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用人命不停的往里填,铺出一条血路才行。 此时胸前挂着的步话机响了,是炮营的营长请示他是否可以开炮。赵新说别急,跟前方联系,标记好方位,等前面开火的时候你再打,直接用炮火断了他们的后路。 现在北海军为了节省炮弹,前方作战部队是无法直接呼叫炮火的,除非团一级的指挥官亲自命令;否则用上瘾了,多少炮弹也不够糟践的。 话说后世都说迫击炮弹技术难度低,来造个合格的传爆药和延时管试试?要不就连做一百个没有误差的引信?这玩意不是二踢脚,崩的越远越好,说便宜只是相对于榴弹炮的炮弹而已。 北海镇要想自行生产炮弹,光是传爆药就需要经历多次的爆炸试验才能定型,要通过仪器测量出爆速、爆压、爆温、绝热指数,此外还有装药密度等等,之后还要不断的试验升级。更别说其他部件的生产标准化了。 工业化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工业化的标志是军工、重工和大量的产业工人,轻工业只是小拇指一个尖而已。弄出些香烟玻璃肥皂算个屁啊! 话说另一时空里东北的重工业建设用了多少年?那可是从清末就开始了。即便赵新能将很多设备带过来,可配套的产业工人还差得远呢! 想用武器代差吊打,那就必须要有配套的工业基础。所以别说什么一上来就造枪造炮,所有的系列型号武器全都是为了某一类弹药而设计的;就比如先有了定型的小口径步枪弹,然后才有各类小口径步枪。把合格的弹药造出来,枪炮自然就有了。 一句话,一颗子弹见高低。 当博宾带领的一千名清军匍匐前进到距离北海军外围防线三十米时,负责打前锋的清军小队正要起身冲锋,就听“唰”的一声,数十道强光从北海军的沙包掩体后射出,顿时就把一千多清军给晃瞎了眼,再也无所遁形。 紧接着,清军就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记夺人心魄的哨音,北海军阵地上的一百多杆步枪和十几挺轻机枪同时开火。头等侍卫博宾率领的偷袭部队霎时间死伤惨重,整片区域顿时变成了血海修罗场。 一些清军眼看大事不妙,起身就想逃走,可不是被子弹击中,就是被随即而来的炮火炸上了天。 此时博宾趴在一名死了的甲兵身后,头都不敢抬,恨不得能在地上挖一洞钻进去。还没等他刨土呢,博宾就觉左小腿上突然传来一股炽热,整个左腿立时变得麻木。数息之后,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剧烈疼痛愈演愈烈,让博宾忍不住叫出了声。 几名彪悍的甲兵掏出身上带的葫芦飞雷,趴着用来自北海镇的火柴点燃后,试图投掷出去,结果一阵弹雨袭来,身中数弹不说,葫芦飞雷也被打爆。 “轰”的一声,一名中弹还未倒地的甲兵顿时就成了火人。可他虽然死了,周围的清军可就倒了大霉。葫芦飞雷中的铁砂随着爆炸四处飞射,把方圆几米之内活着的清军给炸的一片哀嚎。 谷嫢那些身在清军队伍边缘的甲兵试图躲过光线的照射遁入黑暗,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隆隆的炮火轰鸣,将清军牢牢的锁死在了两个足球场大的区域里。 北海军防线上的枪炮声引起了地字号堡垒里清军的注意,他们趴在悬崖边缘的护墙和沙包后面,看着山下那一道道的明亮的光柱和不断腾起的火光,都是惊愕不已,两腿瑟瑟发抖。 地字号堡垒的守军此刻终于明白,北海军昨天压根儿就没认真打,纯粹是逗他们玩呢。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法,竟然让黑夜如同白昼?!” “得用黑狗血才能破啊!” “咱这儿有黑狗吗?连个女人都没有!” “(⊙o⊙)…...哥,要不咱还是降了吧。要是战死了,我额娘可怎么办。呜呜呜~~” “闭嘴!你他妈不要命了!让大人听见脑袋立刻搬家,别说额娘了,直接见你姥姥去吧!” 这边几个守军低声议论着,而另一边,地字号堡垒的守将望着山下的交火,脸色阴晴不定。 “大人,军之围?” 幽暗的火把照射下,守将放下千里镜,转身冷眼瞟了那名请命的领催一眼,问道:“你晚上是吃撑着了还是吃拧了?要不明儿早上你饿一顿吧?” 那名领催一下愣住了,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旁边两个领催一看,连忙劝道:“大人勿怪。他这不是大家看着友军被围,心中焦急嘛。” 守将指着山下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敌军如此火力,严守不出还有一线机会,要是下去,别说解围了,必定是十死无生!” 北海军的后勤营地里,依然是火光一片,两千多名侥幸逃脱的民工们四散而逃,有的躲进密林,有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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