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叠,凤凰腹部、翅膀和尾部上的金丝更适合细密繁杂,头、颈则是用薄薄的金片捶揲而成,连脚下的那朵祥云也是用金片堆叠镂空做的,显得极其雍容华贵。 虽然这根金簪因为存放太久,变得有些发乌,看上去已没有那么金光灿灿,可这做工却是天下独一份,不减奢华。 “一百二十年了,两个甲子......”老人喃喃自语,眼中渐渐湿润。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老人的小儿子叶成相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父亲连饭都顾不得吃,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于是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成相,你坐下。爹有话跟你说。”老人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随后沉声道:“你可知我们叶家为何会在会安扎根?” 叶成相心说刚才饭桌上不过是说了两句北海镇,怎么父亲又问起这个了?不过他还是正色道:“父亲以前讲过,明清鼎革之际,高祖不愿仕清,又恐清廷加害,这才让曾祖携家南渡,落脚会安,以求子孙平安。” “唉,那只是你曾祖当年怕给家中惹祸才这么说的。我之前也曾对你大哥讲过,可他......唉,如今你已过弱冠,为父也该将那桩旧事跟你说了。” 叶成相心头一跳,感觉父亲要说的事很可能和刚才提到的北海镇赵王有关系。果不其然,父亲接下来所讲述的旧事,听的他心惊肉跳,不住扼腕叹息。然而令他更加意外的,则是家族墓地中那座大墓主人的真实身份。 老人说了半天的话,也是有些累了,喝了口茶,指着桌上的木匣道:“你明日安排一下,带上这个坐船去承天府。” 叶成相目光一凝,愕然道:“父亲您这是要让儿子去找北海镇的人?可那赵王若是假的呢?” 老人想了想,摇头道:“大清入关以来,打出‘朱三太子’旗号的我倒是听说过,冒充赵王,一个藩王宗室而已,他图什么?” “我叶家帮他保守了一百多年的秘密,如今也该有个交待了。”老人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转而露出愤恨之色,看着叶成相道:“八年了,这大唐街上各家商铺,谁没有亲人死于嘉定?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你大哥一家不能白死。此仇不报,我叶占荣无颜面对叶家的列祖列宗!” 窗外,雨下的更加绵密,河上吹来的阵阵凉风将院内的竹子吹的不住摇曳。 话说阮文和和性泉那天回去向太师裴得宣复命后,裴得宣和其他的文武大臣被北海军的咄咄逼人之词给气的够呛。 此时的西山朝政权南打旧阮,北拒满清,一个个狂的不得了。在经历了最初失败的慌乱后,也慢慢醒过味儿来。就算北海镇的船再大,大炮再凶,可炮弹总有打光的时候吧?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得登陆了呢? 据阮文名和性泉在雷神号上的所见所闻,裴得宣得知北海军的人马一个个身材魁梧,大都操着北地口音。得知这个情况后,裴得宣就更不着急了。 “哼哼,我安南素来是烟瘴之地,北人来者,十之往往仅存四五。本太师就跟你们耗下去,看谁最先扛不住!” 从伏波将军南征交阯开始,制约中原王朝对西南边疆治理和大规模军事行动的,从来都不是兵员和官吏问题,而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瘴气。不仅人会中瘴病倒,甚至连马也会染病死亡。 之前孙士毅领兵出征选在秋冬之季,也是因为边境地带瘴气消退。而在清缅战争中,水土不服和瘴气所造成的传染病是清军后期厌战的主要原因。 虽然说南方各路的瘴气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但是安南南部的瘴气与别处不同,可以说四时不绝,尤其以冬天、春天为最厉害。 多瘴的地方大都是山岭堆叠,树木稀少,雨淋日晒,气候湿热,很多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 而裴得宣依仗的就是这个,他和其他西山朝文武一致认为,只要北海军敢登陆作战,西山军就一路向西撤,诱敌深入,到手对方肯定会因为水土和瘴气的问题失利,己方就可以抓住时机,反败为胜。 然而裴得宣不知道的是,满清对瘴气无法应付,可北海军门儿清啊!在之前南下的路上,洪涛和他手下的医疗队成员对所有人都反复强调,所有人上岸后绝对不许喝生水,绝对不许吃生冷食物,违者将视同违反军纪。 不就是蚊子引发的疟原虫感染么,那都不叫事。洪涛为此次南下准备的最大“法宝”就是--青蒿素,当然了,像什么奎宁、氯喹、乙胺嘧啶也准备了不少。 虽说士兵们这些天上不了岸,船上也挺热,可雷神号上有制冰机,消暑降温不在话下。虽说有个别人因为贪凉吃坏了肚子,几片消炎药或是止泻药就全部搞定。 两天后,因为西山朝没有答应北海军的条件,于是邓飞命令雷神号上的两门D30继续对顺化皇城展开炮击。在无人机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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