猎队,白天打鸟,晚上打狼、野猪和獾子。至于猎取的肉啊皮子的就都不算什么了,毕竟春天的野兽实在没什么油水。 狩猎队的人员一般都是部队派人,三、五个人一组;其中一个人拿着大威力的杠杆步枪,其他两人都是制式步枪。 三天前,富尔丹城的一个狩猎队在外出打猎时,遇到了一群野猪。 老话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比熊还傻还愣,它们喜欢在松树身上蹭,树油子沾满全身,又喜欢满地滚,沾满沙子石子,身上像披了厚厚一层盔甲,有时SKS一枪都打不透,非得用马格南子弹的杠杆步枪才行。 而且野猪的头部比家猪长,嘴边露出两根上翘的獠牙,小眼睛总是恶狠狠的样子。惹上它就开始跟人玩命,连咬带着牙挑,让人不死也要带伤。 这支狩猎队里的一个新兵在追赶四散而逃的野猪时,盯上了一头大家伙。他打中了这猪的后腿部,猪虽然有点瘸,但还是拼命跑;后来那新兵一个人不知不觉大概追出去二里多地那么远。 这可是在森林里,当时天色已近黄昏,林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下来。等一猪一人来到一块草地,那猪似乎不行了,慢慢地停下来,最后趴在地上不动了。新兵离它一百多米,也没经验,正说上去再补一枪时,那猪居然奇迹般的抬头转身,挺着獠牙直接奔他扑了过来。这是玩了命了,新兵措手不及,被那头壮年的公猪顶了个跟头,落在地上时,肚子被地上干枯的树杈给刺穿了,脑袋也磕了个大口子。 后来那野猪被追上来的其他狩猎队员给打死了,新兵也被连夜送进了富尔丹城的医院治疗。原本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应该值得庆幸,谁料那新兵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夜里就出事了! 大概是半夜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医院值班人员正打着手电在例行巡视。因为晚上太黑,一般值班巡视的都是三人一组,一个警卫两个护士。 话说从去年大批流民搬迁到富尔丹城后,各种工伤事故时有发生,原本不大的医院病房也是人满为患。 一行三人从值班室里出来之后就挨着病房查看患者的情况。富尔丹城的医院的源于前年的野战医院,病房都不是那种一间挨一间的一长条,而是单独的一个个木屋。 就在三人来到第一间病房还没等查完时,从三号病房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声,随即就听见一个男人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出事了!” 值班三人听到呼救立刻就跑到三号病房查看情况,进门后只见靠近门口的病人脸朝外躺在床上挥动着双手,两个护士以为是这位病人有什么情况于是立刻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这位病人是在伐木时被树干砸中小腿骨折,所以才只能躺在床上呼救。等护士询问这位病人他哪里不舒服的时候,病人却连忙表示不是自己。紧接着他把手往靠窗户的那张病床一指,示意护士们往那边看,直到这时护士才发现靠窗病床的病人腹部鲜红一片,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此时护士才想起这人是昨天送进来的那个狩猎队队员,由于情况紧急护士以为是伤势复发,根本来不及细想就直接开始抢救。但是等他们把狩猎队员的绷带拆开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势复发造成的大出血,这是有人直接拿刀捅了一刀,甚至还心狠手辣地把刀在伤者的腹部转了一圈,拧出了一个大血窟窿。虽然护士们全力抢救。但还是因为发现得太晚已经无力回天,一个刚完成新兵训练的调入作战部队的战士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事发当晚,北海镇的治安警全体出动,将整个医院封锁起来,限制所有人出入。可折腾了一夜后,治安警们在医院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晚上,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作案的凶器也没有找到。 赵新和刘胜在第二天一早就知道了这事,无不大惊,这还是北海镇有史以来发生的第一起凶杀案。由于被害的还是部队上的战士,刘胜气的破口大骂,当时就命令调一个连的部队去医院外24小时巡逻,以免再有类似情况发生。 赵新则赶紧发电报通知了北海镇那边,让片山和王远方加强所有部门的安全保卫工作。 可接下来,这案子该怎么破? 刘胜现在忙的很。他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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