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到时候你临机决断,不用事事请示。至于唐努乌梁海那边,我会抽两个营顺叶尼塞河南下,争取从克木克木齐克和沙必乃达巴汉那里吸引住三音诺颜部十七个佐领的兵力。” 此时张敬轩感慨道:“三路出击,喀尔喀四部、唐努乌梁海、科布多,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再加上黑龙江将军辖区,这又是两百多万平方公里。” 赵新拍了拍张敬轩的肩膀,叹道:“金瓯无缺,山河一统,做起来没那么容易。小张,你在贝加尔湖也呆了两年多了,这次打下库伦,可以往南边挪挪了,准备去外蒙当几年一方诸侯吧。” “好啊,任务虽然艰巨,可我喜欢更有挑战的工作。”张敬轩微微一笑,也没问接替者是谁。自己在伊尔库茨克顶风冒雪苦熬了两年,今天才算是真的进了北海镇的核心圈子。 范统又凑过来对赵新道:“我说赵总,你就不能再多给点儿装甲车?五十辆不太够啊!” “我倒想一下拿出一百辆呢,问题是也得有那么多人会开啊!两个骑兵营可都调给你们了。” 事实上赵新手里还有三千人的哥萨克仆从军,都是骑兵。不过他根本不想让这些外族人掺和华夏自己的内部事务,好好给沙俄添堵捣乱才是哥萨克们的主要任务。 赵新这些天看地图看的都快吐了,满清在西北边疆的所有道路和台站都装进了脑子里,他笑眯眯的道:“范胖子,从恰克图到库伦是480公里,从库伦到他拉多兰台站是240公里,从他拉多兰台站到乌里雅苏台又是1248公里。近两千公里的道路,这还没算到科布多的路呢。你先想想后勤补给怎么解决吧。” 范统大致一合计,心说坏了,这次赵大财主不跟部队行动,油料补给可真是个大麻烦。 一台BMP2的油箱容积是460升,加满一次可以跑六百公里,五十辆就是2.3万升。按照赵新说的,从恰克图到乌里雅苏台1968公里,假设一气不停跑下来,光是油料就要耗费7.5万升。 实际上这根本不可能,又不是跑拉力赛,还得作战呢。按照2.5倍来计算的话,至少要预备出18万升的柴油才行。一个铁皮油桶是159升,也就是1200桶柴油。好么,小两百吨! 油赵新是给准备出来了,都存放在白柏尔城外的北海军后勤仓库里,问题是范统这回得自己想办法拉走才行。 赵新一脸严肃的道:“既然想用装甲车对付蒙古人的骑兵,那就得考虑好油料补给的问题。从恰克图到库伦共有12个台站,第七站,也就是他沙尔台必须要建补给站,从那里到呼齐干台之间有60公里,位置十分关键,决不能想着到了库伦再说。” 范统和张敬轩此刻对赵新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将地图如数家珍的记性,两人就自叹不如。 赵新不放心的叮嘱道:“打外蒙,打的就是补给,只要补给线不断,弹药油料供应不出问题,一切就已成定局。小范,你是大刘的副手,这些事要多考虑。” 众人走到教堂院子外的马车前,刘胜随口道:“现在回去?” 赵新道:“不,去三团的团部看看,他们晚上不是有场演习么。” 阳历的四月中旬,地处东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冰原。正午的阳光穿过那些如同镜子般的厚厚冰面,无数的气泡间,是阳光折射下透出如同蓝宝石般的光影,平静清澈,异常美丽。 永不结冰的安加拉河和冰封的湖面如白璧青蝇般赫然醒目,岸边那仍被积雪覆盖的山岗上,春天里的第一朵花已悄然钻出地面。紫色奶油般的花瓣、金色球状的花蕊、披着酥软的银色绒衣,零零散散点缀着山野。 潘秀成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递给身侧的警卫,随后拿起望远镜,向着练兵场和演习阵地上观察了一番。 “今天搞什么?”潘秀成问道。 “实弹射击!”二营营长周和尚回答说。 “夜间演习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到时候您就看好吧!” “你可别吹牛!” “团长,去看看吧!” 潘秀成和周和尚一边说着,便朝着山谷内的靶场上走去。 蒙古新兵巴图此时正在向竖在山崖下的半身靶立射瞄准,潘秀成走到巴图的身边,入神地瞧着。 巴图的身体站得挺直,腮部紧贴在枪托上,屏住呼吸,用两个连续的小动作,扣了扳机,子弹射了出去。接着靶子后面升起了红旗,旗语的意思是,击中人头的中部偏下一点。 “再来一枪给团长看看!”周和尚得意地说。 巴图又准备射击,正要扣扳机,潘秀成突然命令道:“打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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