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经验。 由此一来,俄军最擅长的战术就是部队全力向前推进,步兵和炮兵要迫使敌军在混乱中退却,接着让骑兵穿过己方步兵方阵间的空隙展开冲击,击溃敌军并追击4~6公里,然后让重骑兵减慢速度重整部队。而骠骑兵和哥萨克则要负责继续追击。 问题是这种战法不仅对欧洲各国无用,对北海军更是没用。 此时俄军已经离北海军只有一百五十多米远了,然而这段距离却又如此之遥远,令人无法靠近。战壕里的北海军士兵已经能够清晰辨别,草绿色的半圆形头盔、墨绿色的军装,甚至连面孔也看得清楚。 幸存的军官们没有发出新的命令,他们将军刀靠在肩头,沉默地在队列前面走着。忽然,北海军阵地上响起了更密集的枪声,数百名士兵趴在战壕上举枪射击。 劈头盖脸的弹雨让幸存的俄军纷纷倒下,就在北海军开枪的同时,带队的军官大喊了一声“乌拉!”,然而还不等他话说完,头部中弹的军官就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在前线俄军的后方,大地在剧烈地摇晃,连日来精心构筑的炮垒被一个接一个的炸毁,土木石块漫天飞舞,凶狠的轮番炮击震颤着每一个俄军的心灵,也让身在米哈伊洛夫卡村的俄军总司令鲁缅采夫面如死灰。 老元帅被不存在的硝烟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他向前踉跄了两步,试图挽救什么,又在绝望中停下。对他而言,似乎一切都已丧失殆尽了。 从炮击开始二十多分钟后,前线的俄军官兵在持续不断的炮火轰击下再也无法承受,周围纷纷倒下的战友和残肢断骸造成了极度恐怖的气氛,尽管那些往日威严无比的团长、营长仍在愤怒的咆哮,扬起手中的长剑,朝天放空枪,然而再也没人理会那些口令了,活着的士兵掉头迳直就往回跑。决定战役命运的时刻已经来到了。 此时北海军的猛烈炮击开始向着西北延伸,炮兵阵地上打完的炮弹壳堆的如同一座座小山。 主阵地攻击战壕中的两千多名士兵正在紧张地等待着攻击命令。他们中有的人是从1784年就参加了“富尔佳哈河之战”的归化民老兵,也有在富尔丹城战役前加入的河南籍士兵,这群人早已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还有的人是去年刚刚加入,仅完成了半年训练就来到了这里。 然而无论是谁,眼前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都是生平仅见,一场如同后世野战军级别的炮火盛宴在他们眼前绽放。身为二团团长的赵久藏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赵新之前所说的“仗越打越大”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发红色的信号弹从阵地后方冲天而起,在另一时空里令人再熟悉不过的冲锋号也被嘹亮的吹响! 二团和青叶营、萩营的士兵们听到进攻的号角,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来,在无数尖锐的哨声中,一个接一个地冲出战壕。 所有人就像战前部署好的那样,排成井然有序的作战队形,喉咙里迸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脚步飞快地向着经历了反复炮火蹂躏的旷野冲杀了过去。 如今的北海军士兵早已不是那些曾经懦弱不堪的东亚流民,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攻击连以排山倒海的勇气绕过铁丝网,挺着刺刀向前冲锋。在他们身后,是两个步兵营的一千名士兵。他们毫不理会那些投降的俄军士兵,向着远处的俄军司令部大踏步前进。 与此同时,在别拉亚河南岸的北海军五团再度越过了索斯诺夫卡村,在二十多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使用皮筏艇强渡别拉亚河,从西面的乌兹基卢格定居点向俄军发起了进攻。 至此,安加拉河以西的五千北海军,此时如同一匹匹脱缰的野马,向着西线溃逃的数万俄军猛扑过去。 在炮兵阵地指挥部的赵新看着无人机中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六年时间转眼而过,北海军一路走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 但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撤退的俄军仍在组织反击。那些四散奔逃的骠骑兵和猎兵被一股股的组织起来,对着散落在原野上的北海军展开射击,然后就挺着刺刀,大喊着“乌拉”杀了过来。 攻击连的士兵发现敌人试图反扑,随即举枪将冲在前面的骑兵逐一打落马下,随即掏出手榴弹,朝着冲上来的俄军就扔了出去,然后便挺着刺刀冲进了硝烟里,一通喊杀声和枪声过后,留下了一地的死伤。 俄军的一个营在撤退中接到了阻击的命令,于是带队的少校在匆匆查看了地形后,便让士兵们埋伏了在战场上的一条沟渠里,当攻击连离他们还有一百米远时,俄军突然发起进攻。少校大喝一声,从沟里站起举着手枪开火,随即数百名俄军也起身射击。火枪轰鸣声中,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北海军士兵一头栽倒。 两轮火枪齐射后,俄军的射击开始变得凌乱。线列战时代,步兵在实战中很少能够严格遵循射击次序。一般在前两轮齐射过后,任何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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