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和保养都要花钱,妥妥的一本万利。 广南使团这边被说的心痒难耐,而跟他们一起来的伯多禄因为是受了法属东印度公司的委托,所以要单独另开一场谈判,负责接待他的是于德利。 虽说身为“巴黎外国传教使团协会”的一员,伯多禄为阮福映的复国大业可谓操碎了心,然而他在阮福映政权中的地位并不高,甚至想当尴尬。 别看这位传教士曾带着阮福映的儿子阮景去巴黎转了一圈,甚至还见了路易十六,可除了一份干巴巴的协议,干货半点没有。 这位在广南政权的正式职务叫“达命调制战艚水步援兵监牧上师”,不过由于法国政府连一个援兵也没派,纯粹是徒有虚名。同时由于他热衷传教,引发了基督教文化与儒教文化的冲突,在广南政权里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事实上伯多禄不知道的是,广南政权里如今有不少人都想干掉他,甚至还向阮福映上疏请杀之。不过眼下阮福映还谈不上强大,又正在用人之际,只好劝慰手下,把事情给压了下去。 其次,由于北海镇的出现,阮福映如今更倾向于巴结这个将会替代满清的汉人政权,因此伯多禄的“皇子老师”的地位也受到了排挤。因为见识到了江藩和钟怀这样的人物,如今世子阮景的第一老师是儒家学者范文仁,其地位远高于伯多禄。 传教士阁给力。在他看来,法国政府的疲软直接体现在了东印度公司支持力度不足;而后者的问题除了受摇摆不定的海外贸易政策影响,最主要的就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咄咄逼人。 于是当他收到勒克莱尔总督的信后,立刻就向阮福映提出一同北上。只要法属东印度公司强大了,对广南的支持力度就会加大,而自己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由此更可实现法国和北海镇共同主宰南中国海和南亚大陆的美梦。 “尊敬的于先生,这是我受勒克莱尔总督所托,代为拟定的一份双方合作协议的草案,请过目。” 于德利原以为对方是用法文书写的,心说这我哪看得懂。可谁知打开一看,上面居然是法汉两种文字的对照版。他随即掏出眼镜戴上,一目十行的略过开头的废话,寻找到关键条款,只见第一条就是请北海镇派船派兵去法国,救出路易十六一家子,而出兵的人数要求至少是三千。 看来法国人是真着急了。于德利想到这里,随即对伯多禄道:“这件事我方内部已经讨论过,考虑到雷神号的荷载能力,我们最多能出动五百人......” “阁下,这远远不够!”伯多禄一听就急了,五百人够干嘛的。 于德利道:“阁下,五百人足够了!五百名北海军完全可以抵三千人用!” 他心里补充了一句,要是赵新也跟着去,估计等能顶五千人。 “我们这次除了出动雷神号,还会有一艘大型炮舰随行。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代表总督和我本人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伯多禄闻言大喜,北海一号的火力他可是见过的。 伯多禄和勒克莱尔之所以急于这样,主要原因就是两人一是天主教士,一是贵族。 贵族拥有诸多特权那就不必说了,而天主教僧侣更是高高在上,不仅不用交税,还要向农民征收10%的“什一税”。 事实上国民议会上台后,一直在和法国教会进行斗争。他们的政策是神父和主教必须通过选举产生,这从根本上打破了罗马教会的权威,实质上是要将法国教会一举转变成新教;即使教义上一时无法做到,至少形式上要完成这一转变。 如此一来,大批忠于罗马教会而反对新教的教士对国民议会愈发不满,伯多禄也是其中之一。而救出支持天主教的路易十六,自然就成了他的首选目标。 “那么关于本地治理方面......” 于德利大致看了一下后面的条款,除了支援武器,派遣作战人员,还有就是双方利益的划分。在这种事上,他觉得为了以防有诈,还是拿回去让精通法文的邓飞看了更稳妥。 果不其然,当陪老婆在家的邓飞在反复看了几遍伯多禄的草案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于德利解释道:“他们还真把咱们当傻子了!” “怎么说?” “光让咱们出兵出力帮着抵御英国人,打下的地盘怎么划分一句没提!海得拉巴我们可以不要,可马德拉斯港口那里我们必须得分一杯羹,要不以后我们的船从马六甲出来连个补给点都没有。老于,你给赵新发个电报吧,看看他什么意见。” 于德利盯着邓飞看了好一会,直到把对方看着浑身发毛,这才问道:“你原来是个挺平和的人啊,怎么去了一年南洋回来,竟也成了个鹰派分子?” 邓飞呵呵笑道:“什么鹰派鸽派。要不是赵新想在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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