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人说啊,北海镇里都是用金子铺的路,银子盖的屋,配上水晶琉璃的窗户,那日子过的!不愁吃穿。” “是啊!我也听说了,说他们种地都用那个那个......对,木流牛马种地。” “啊?!胡二哥,您这说的可是真的?” “切~~没见识。”姓胡的清兵一脸神秘的道:“你没听说书的讲三国吗?诸葛孔明,木流牛马运军粮,那还有假的?” “听过倒是听过,可里面没说用木牛木马种地的啊?” “你懂个屁!能运粮就能种地。我跟你们说啊,早上起来给上好机关,木牲口自己就跑到地里干活,根本不用人操心!到了晚不晌,你们猜怎么着,那木牛木马自己走回牲口棚,还不用喂草料。” “我滴个天爷!这要是弄个百十头,这得种出多少地啊!” “就是。就我没出缺那会儿,天天早上起来割草喂牛,到了农忙还得喂精料,那钱流水的往外出。这要是有头木牛就好了,嘿嘿。” 姓胡的清兵越说越邪乎,听的周围几个人目瞪口呆,连后面的炮手也凑过来一声不吭的听着。众人说的兴高采烈,一时都忘了自己身处战场,直到他们这队的带队武将过来巡视,大伙儿这才散了。 不过从这之后一直到天黑,几个清兵彼此对视的眼神都变了味,都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入夜之后,便有数百名清军士兵纷纷爬出战壕,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北海军阵地。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姓胡的清军和几个同伴。等到了第二天,投降的清军在吃饱了麸皮大白馒头,喝了两碗肉汤后,也加入了喊话的工作。 “兄弟们~~我是胡富贵!老子不给朝廷卖命了,北海军这里吃的好,穿的好,以后每家还给五十亩地!都不用自己忙活,木牛木马帮着种地!兄弟们......” 珲春城东的靖边门上,面如死灰的官保看着城外守军在北海军的喊话下纷纷打出白旗,心知大势已去。他感到全身无力,拒绝了亲兵的搀扶,强撑着走下城楼,朝城内衙署走去。 城西边的镇定门内的一座宅院里,全身戎装的那奇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色凝重。突然,他的小舅子常五推门进来,虽然弄的一脸油汗,可却掩不住神情中的喜色。 那奇泰连忙问道:“怎么样?” 常五气喘吁吁的低声道:“那位姓邓的领兵官见着了......” 那奇泰打断道:“怎么说?” 常五道:“只要您答应去庆源府,其他都好说......” 那奇泰脸一板,道:“就这?” 常五道:“爷,我还没说完呢。这一路提心吊胆的,您先让我喘口气。” 说罢,他走到八仙桌旁提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用袖子擦了擦嘴,这才道:“爷,这会我算是真见到仙家法宝了!” “??”那奇泰愣了一下,抬脚踹了对方小腿一下,骂道:“废什么话!赶紧说!” “那姓邓的带我去了间帐篷,一屋子都是黑色的那种四四方方的铁盒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的。结果您猜怎么着?姓邓的手下人不知怎么一拨弄,我居然听见了赵王说话。您说,这不是仙家手段是什么?” “啊!竟然有这事?赵王怎么说?” “赵王亲口说了,只要您带人去了李朝,他一定保咱阖家平安。福晋、几位格格、还有长生、连带府上的几位姨奶奶他都会派人送到富尔丹城去,给安排套院子。而且人参那边继续给咱们做。” “妈的!他这是让老子给他当马前卒啊!”那奇泰嘟哝了一句,心想赵新果然是要对李朝下手。不过自己要是答应了,这可就真是上了北海镇的贼船,再想下来可就难了。 看到那奇泰沉思不语,常五又道:“爷,赵王他还说了......” 那奇泰差点被常五给气死,抬脚又要踹,常五连忙跳着躲开,口中道:“赵王说您要是不答应,等北海军破了城您还要是没,没殉国,那就给您发配到苦叶岛挖,挖煤去!” 六月二十三日,珲春守军五千人在吉林副都统那奇泰的率领下,趁夜从西门杀出,突袭北海军在珲春城西的阵地,之后在已撤到李朝庆源府的清军协助下,强渡图们江,逃出生天。而珲春大营的主将官保,则在城破后率亲兵死战不降,最终身中数枪战死。 至此,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珲春战役终于落下了帷幕。 就在珲春城破后的当天,由五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在一个连北海军的护送下,在浓浓夜色中悄悄出了北门,之后则顺着驿道,一路朝北疾驰而去。 在打头的那辆马车里,一个三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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