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密探啊。 之前曹鹏也让驻守在珲春的米士朗派人去和李朝官员交涉,李朝为了防止税赋人丁流失,便在图们江南岸设立了数十个哨所,封锁边境,并发布了越江禁令,对触犯者除以极刑。 可是当李朝的老百姓被官吏压迫的活不下去,生活愈加贫苦时,宽阔的江水和严苛的刑罚都无法阻挡他们活下去的欲望,农民开始成群结队的越过图们江,进入北海镇的领土。 黄昏时分,一条平底渡船从江北来到了南岸。从船上下来的是一家人,共有七口;包括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大大小小的孩子。只见他们各自背着个口袋,露出了锄头的一角,显然是去江北种地的农民。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则背起了那位老太太。 最后下船的是一名女子,她把背上的婴儿放下来,抱在了怀里,然后打开衣襟,准备给孩子喂奶,突然,她大吃一惊的叫出了声。 “唉?”女人摇了摇怀里的孩子,失声惊叫道:“他爹!” “啊?”男人转过身来。 “这孩子......”女子快要哭出来了,一脸急切的看着丈夫。 男人双手托着背后的老人,低下头看了看,两眼顿时瞪得溜圆。他费劲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把手伸到孩子的鼻子 “哎哟......”女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原本一片安静的渡口,很快就被一家人的哭声淹没。 长着一副络腮胡的船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在这里摆渡已经八年啦。死在过江船上的,少说也见过几十次。” 同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黯然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有饿死的,也有病死的,几乎都是老人。”船家的话音里透露出无限的悲哀。 此时一片树叶从上游漂来,掠过船舷,然后顺着水流向下漂去。那片树叶会在哪里落脚呢? “最近生意咋样?”年轻小伙子这一年来每个月都会牵着毛驴坐船往来两岸,所以他和船家已经很熟了。 “替东家跑腿儿的,管不了生意好坏,人家给啥,咱就带回去啥。” “哦,说的也是。” 小伙子登上岸抵达会宁镇外时,已经是夜阑人静,天上繁星闪烁之时,他来到一家客栈门口,一个有些姿色的年轻女人依然坐在屋里,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啊,永八来了。我还说呢,算日子,今天该到了,天没黑的时候,进士老爷还派人过来问你呢。” “老板娘啊,饿死我了,快弄点饭吧!” “早都准备着呢!”老板娘随即起身,去伙房里端酒饭。 永八将毛驴背上驮着的狍子皮、鹿皮、貂皮和鹿茸卸下,然后才找了张桌子坐下。他是朝鲜人,不过他实际上也是给清军传递情报的密探,只不过永八自己并不知道。 从两年前开始,他就给城内的崔进士家跑腿做生意来往于两岸,同时也在传递着珲春城内递交的关于北海镇的情报。他每次回会宁镇都住在这间客栈里,把货物直接交给崔进士,然后再把对方交给他的货物带回珲春。至于每次夹带在货物里的密信,崔进士都会直接转交给会宁镇内的一位满清武官。 第二天上午,戴着黑色斗笠的崔进士急急忙忙的来了,不过却显得满腹心事的样子。还不等交接了货物,崔进士就拉着永八进了客栈内,低声道:“永八,我有事找你。” “老爷您吩咐。” “你能不能再住一宿,明天启程?” “为啥?” “明天有人要去对岸,他们是头一次去,不熟悉路,你跟他们一起走。” “要是这个事儿,有啥行不行的?没问题。不过,今天走不行吗?” ”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今天恐怕不行。以前你也是常常住两三天,这次多住一天好了。” “老爷您都说了,那我就多住一天吧。” “不过,你们明天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启程。而且等会儿交接货物的时候,就当做没这事。前往不要跟佐领大人派来的人提及。” “崔老爷,您这是......” “你先收着。”说罢,崔进士便从怀里掏出一物,塞进了永八的手里。永八手一沉,立刻就知道这是五两重。他有些糊涂,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只是带人去对岸,又不是当向导,给这么多钱干嘛?从崔进士举动看,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过不多时,崔进士果然又带着个清国人来了,对方每次都来,跟永八也认识。双方没什么废话,相互交接了货物,随即行礼告辞。 第二天一大清早,永八站在路口等了很久,才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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