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贫贱;否则都不信,一个个就要“犯上作乱”了。 实际上,洪亮吉这话是对之前赵新向江藩讲的“人民之说”的否定。不过赵新不打算在这上面争执,日久见人心,慢慢看吧。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53岁的洪亮吉就是因为向嘉庆上“千言书”,对朝政全面抨击而获罪,导致被发配伊犁。他动身的时候,整个北京城的老百姓沿途争睹“不怕死的洪翰林”。 极为传奇的是,次年京师大旱,嘉庆祈雨未得,随即下令赦免洪亮吉回家。上谕一下,立刻天降大雨,把嘉庆都惊着了,还特意作诗记述。 江藩和洪亮吉回来后眉飞色舞的向其他人讲述了亲眼所见的一切,他们满怀信心的向汪中保证,这次回去后,一定会发动一批读书人明年来投靠,同时建议北海镇明年或后年开科举。 于是1789年就在这样一种狂欢的氛围下过去了,紧随而来的就是赵新儿子的满月酒;再然后,一年一度的穿越众回家又要开始了...... “凯军,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电厂宿舍区内,串门的同事看到金凯军跟白澍两人还在打游戏,便随口问了一句。 跟头两年一样,电厂这里除了留下来值班的三十多号人,其他人今天下午就要动身了。眼下天寒地冻,富尔丹城和伯力的两处电厂工地也都停了工,等到三月份以后才能继续。 “没啥可收拾的,提包就走,不急。”白澍头也不回,一门心思的射杀着屏幕上的僵尸。 金凯军则一边狂按手柄一边道:“早上就收拾好了。” 这两人一个是负责电气的,一个是负责热控的,都是专业技术强、不用倒班的那种。虽说平时无大事只需轮流值个班,可一旦设备出了故障或事故,就得第一时间赶去处理,而且必须得加班加点修好。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技术支持岗位的电厂众们一般隔天就得去技术学校上半天课,平时还得带徒弟。可这个白澍因为年轻,对教书育人毫无兴趣,每天下了班就是跟游戏较劲。 金凯军则不同,他跟白澍虽然关系好,可几乎每堂课都不落,带徒弟也比其他人多。而且这位已经向吴安全和陈青松打了申请,想转去民政口。不过因为北海镇的人事任免最终决定权都在赵新那里,即便是陈青松同意也要等赵新批准。 问题是赵总最近因为儿子出世和慰问远在伊尔库茨克的刘胜等人,一直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这事看上去要拖到年后再说了。 年终的尾牙宴已经在昨天吃过,于是准备回家的一行人中午草草吃过饭,便带着行囊过河去往西岸。等一行人准备乘冰橇过河时,有人发现电厂老大吴安全也提着个背包走在了队伍里。 “哎,吴总您也回去啊?” 吴安全笑呵呵道:“是啊,我都帮你们值了两年班了,今年怎么着也要回去陪陪家里人。” “呵呵,我以为你们这些大佬级别的都得安于奉献呢。” 吴安全笑骂道:“屁的奉献,我哪是什么大佬,不要乱讲。” “在北海镇里,人家张波现在是石油大佬,陈胖子是农业大佬,赵亮是军工大佬,您吴总是电力大佬,四巨头嘛。” “别胡说八道了。你小子要是羡慕,学学人家范统和曹鹏,早晚也是一方大佬。” “还是算了吧,我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范胖子为了他那金发妹子,差点被人撕票。曹鹏上次回来你看看都累成什么样了?天天跟那帮商人地主斗心眼,咱可干不来。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电力,为十八世纪的工业化添砖加瓦吧。” 冰橇上的众人听了哈哈一笑,吴安全也笑骂了一句“没出息”。 等众人过了河,边聊边说的走到那座作为传送点的大院时,高墙外已经是戒备森严。跟去年一样,一个连的北海军和一队治安警在院外三步一岗,院门口也是人人刷卡验指纹才能进入。 这座院子四周建有五米多高的砖墙,墙上布设了二十多个对着外面的摄像头;平时除了赵新,几乎任何人都不让进来。 在北海镇军民的眼里,这座大院里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神秘,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赵新有时一进去就是好几天才出来,而且也没人往里送水送饭。 众人走进院后,先是穿过一道天井,向右一转,眼前又是一道铁门。不过铁门这时已经打开,众人走进去后,一个大型集装箱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北海镇与另一时空的穿梭点了,在另一边就是赵新从安德鲁叔叔那里租来的牧场。不过那座牧场已经完全大变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型仓库和一个小办公区;眼下赵新从各地采购的原料物资都是先发往港口,等运抵仓库后,再带回来分发各处。 此时赵新已经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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