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各藩使者手中。大家接过来一看,就见封面写着几个大字:“农业协同组合办法--试用版”。 嗯?众人急忙翻开,就见第一章总则的第一条上写着,本办法旨在通过促进农业合作组织的发展,增进农业生产力和提高农业者的经济社会地位,以期实现九州地区的繁荣发展。 此时就听万造道:“诸位今天先好好看一下,明天我们再谈。” 于是诸藩的使者便带着册子回去连夜苦读,虽然册子里用词都是平铺直叙,然而因为有不少新名词,这些人里有看完后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当然也有个别人看出了北海镇的野心。 深夜时分,来自毛利家的使者将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终于明白了过来,随即便是冷汗直冒。“我的老天!他们这是打算将整个九州岛的农业控制在自己手里啊!” 没错,当“天明饥馑”过去了六年,自然灾害对农业的影响进入尾声之时,赵新的另一个计划也准备开始实施。 别误会,他没打算夺取统治权,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赶走一帮米虫,换上来的可能还是一帮米虫。他要做的是控制基层乡村,通过控制农业来完成对岛国经济的全面控制。而九州,就是他选择的试验田。 这几年北海商社之前虽然投放了大量北海元进入岛国市场,可基本上都是在石卷港、江户和大阪等大型商业城市流通,借助商品倾销和大额借款来实现盈利,很难渗透进岛国老百姓的日常。 问题是幕府也不傻,北海镇套取黄金,“两替屋”的金银比价行情肯定会变化。松平定信采取的手段就是限制北海镇进口商品数量,提高“金扎”和“银扎”的流通比例,控制兑换。 赵新和陈青松商量这事已经小半年了,两人不约而同都将目光转向了农村。 按照岛国的幕藩体制,农民年贡米的缴纳方法实行的是全村一并交纳的“村税制”。农户以村落为单位,将年贡米一次性在指定地点交给代官。年贡米都交纳完毕后,藩主将属于自己和家人开销的部分留下,并按照分封的约定额将石米依次逐级分发给家臣团里的每一个武士,再将剩余的部分以及留作财政的大部分运往大坂的“藏屋敷”发卖。 因为各村的年贡是固定的,所以这里面就有了操作空间。比如某村的一块三町三反九亩二十四步的田地在官厅的地帐上,应缴纳的贡米是33石8斗2升7合7勺2才大米。 在他和陈青松制订的计划里,北海商社将作为“农业协同组合”的发起人,出资成立农业合作总会,各藩下属的自然村均为子会,村里的农户全部都是子会的成员,每人都有股份,不得转让。 农民每年种什么作物、怎么种,各藩的官厅不能插手,一切都由总会决定。 到了缴年贡的时候,农业合作总会将按照当年大阪和江户的投标米价直接折算成钱付给各藩的官厅,至于土地上具体种了什么、收成是多少,跟官厅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与此对应的,农业产品的运输和流通将全由总会控制,藩主们设在大阪专门用于卖米的藏屋敷将被甩出这个流通过程。由此,总会就掌握了农产品的定价权。以往九州农产品的定价都是被大阪的藏屋敷控制,而以北海商社的实力,那些米商自己就会跑上门来进货。 如此一来,一边是大量北海元涌入藩主和武士的口袋,他们不管是奉公也好,生活也罢,都会将这些货币在市场上换成生活必需品;而另一边则是米商和其他农产品经纪人付出大量的黄金白银从总会进货。 又因为九州是个海岛,所以这项“农业协同组合”计划里还包括了渔业。 且不提九州岛诸藩的使者回去后会如何跟家老禀报,相比万造衣锦还乡般的意气风发,此时的赵新已经来到了赤岩城,他要在这里和远道而来的沙俄使团会面。 赤岩城,也就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随着1791年新年钟声的敲响,东西伯利亚那些被沙俄统治了一百多年的城镇都改了名字。 比如叶尼塞斯克改为“平施”,取意是来自于叶尼塞河的古称“谦河”,易经谦卦的象辞上说“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 伊尔库茨克按照贝加尔湖旧称改为“白柏儿”,由此北海特别区也更名为“白柏儿省”;雅库茨克则按照鄂温克人称呼勒拿河的翻译改为“大河”,涅尔琴斯克则恢复旧称“尼布楚”,其意来自鄂温克语中的“冷”。实际上西伯利亚很多地方的名字都来自于鄂温克语,不是大河就是大川,要么就是大海。 至于恰克图就不用改名了,等北海军出兵外蒙,直接就和一百多米外的买卖城合并为一个城镇。 遇到改地名这种事,赵新怎么会不搞事呢? 他经过慎重考虑,将图伦这个不太起眼的村镇,更名为“白柏儿省犹太族自治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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