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划周围千余里为禁区。按封禅五岳之例,尊长白山为神。由宁古塔将军委派官员,每年春秋两季在吉林进行望祭。由于一百年的封禁,此地已几尽荒芜。然而率先抵达的士兵发现,这里竟然有人在开荒耕种。几座茅草棚内的炉灰尚温表明,这些人刚跑了没多久。 此时坐守珲春大营的官保派出支援吉林城的五千兵马已经越过了布尔哈图河,一天之后就撞上了已经在鄂多哩准备了一天的北海军三团。 面对北海军两千多人的猛烈反击,清军在组织了数十次进攻后损失惨重,只得向珲春撤退。久藏随即下令所部向东进攻,在多次打退了沿途清军残部的骚扰后,终于抵达了噶哈哩河的西岸,联系上了在前元铺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陆战营。 邓飞随即命令内河船队出发北上,先是炮击密占卡伦的守军,同时将三团接至图们江东岸,接着便攻克了密占卡伦。 至此,珲春清军西逃的大门终于被堵上了。 在接到久藏所部的报告后,在退蛟站休整了三天的西线部队在打退清军数十次的疯狂进攻后,也开始向西移动,逐步向拉发河东岸靠近。 清军的过河袭扰部队不是不想堵截北海军,而是根本拦不住。自宁古塔一战后,赵新又祭出了那五辆绿色的履带装甲车。山地丛林里用不了,如今身处河谷平原可就有了用武之地。 一开始某些彪悍之士曾冲上来用马刀和大锤试图砸开绿色怪物的外壳,或是从马背跳到装甲车上干掉那个可恶的机枪手,谁知竟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坐在装甲车里面的北海军士兵将那些靠近的家伙逐一击毙后,就再也没人敢上来近身肉搏了。 之后清军数股部队又汇合一处,采用侧翼包抄战术,对跟在五辆装甲车后面的五百多名北海军发起攻击。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五个绿色怪物迅速组成了梅花阵,将北海兵围在中间,密集的弹幕将冲锋的骑兵打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在经过了两次失败后,清军袭扰部队只得退回了拉发河西岸,并拆毁了两座浮桥。 六月一日,北海军西线攻击部队抵达拉发河东岸,开始布设阵地,双方此时相距十里,中间还隔着一条河。 于是双方隔河对峙了数天。期间,北海军侦察小队带着两名计算兵于深夜泅渡拉发河,并在清军大营北面的山丘上设立了前沿炮兵观察所。 谷庇眼下不光是庆桂,连很多下层的清军甲兵都知道北海军的大炮打的远。在之前几年数次跟清军交手的过程中,北海军有时宁可承受伤亡,也要等敌人进入十里以内才展开炮击。这就给了清军一个错觉,都认为北海军的大炮最多就是十里。 好吧,这其实不是赵新多么有远见,处心积虑的挖了个大坑,而是北海军的炮兵技术实在不咋地。 话说在进行间接瞄准时,火炮的瞄准镜并不是指向目标,而是瞄向一个人工设定的瞄准点,可以是标杆或标定器;如果条件不允许,也可以选择明显的地面参照物。 这时对于火炮而言就有两条连线,一条是火炮与参照物的“瞄准线”,一条是火炮与目标的“炮目线”。通过测量瞄准线和炮目线之间的夹角,进而调整瞄准镜,使其与炮管也呈相同角度。这时再瞄准参照物时,炮口就指向目标了。 除了射向,还需要射角,也就是调整炮口高低。这可以通过距离、弹种从射表上直接查出来,以此调节炮口俯仰,再确定装药号,引信种类,就可以射击了。 虽说在另一时空可通诸多电子设备,获得目标方位、距离、高程等数据很方便,可赵新并不想依赖这些,人才是关键。先别说能不能买,过度依赖另一时空的装备,万一出了问题,北海军的大炮就会变成哑巴。 从乾隆五十年北海军炮兵初次登场到现在,三年过去了,炮兵的技能水平虽然在不断提高,但因为基础太差,都是从零开始,眼下计算兵的水平才刚刚及格。如果说侦察兵是火炮的眼睛,那么计算兵就是火炮的大脑,二者缺一不可。 为了一举摧毁清军的防线,赵新这次摆出了十门D30,再加上从宁古塔刚刚运抵的五十门75毫米野炮,此外还有两个步兵团配属的三十六门迫击炮。 当一切准备就绪,北海军各炮的班长还要依据自己的火炮与基准炮的个别差异,计算单独修正量。 所谓的“基准炮”是同型号火炮中性能最好、精度最高的,必须先由它来试射。一般要经过两发试射后,前沿观察所通过对炸点的偏差量,计算兵对射击诸元进行校正后,才能进入效力射。 整个过程需要协调默契,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才能准确覆盖远距离的敌人。 这可真不是某人大喊一声开炮,就能万炮齐发的。即便是滑膛炮时代的远距离打击,也要通过计算射表才可以。当然了,目视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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