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投掷石块。 负责进攻的北海军虽然都头戴钢盔,身穿防刺服,可还是被不停滚落的大石头砸的头破血流,而且还无处可避。发起第一轮进攻的两个班才爬到一半处,大部分士兵就已经人人挂彩,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撤了下来,让侦察连长气的破口大骂。 这得亏蒙古人手里没有火药,要是再来几个装满火药铁砂的飞天葫芦,那乐子就大了。 好在石头弓箭再多,也总会有扔完的时候,担任第二波进攻的两个班在付出了七八个人受伤的代价后,终于爬到了距离隘口二十多米远的位置,然后用十几颗手榴弹收拾掉了那些蒙古兵,这才终于占领了隘口。 大队人马在布哈台驿站附近休整了两天后,继续向南行进,好在之后的两百公里道路除了一座座的小山丘就是草原,还有大片长满芨芨草的盐碱地;不下雨时走的很顺畅,一下雨泥泞难行。 之后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敌人,沿途各处驿站的蒙古人驿丁估计是得到了溃逃的蒙古兵的示警,全都带着家眷和牲口跑的远远的。反倒是随处可见的草原土拨鼠,其肥壮可爱的样子让很多没见过的士兵感到十分好奇。 不过,当随队的医疗官发现有士兵试图捕捉这些动物时,马上就通过指挥部给各团下达了禁令,谁也不许给这些动物投喂或是抚摸,也绝对不许打了吃肉,违者枪毙。 要知道这些看上去呆萌的家伙可是鼠疫杆菌的寄生体,就算不吃肉,被其身上的跳蚤咬了都会很危险。一旦发生鼠疫感染,死亡率极高。 负责开路的侦察连走的很快,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迅速控制驿道沿途的大小水井,以免被败退的敌人用动物的尸体下毒。当他们前进到距离库伦三百公里远的额母图诺井时,将还没来得及撤退的一名土谢图汗部的札萨克领主和五十名甲兵给逮住了,与这些人同时俘获的,还有数百头牛羊、马和骆驼,搞的侦察连长赶紧通知后方大部队派人来,接管牧群。 根据那名的札萨克领主手下的笔帖式交待,他们负责管理的是清廷设在这里的官方牧场。从档案上看,这里共有土谢图汗部和车臣汗部上缴的骟马、牡马、骆驼、牛羊等大小牲畜总计在3600只。那笔帖式解释说因饲草不足,牲畜从不会合在一起放牧,而是把它们按二百只、三百只、最多五百只分散放牧,眼下牧场里共有五百多只牲畜。 大部队抵达后,终于在这里好好吃了一顿牛羊肉汤。连日的艰难跋涉再加上蔬菜和饮水的不足,让不少士兵出现了身体疲倦无力、低热、呕吐、腹泻的症状。 刘胜于是决定让部队在这里休整几天,养足精神,要知道后面还有毕勒吉赫山以及被称为“多伦达坂”的七道山要翻,然后就是四百多里的沙漠戈壁。虽然沿途也有驿站和水井,但绝对供应不了这么多人。 根据向导的描述,等穿过沙漠戈壁后,就会抵达阿尔泰军台的第32台--他拉多兰台;那里也被称为“他拉多兰腰站”,是通往内蒙和乌里雅苏台的节点。 9月17日,部队在进入戈壁后,遭遇了一场风暴,使得物资损失惨重,人员也有伤亡。 当时天空还是太阳高悬,十分炎热,突然间就是狂风骤起,几分钟后地平线上便出现了黑压压的大片乌云。向导一看面色大变,急忙告诉身边的军官,要马上找地方隐蔽。 可茫茫戈壁,哪里有地方躲呢? 正当各部忙着命令将马车上的物资绑紧,转眼空中就是电闪雷鸣,整个荒原上都是一个个被旋风卷起的沙柱,风大的能将马车掀翻,将人的身体悬在空中。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所有人都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地面,拼命抓住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哪怕是一株野草。尽管如此,有些士兵还是被风给刮走了。 大风刮了半个小时后,紧随其后的就是倾盆大雨,地面温度骤然降到了10度。气温的突然变化,让一个小时前还热的满头大汗的士兵们被冻的瑟瑟发抖。 之后经过一番收拢,有两名战士失踪,其他受伤的不是因躲在马车下被砸伤,就是被风吹走后摔了个七荤八素;而后的一场大雨又让不少士兵患上了感冒,连范统也病倒了。 刘胜在综合了向导和侦察队的情报后,命令部队不要在此停留,必须尽快穿过戈壁,等翻过了哈拉楚鲁山,进入谷地后,部队会在那里停留休整,并等待赵新的到来。 相比于北海军的艰难跋涉,从南面北上的清军要容易的多。就在刘胜他们被暴风雨蹂躏的时候,满清经略大学士阿桂率领的十几万大军已经陆续抵达了他拉多兰台站。 他拉多兰台站坐落在一片辽阔的平原上,只是在南面和西面才有山峦将平原明显地隔断。矗立在南面的是色尔奔乌拉山和塔里拉克图山;在西边,靠近地平线处是连绵不断的额布根山。 本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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