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松泛松泛,还没吃饭吧?” “在丽正门外就吃了个火烧。哥,你急着让我来热河,到底是什么事啊?” 和珅笑着摆摆手,让和琳先去更衣,然后又亲自吩咐安排饭菜,并嘱咐刘全的儿子刘印,一会儿他有事跟和琳说,谁也不许进这院子。 两刻钟后,和琳更衣洗漱完坐下来吃饭,和珅则半躺在安乐椅里拿着本书打发时间。和琳知道自己哥哥忙,今天能抽出时间找自己谈事已是难得,于是他将粳米饭就着野鸡崽子汤泡了,三两口扒拉完便不吃了。 “哥,我知道你忙,有什么事你还是先说吧。” “这次特意让你回来,”和珅把书扔在一边,敛了笑容道:“是想让你跟姓赵的那边联络一下,给咱家留条后路。” “啊!”和琳脸色顿时就变了,他顾不上别的,急忙起身来到书房门口,朝外面张望。 和珅见弟弟如此模样,摇头苦笑,随即招手道:“你坐下,院子外头有人看着,谁也进不来。” “哥,形势已经到如此地步了?!” 和珅微微点了点头。从去年北海军大败沙俄之后,他就已经看清了,赵新这个人行事乖张难测,不按常理出牌,然而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千军横扫之势。除非朝廷调集天下数十万兵马一齐压上去,否则仅凭几万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然而调动数十万兵马那也就是说说,纸上谈兵可以,根本没有实操性。打仗其实就是打后勤,几十万人的军需粮草调拨谁也玩不转。 “可,可皇上对咱家恩重如山,这事......” 和珅抬头看着房顶上糊的白纸,目光幽幽,轻声道:“正是因为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才会这么做。这事我已经想了一年多了。” “此话怎讲?” “这话我今天就说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提。”和珅起身凑到和琳耳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咱家的家产你知道有多少?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亿垫底,两亿不算多。” 我滴个老天爷啊!两亿还不算多!和琳听完下巴差点脱臼,只觉背后一阵一阵的冷汗唰唰直冒,很快就湿透了里衣。 “这事从前年那位病倒我就开始琢磨了,”和珅盯着弟弟的眼睛,沉声道:“要是没有那姓赵的,咱家不管是谁当皇帝都会稳如泰山,谁都搬不倒我。可是你要知道啊,这仗已经打了五年了,朝廷就没讨过一丝一毫的便宜,银子花海了去了!不管后面是谁坐上那个位置,第一道难关就是没钱。” “皇上今年都八十了,就算再有雄心,跟姓赵的也耗不过了。继任的要是想对付他,就得穷尽天下之兵才行,可是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啊!吏治、练兵不说,这些年水旱天灾不断,治河又是好大一笔开销。实话告诉你吧,这朝廷,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不动真格的是不成了!” “新皇继位一定会朝我下手,因为只有咱家的银子最多!” “你哥哥我管着尚虞备用处,好多北海镇的事只有我和皇上才清楚。那位不是个嗜杀的,对满人也给出路。北海军有支两千人的骑兵,里面大部分都是咱们满人的降兵......” 和珅将北海镇的事一项一项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和琳听,其中有很多都是秘闻,和琳根本就不知道。 “你现在负责给福瑶林筹办粮草,吉林那边什么情况就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他福瑶林还是挺不容易的,马上治军,马下治民。前一阵还砍了二十几个陕西军官的脑袋立威,军纪好了不少。” “唉~~他那也是做给某些人看的。”和珅叹了口气,继续道:“从前年大沽口的事我就看明白了,北海镇要是想进关,随时都能进。福瑶林那几万人根本挡不住。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姓赵的为什么要放着福瑶林不打。” 和琳眼珠瞪的溜圆,难以置信的道:“哥,你是说福瑶林和姓赵的......” “不会!这天底下别人要是通北海镇......呵呵~~可福瑶林决计不会,他是皇上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 和珅迟疑了片刻,摸着剃的光亮的脑门道:“说实话,我现在唯一看不懂的,就是那姓赵的为什么不打吉林乌拉,非要留着福瑶林那几万人在眼前晃悠,他难道不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道理?” 和琳迟疑的道:“我听说宁古塔那边北海镇就放了五千人,珲春那边也只有不到三千人。想用八千人打......” 和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他想起前几年北海军用七千人大败明亮数万人的事了。是啊,干嘛放在眼前不打呢?打下吉林乌拉,之后到盛京就是一马平川了。 和琳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哥。皇上待咱家也不错啊,去年还把十公主下嫁到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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