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家伙连半天都没扛住,那厮所在的帐篷现在简直臭气熏天。 赵新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心说多新鲜啊,另一时空里连反审讯专家都扛不住的手段,本时空一样没人扛的住。不过他现在很好奇,不知道粘竿处的密探们能扛多久。 赵新随即同意了林卫的请求,只让他派人去监视珠尼色。之后等林卫走了,赵新又把负责通信队负责无人机的军官叫了过来,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珠尼色在中午的时候,被转到了新的野战医院病房。他身上的伤原本就不少,后来护士拆开绷带一检查,发现好几处伤口都裂开了,便又重新做了处理。 而齐布喀岱借口去陪床,结果被告知野战医院因为有不少战俘伤员,现在闲人免进。到了晚上草草吃了两块压缩饼干算是晚饭,齐布喀岱又去了医院,这回倒是让进了。 谷摞他现在有点着急,想找珠尼色拿个主意。偷袭虽然失败了,可齐布喀岱把他从哨兵身上搜刮来的步枪和夜视仪给埋起来了。毕竟清军方面对缴获北海军武器的赏格也挺高的,光是那把十连发的连珠枪,清廷开出的赏格就有二百两。要是能送到庆大帅那里...... “不行。”侧卧在床上的珠尼色听了齐布喀岱的话,随即表示不同意。两人用鄂温克语嘀嘀咕咕,周围的几个伤员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 虽然满语和鄂温克语都隶属于满--通古斯语族,但它们是不同语支的。比如女真语、满语和锡伯语属于满语支,而赫哲语、鄂温克语和鄂伦春语则属于通古斯语支。二者在某些词上是同源的,发音差不多,但有些则完全不同。 珠尼色倒不是怕齐布喀岱抢功劳,而是想等伤好些一起走,毕竟他跟拉发河大营和庆桂那边可比对方要熟。 再说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北海军的搜查一定很严,这时候带上东西走,危险性太高。 “那东西埋土里烂不掉,可你轻举妄动就难说了。听我的,忍过这几天。” “可是万一吉林那边守不住怎么办?” 珠尼色面带微笑,拍着对方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在安慰齐布喀岱一般。低声道:“守不住咱们就走长白山去盛京。不过这一次打吉林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可究竟是哪不对,也说不出来。” “情况怎么样?”赵新看到林卫一脸欣喜的走进来,直接就问。 “大人,那个跟他一个村的齐布喀岱已经进去好一会了。每次护士进去的时候两人就停住不说,一走又开始嘀嘀咕咕。” “别急,没准儿还有呢。咱们现在的地盘太大,就跟个漏勺一样,想混进来办法很多。” 赵新这回是真被满清给气着了,损失点物资倒没什么,可民工的死伤惨重让他无法接受。他打算顺藤摸瓜,看看北海镇到底有多少满清安插的坐探。 中午的时候他已经给陈青松和王远方发了电报,让他们再派一批民工,同时再调两个营的兵力过来。所有人先坐车到宁古塔,再走驿道过来。营地里这么多死伤的人必须得接走,否则西线部队根本无法对拉发河的清军发起攻击。 邓飞那边发来电报,北上的船队已经控制住了珲春河和图们江交汇处的河道。清军设在珲春的水营一开始还试图反击,可那些赶缯船哪是陆战营的对手,被用火箭弹打沉了十几条后,清军水营就再也不敢冒头了。 眼下清军在水营码头上架设了十几门大炮,邓飞他们只要靠近就是一通乱轰。现在陆战营退到了图们江西岸前元铺以北扎营,那里已经是李朝的疆域,不过正好卡在两河交汇处。 据邓飞说,李朝的反应还是挺快的,看来早有准备。陆战营刚把外围防御布设完,庆源府的兵马就来了。不过李朝的兵实在够烂,所以只是派人过来提出抗议,并没有实际行动。 鲁寿山那边现在一切进展顺利,他们预计于明天中午抵达呼拉穆卡伦并发起攻击。至于久藏所部还在朝鄂多哩奔袭,先头连已经和侦察小队汇合,不过三团大部要到后天才能抵达。 齐布喀岱从珠尼色那里出来后,就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他,可当他找机会四处观察时,却没有任何发现。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于是当潜伏在另一个村民工队的密探靠近打手势试图联系他时,齐布喀岱只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那密探立即会意,跟其他人闲聊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这些人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问题是空中一直跟着的无人机早就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反馈到了通信队的屏幕上;林卫目不转睛的盯着,搞的眼睛酸涩无比。 陈青松接到赵新的电报后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等赵新回来后再说。毕竟无风捉影的事,万一说错了可就不好了。 那天他和王远方谈了两个多小时,王远方对“那个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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