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大量财产为起点。 从那时至今已经十一年,也就是四千多天,按照一亿家产算的话,平均每天净收入差不多是2.5万两,两亿就是五万两;要知道满清的财政收入摊到平均每天也就是在11~12万两之间。 如此捞钱能力,即便是坐拥蒐楞吉、菱刈、鸿之舞、乌鲁普岛等数座金山的赵新也自愧不如,真比不了啊! 和琳从和珅府上出来,回到驿馆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0点。按规矩,外官觐见完皇帝之前是不能回家住的,即便在热河有宅子都不行。 洗漱后躺到床上,和琳毫无睡意,瞪着眼睛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他脑子里全是一亿、两亿、抄家杀头、北海镇、赵新等乱七八糟的事,搅合成了一锅粥。 和琳在仕途上虽然偏武,可他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袁枚的著作那是早晚诵读。他深知在改朝换代的当口,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不过和琳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听和珅的习惯,他知道哥哥说的肯定没错。 早上起床时,和琳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他原本打算吃过早饭再去丽正门外候着,谁知正吃着的时候,刘全的儿子刘印跑到驿馆来,一见和琳先打了个千儿,道:“二爷,老爷在里头传出话来,今天就别去候着了,皇上今儿个没工夫见外臣。” “怎么了?”和琳眨巴眨巴有些发红的双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刘印笑着回道:“二爷,眼下除了军务,还有旁的更要紧吗?” 避暑山庄,四知书屋。 这里是乾隆在热河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之所在。四周回廊水榭,曲折叠绕,庭园清幽,绿意盎然。此时的乾隆坐在御案后,正在和阿桂、和珅、王杰等大臣详谈应对北海军的方略。 “昨日松筠发来的折子,尔等以为该如何应对?”八十岁的乾隆说话低沉而缓慢,目光却是十分清澈,丝毫不见浑浊。“阿桂,你说说吧。” 已经74岁的老臣阿桂刚从杌子上起身,乾隆随即道了声“免礼”,于是阿桂便坐下欠了欠身回道:“松筠和蕴端多尔济提及的坚壁清野之法,臣以为实不可取。” 乾隆寿眉一挑道:“此话怎讲?” “历来强敌入寇,虽有坚壁清野之说,然喀尔喀之地蒙人皆赖放牧为活。眼下六月,草原水沃草肥,正是放牧之时,是以壁不易坚,而野亦不可清也。” “王杰,你怎么说?” “臣以为,不如以他拉多兰台以北的哈拉楚鲁山和匝门察黑尔岭为夹击之所在,诱敌南下,让定边左副将军率四部人马绕道唐努乌梁海,沿恰克图西路军台断敌后路。” “唔。”乾隆听了微微点头。 所谓的恰克图西路军台,是由恰克图向西一直通到乌里雅苏台西北方向的巴彦布拉克卡伦这一条线路,长二千二百一十里,设卡伦十九座,再由巴彦布拉克向西就能接上乌里雅苏台北路台站的察罕托罗海。 兵部尚书王杰其实根本不赞同乾隆那个夹击北海军于杭爱山的计划,数万大军劳师糜饷不说,一旦连接阿尔泰军台和库伦的他拉多兰台被北海军占据,整个东线的兵粮运输通道就断了,绥远和甘肃山西的兵马只能止步于四百里戈壁以南,而且囤积在乌里雅苏台的数万军马就只能依靠乌鲁木齐到科布多这一条线提供补给。 虽说乌鲁木齐有屯粮五十万石,但是从新疆走的话,必须要经过古城汉三台,走科布多南路台站,越过阿尔泰山脉,抵达科布多后再向东行才能到达乌里雅苏台,整个路程差不多要两千多里。 但如果把主战场设在赛尔乌苏台的话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绥远的兵马还是甘肃、山西的兵马抵达速度会快的多,总体路程在1600里左右。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不管是清军还是北海军,要在外蒙地区作战,全都是长距离奔袭,一千里那都不叫事。 满清跟准噶尔打了一百多年,外蒙能走车马的地方都已经勘探遍了。要知道外蒙南临戈璧大沙漠,西靠阿尔泰山脉,虽然向东到呼伦贝尔草原都是畅通无组,但是由外蒙古向南到内蒙古地区有戈壁大沙漠的天然障碍,向西到新疆地区又必须越过阿尔泰山脉,并不是任何地带都可以通行的。 因此外蒙的交通要道拢共就是六条台站线,其中南北线四条:库伦北路、乌里雅苏台北路、科布多北路、科布多南路;东西线两条:恰克图东西路、阿尔泰军台。 六条台站线上最重要的节点则包括了恰克图、库伦、他拉多兰台、乌里雅苏台、科布多这五个地方。 这也就是说,北海军和满清争的,其实就是这六条台站线的控制权;谁拿到了,谁就能控制外蒙18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眼下毕竟才是北海军发动攻击的第四天,修改计划还来得及。于是乾隆君臣经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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