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赫哲人继续道:“我连动都不敢动啊,阿姆巴想过溪水,可又不想弄湿爪子,于是伸出虎爪在石头上试探,但还是踏空了。我跟你们说,在林子里要是遇到阿姆巴,只要人在下风口,那就千万不能动,阿姆巴闻不到到你的味儿就没事。 我那会儿是真想跑,可一想到身后的窝棚里还有人,便拼着全身力气大叫了一声,这下大伙都醒了,也把阿姆巴给吓了一掉。那家伙跟打鼾似地发出一声巨吼,跳进水里,很快地就爬上对岸,钻到林子里去了。” “真悬啊!”四周村民发出一阵阵惊叹,像是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般。 此时朱大贵看到那二十九户人家都基本上来齐了,便从条凳上起身,咳嗽了两下,对众人道:“静一静啦!全福,别下棋了!都先听我说两句!这回上面派工作队下来,大伙都知道是干嘛的吧?” 这时一个纳着鞋底的老太太道:“大贵,恁就赶紧说吧,俺们一会还等着听戏呢。” 朱大贵瞪了那老太太一眼,继续道:“要俺说,这稻谷可是好东西,那京城的旗人老爷们最喜欢吃大米,每年一船一船的往京城运。上面儿能把这差事放到咱村,是瞧得起咱。今年算上俺家,一共就三十户,可不能拉胯给差事办砸了!赵王他老人家特意让人跟俺说了,等秋收打下粮食,他老人家还会来咱村儿,尝尝新出的大米!” 说罢,朱大贵一指身旁的汉子道:“这位是上面派到咱村的肖队长,是教咱怎么种稻谷的。让他给大家伙说两句。” 随着他的介绍,从他身边站起一年近四十岁的汉子,下巴上微须,脑袋上戴着个棉帽子,一身灰布棉袄,穿着双千层底的布鞋,裤脚用布带扎了,看着十分干净利落,跟平常的庄稼把式没什么两样。 “俺姓肖,叫肖占武,跟大伙一样也是河南来的。这次上面派俺带学生来咱二村,是教大伙怎么种稻子的......” 接下来,肖占武就给大伙儿讲了村外的大棚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要用大棚。他没什么废话,不到一分钟就说完了。 朱大贵见底下众人没什么反应,便训道:“一个个犯傻呢!人家肖队长是来帮咱的。呱唧呱唧!”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一阵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此时只听的,为啥今年要改稻谷?” 朱大贵眼一瞪道:“崔老五,上面的话恁也敢不听?这才吃了两年饱饭,你就忘了本啦?” “忘本谈不上,俺就是想问问,凭啥不去一村、三村,非要在咱二村试种?” 他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大多数老村民的响应,而那些新来的都是缩手缩脚的靠在墙根儿下不说话。 “就是,俺以前逃荒的时候吃过湖北的大米,一点儿也不好吃。” 朱大贵骂道:“恁懂个屁!吃两顿糙米就以为天底下的稻米都一样?瞧把恁能的!” 肖占武连忙道:“咱这儿跟湖北不一样。拿你们二村来说,属于三江平原,地势平坦,是世界上第三大黑土带,土质肥沃。要是在这里种稻谷,肯定比湖北的好吃......” 众人听他说的一套套的,那气势就跟小学校的教书先生似的,质疑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都认真听他解释。 肖占武对二村的村民解释说,不是说土壤肥沃就可以都种水稻,像是山坡地就不太合适,改造成本太高。而平原田地的水利设施和交通条件跟不上的,也得先种两年小麦或是甜菜。 此人是去年陈青松下去视察农田水利的时候发现的,不光种地是把好手,还爱动脑子;民政上面传授的种田方法,他总要琢磨出个一二三来。 当初一番谈话后,陈青松觉得此人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便在秋收后让他到技工学校上识字课,又亲自传授了水稻育秧栽培、田间管理、如何兴修农田水利等专业知识,也算是倾囊相授了。 一个冬天的学习下来,让肖占武感到受益匪浅,想不到种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去年秋收后,陈青松又让他来到技术学校,结合他在田间地头的经验,给一群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讲课,效果非常不错。 于是从今年起,当陈青松决定在北海镇下属的几个村落开展水稻种植的计划,便点了肖占武的将,让他带着学生下来传授水稻栽培技术。给他开的薪水是每月五十块北海元,视同高级教师的级别。 至于肖占武自己家那五十亩地,目前已经由北海镇的民政暂时接管,接管费用是收成的40%,从播种到收割都不用他操心,等着分粮食就行。 一场动员会开完,全村统一思想认识,于是三十户村民们便在他的带领下,从第二天起开始准备。 肖占武首先要做的是对那三十户人家的土地进行水稻地的改造。他先是找来了农机队的负责打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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