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包括吴钟父女在内,连门外站着的几名治安警都惊讶的看着王远方。 吴蓉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啥叫训练基地?” 王远方道:“就是练兵的地方。” “北海兵都是你练出来的?你还是‘最高掌官’?那是几品?”吴蓉皱眉想了想,突然“哦”了一声,对王远方道:“那你不是跟八十万禁军教头一样?豹子头林冲?看着倒是挺壮实的,你拳脚也不错吧?” “吴姑娘,没那么多......”王远方连忙摆手,心说自己拢共也就过手了一万多人,之前吴思宇、丁国峰、刘胜都带过新兵。现在北海军训练基地有专门的教导队,他亲自训练过的士兵拢共不超过一千人. 可他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警卫兼传令兵便走过来站在身后,一脸得意的道:“八十万禁军算什么,所有的兵都是我们首长训出来的。” “门口站着去!”王远方转身给了警卫脑瓜一下子,训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是。”警卫敬了个礼,转身灰溜溜的出去了。 吴钟父女一下愣住了,两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么大的官。所有兵都归他训,怎么着也得跟个总兵差不多吧?那可是正二品! 虽说吴钟曾经跟多罗恂郡王允禵试过手,还向大内侍卫传授过八极拳法,可那时吴钟年轻气盛,很快便遭人排挤,无奈回到天津咸水沽戳杆设场,传授武艺。 不过吴钟觉得王远方这人说话还挺客气,一点儿官架子也不摆,跟南面那些官老爷完全不同。朝廷那边别说总兵了,就是一个管着百十号人的把总,那官威摆出来,老百姓见了没有不怕的。 吴蓉眼珠一转,向王远方问道:“陈大哥也是你给练出来的兵?” 王远方点头道:“他底子好,练过武,学的快。” “连陈家的人还要跟你学,那你岂不是高手?”吴蓉说罢,一扯围裙,扔到旁边的木墩子上。刚想再说,就觉脑袋一疼,转头一看,就见吴钟正瞪着自己。 “没规矩!客人来了连杯水都不说倒。烧水去!” 吴蓉扁扁嘴,神情中原本跃跃欲试的火花熄了下去,只好弯腰捡起围裙又回了屋内。 “王大人,请屋内坐吧。”吴钟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林中人讲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即便对方是反贼,可不管怎么说,好歹对方也是个总兵官一级的,寄人篱下的吴钟也不好再摆架子。 治安警署用于软禁犯人的这种标准小院,只有一间木刻楞正房、一个柴火棚、一个茅厕。正房分左右两间,两间屋里都有一个铸铁炉子,除了取暖,还能用来做饭。眼下吴钟住西屋,女儿住东屋。 王远方跟着吴钟进了西屋,在桌边坐了。不一会儿,吴蓉端了两杯茶送了过来,然后看了父亲一眼,见吴钟根本不看自己,这才转身回了东屋。 “王大人,您能屈尊前来,老朽父女俩实在担当不起。”吴钟起身说完,接着就要跪下。 一个奔六十的老人冲自己下跪,王远方心里说什么也过不去这个槛儿,于是连忙弯腰想搀扶对方。谁知吴钟整个人如同变成了一尊石像,沉重无比。 王远方大吃一惊,双臂用力,然而他根本抬不动一分一毫,对方的身形还是缓缓下落,随即就跪在了地上,连同扶着吴钟双臂的王远方也被带着弯下了腰。 “我去!这老头太厉害了!”王远方想到赵新昨天的提醒,有些后悔没穿件防刺服来。 实际上,吴钟通过这一跪,就已经试出了王远方的深浅。他觉得这位“总兵官”也有点本事,不过比陈继山可差远了。 不过吴钟也明白,所谓的“军中大将”靠的不光是武艺,还有谋略。要是连总兵官都亲自上阵搏杀,还要底下的士卒何用。 王远方一脸诚恳的说道:“吴师傅,要是您能帮着指点一下我的手下,我还能跟赵总,哦,是跟赵王说说,帮您求个情。可如果您不愿意去,这事我是真无能为力。” 吴钟看向王远方,见其神色不似作伪,这才缓缓起身,坐回凳子上叹了口气。 此时身后屋门一响,一直偷听的吴蓉忍不住进来道:“王教头,这话可是你说的?俺爹去给你们指点一二,就让俺们父女回庆云?” 王远方心说我怎么成“教头”了?他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吴师傅,吴姑娘,我这人说话从不来虚的,能做到的事我一定做到,做不到也不会答应!我跟赵总,不,跟赵王还是能说上话的。” 吴钟低头沉思了半晌,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女儿,想到上门女婿还没找到,吴家连个后都没有。自己要是不答应,万一哪天惹了那“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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