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借在跟洪涛和刘思婷学来的来自另一时空的临床医疗知识,医疗队在完成了对所有清军轻重伤员的紧急救治后,竟然赢得了“华佗再世”的称号。其开胸剖腹血淋淋的治疗手段,把大佛寺的僧人们都吓的不轻。 那些八旗士兵或是旗人家属虽然依旧担心北海军会找他们的麻烦,可对穿着白大褂或是背着白底红五星药箱的北海军却是极为恭敬。这些人平日里除了照顾伤兵,还会上门给城内居民看病发药。 对于这些身处塞外荒凉之地的边民家庭来说,当兵的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要靠种地、渔猎和战时当兵的俸禄养家糊口;一旦家里强壮的男人没了,那这个家的天也就榻了。 赵新准备再过些时候,就在给黑龙江城内的居民接种牛痘,以预防天花。 在另一个时空里,因为天花已经被彻底消灭,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牛痘疫苗,只有部分国家生产少量用于储备。 好在天花疫苗的实验室制备工艺是开放的,于是洪涛去年便着手牛痘疫苗的开发。目前北海镇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已经完成了牛痘的接种。 小乌龙他阿玛经过医疗队的救治,伤情已经逐渐好转。这个肚子中了一枪的男人在苏醒并从他老婆嘴里得知大难不死的经过后,强撑着下床给吴显宁磕了三个头。吴显宁则淡淡的说,这事你要谢,那就去谢赵王。 于是在之后得知乌龙曾承诺要给赵新当亲兵的事,乌龙他额娘就带着孩子来找赵新了。面对一大一小坚持不懈的恳求,甚至不答应就一直跪下去,赵新只能同意。 “乌龙,想给我当勤务兵可有个条件。” “大人,我要当亲兵,勤务兵是什么?” “都差不多。我先说条件。” “大人您说,我都听着呢。” 赵新让人把警卫连的贵生给叫了过来,等人到了,他这才对乌龙道:“你先跟着沈排长,他说的就代表我说的。” 乌龙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等他跟着沈贵生出了赵新的帐篷,乌龙好奇的问道:“沈大人,我应该干啥?” 贵生笑呵呵揪了揪“狍子脑袋”上毛绒绒的耳朵道:“读书。” “啊?” 在另一时空里,黑龙江城就是黑河。这里除了拥有东北最大的铜矿,还有一座铁矿。当地的农业发展主要是依赖畜牧养殖、渔业,主要农作物是玉米、大豆、小麦和各种薯类。既然人家都规划好了,赵新准备原封不动的搬过来即可。 两天后,赵新和吴思宇带着几个当地的达斡尔人在附近转了一圈。他们先是坐木船到了瑷珲旧城以北江对面的海兰泡。 海兰泡是满语的音译,意为“榆树家”。十八世纪末的海兰泡还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随着北海军打败了入侵者,那些躲避到黑龙江城的村民又纷纷搬了回来,毕竟地里的庄稼需要人照顾。 一行人在村子内外简单看了看,之后赵新和吴思宇望着滔滔江水好半晌都没说话,感慨颇多。 在另一个时空中的1900年7月17日,瑷珲副都统衙门的一位笔帖式做了如下记录:“遥望彼岸,俄驱无数华侨圈围江边,喧声震野。细瞥俄兵各持刀斧,东砍西劈,断尸粉骨,音震酸鼻,伤重者毙岸,伤轻者死江,未受伤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满江洋。” 过了好一会,吴思宇才淡淡的问道:“当时被杀了多少人?” “五千多。一天。” 吴思宇问得没头没尾,赵新说的也是没头没尾。这不光是让随行的陈继山和尹卫兵等人一头雾水,连几个听得懂汉话的达斡尔人也稀里糊涂,心说这里什么时候死过五千人了? 吴思宇之后又问道:“江东六十四屯呢?” 赵新指着黑龙江和结雅河交汇处的东南方向道:“既然是江东,自然就在那里。” “那里又是多少?” “具体数字忘了,好像也是好几千。我记得哪本书上说,浮尸蔽江者数日不绝,以至于都过去了十几天,沉溺在黑龙江底的无数尸体浮上水面,顺流而下,整个江面上漂浮着一层尸油,江水为之奇腥。” 吴思宇长出一口气,语气变得又硬又冷:“前些天枪毙那帮家伙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落忍,现在想来,是我太妇人之仁了!” 等两人回到营地稍事休息,赵新便在地图上将黑龙江城、瑷珲旧城和对岸的海兰泡圈了一个大圆圈,对吴思宇道:“这里将是我们在黑龙中游最大的城镇,把这儿建好了,整个黑龙江将军府就是我们的了。” 吴思宇赞道:“我来之前就听老班长说这里还有煤矿,以后还可以搞个火力发电厂和船厂。” “以后要不要过来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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