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坐的。” 焦循、钟怀和黄承吉三人在北海镇的那几个月里,跟赵新接触的并不多,此时赵新又蒙着脸涂着迷彩油膏,是以他根本没认出来。同时他还以为外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人马,所以便放心的拿着手电挨个点验。 突然,院中的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吼:“焦应元,你这无耻之徒!居然还有脸跟我们混在一起,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打死他!” 这时就听一个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老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作孽啊!” 赵新闻声抬起手电望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正手忙脚乱的阻挡着周围纷纷落下的拳头,而他自己也不住的朝号舍的屋檐下倒退。 在那些打他的人里,除了有被他诬告谋反的几位债主,更有他的两个亲弟弟,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王氏也加入了痛斥的队伍。 赵新之前已从电报里大概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眼前如此乱哄哄的场景,他大步上前拨开人群,大喝道:“都让开!” 正在挥拳痛打焦应元的几人闻言都是一滞,就见之前那位以斧劈门的壮汉走了过来,几人立刻就不自觉的向两旁退开。 赵新走上前一把揪住焦应元的衣襟,右手挥起,“啪”的就是一个大耳光,抽的焦应元立时头昏脑涨。赵新头也不转的对周围人道:“把他给我按住了!” 众人恨透了焦应元,此时一起冲上前将其死死的按在地上。赵新随即从马甲的一个口袋里抽出两根塑料绑扎带,将焦应元的手脚牢牢捆住,这才对众人道:“咱们没时间耽误,把他抬进牢房里,满清官府自会收拾他!” 一番纠结和心理挣扎后,最后决定跟赵新和王远方走的只有三分之二的人;剩余那三分之一的人里,就包括了焦应元的三个债主和一家老小,以及焦应元的母亲王氏和三个儿子全家。无论焦循如何苦劝,婶母王氏就是不走,始终坚信官府老爷们的清明,一定会秉持公道。 赵新也是无奈,连焦循都劝不了,他也懒得费口舌,他有些郁闷的对王远方道:“这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他们哭的时候!” 王远方也是无语,他检查了一下装备,对赵新道:“我先出去看看,从这里到城门可还有段距离呢。” 赵新道:“你开道,我来殿后。出去后直接用手榴弹开路,我还不信了!” 王远方道:“到城门那里怎么办?还是用炸药?” 赵新道:“对,炸开!只要出了安江门到了运河边就好办了!” 与此同时,知府署衙的大门外,被匆忙召集起来的几十名江都、甘泉两县壮班衙役刚刚抵达。这些人畏手畏脚的缩在八字墙两侧,探着头张望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的府衙大门,都是面面相觑,心说哪来的凶悍贼人,居然连火药都用上了。 现在敌我状况不明,八字墙下死了一地的官兵,众人都觉得贼人至少也得有百十号以上的人马,是以谁也不敢往大门那里凑。 就在此时,从府衙大门那个黑黝黝的破洞里,突然扔出来一个黑乎乎东西,“哐当”一下就砸在了大门前方十几米远的地面上。 三十多名衙役正在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之际,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当场就将离得最近的两名衙役给炸翻在地,其他人则被吓得屁股尿流,拔腿就跑,口中还不停大叫:“快跑啊!贼人有万人敌!” 烟尘弥漫间,王远方探头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他也不管有人没人,对着两侧黑黝黝的街道连开数枪。接着他就听到东面的太平桥上有人在大声哀嚎,另外又有一人大叫道:“不好啦!华家老二被贼人的铳子打死啦!” 此时在知府大院后宅的堂屋里,坐在太师椅上的扬州知府马慧裕一身官服补褂,朝珠和顶戴花翎一样不缺,不过脸上却是面如死灰,握着三尺青锋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而在他身后的内宅里,是嚎啕不止的的妻女侍妾和一众丫环。 清代的州县主官有守土之责,一旦城破失陷,他们只能以死谢罪,以免事后朝廷追责,落得个抄家的下场。至于主官的家人,一般都是上吊或是投井自杀,以免受辱。 而在外面的院子里,马知府的二十几个亲随和几十个下人都是手持兵器和菜刀、剪子之类的,准备等贼人冲进来后厮杀。 那些少数的雇工还好,大不了一逃了之;而对于其他已经卖身为奴的人来说,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是逃跑,也很难跑出扬州府的地界,因为在户籍的循环册上,他们的身份都是家奴。一旦知府老爷被朝廷抄家,等待他们的也将是被发卖或是流放。 此时听到外面又传来爆炸的轰鸣声,马慧裕以为贼人就要攻打后宅,心中感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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