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从7月27日(农历六月初九)东觉之战后,福康安的大军在雍鸦停留了二十多天,等待后方的粮食和弹药等物资运上来。到了七月初二,清军主力越过雍鸦山,开始对南面噶勒拉山上的廓军据点展开猛攻。战斗从上午打到下午,终于拿下了山顶的木城石卡,而后乘胜追逐敌人到堆补木山口,继续登山击败了上面的廓军。 历史在这一刻走上了分叉点。因为有了孔绍安跟和琳说的那番话做铺垫,再加上赵新这些年的战绩给福康安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最终导致福康安在堆补木山停下了脚步,放弃了连夜进攻,由此也使得那场在另一时空历史中的惨败没有发生。在等待后方军需物资运上来的同时,清廓双方又进入了长达二十天的平静期。 此时福康安率领的清军主力除了阵亡、受伤,以及派出兵丁分防后路外,已经不足五千人。另外喜马拉雅山南麓虽然比北麓的海拔要低,可清军从寒风凛冽的北坡进入温暖的南坡后,因为不适应气候,再加上昼夜温差大,患病者很多。 好在他这一停下来,后方负责后勤的惠龄也能将军需粮草源源不断的运上来了,否则以福康安的进军速度,那是真追不上。 自开战以来,清军的后勤补给采取分段接力,其中孙士毅负责从打箭炉到前藏的军需物资运输,藩司景安负责从前藏运到边境,惠龄负责从边境运到前线。三人通力配合,这才让前方有盈无绌。 自打清军翻过喜马拉雅山作战起,惠龄便将一千五百人的民伕队伍分成十部,每天让150人运送7500斤糌粑上路,周而复始十天一个阶段,这才能供得上前方所需。话说在四千米以上的高海拔的地区,人背50斤就相当于背100斤,另外还得带上自己吃的粮食和水,这样算下来,每人至少是七八十斤的负重。若是没有重赏,那些藏族民伕根本不会这么玩命。 要说这次跟廓尔喀作战,让清军官兵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廓军的木卡石堡,以及北海镇提供的击发枪和12磅炮。前者几乎在沿途的每一处江岸、峭壁、山巅上都有,可谓见缝插针;而后者则对清军拿下这些工事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尤其是12磅炮,不仅比清军的劈山炮打的远、威力大,而且因为使用了带有轴承的炮车轮,行动起来方便了很多。 此时的和琳因为率领火器营攻克了廓军沿途多处堡垒工事,之前又按期将军需物资运抵后藏,已经得到了乾隆的多次嘉奖,光是御赐的荷包就拿了好几个。如今他晋升镶白旗满洲都统的上谕已经在来西藏的路上了,有个这么能打仗的弟弟,让权倾朝野的和珅也是倍儿有面子。 进入农历七月下旬,随着从四川赶来的一千名金川兵和四川提督成德率领的两千人抵达前线,包括一万五千斤火药、两百多包铅弹火绳、以及一万枝箭在内的大量军需也陆续运抵前方军营。福康安觉得时机已到,在召集军议后便决定大军出动,前往堆补木山下的帕朗古地方。 1792年9月8日夜--即乾隆五十七年七月二十二丑时,清军兵分三路,中路由和琳率领成德、桑吉斯塔尔、墨尔根保、张芝元、德楞泰、克界额、达尔精阿、薛大烈、屯备朗尔结经横河上游搭桥过河拟进攻集木集山,福康安率额尔登保、七十五、额尔金保、定西鼎、五绍、张志林等由左一路进攻,台斐英阿率珠尔杭阿、阿哈保、图尔岱、达音泰、张占魁、屯备色木哩雍忠等由右一路进攻。 帕朗古--其名来源于一条从东北向西南流入特尔苏里河的急流,也是在另一时空让清军遭遇惨败,最终止步的地方。河上有桥,廓军还是据守桥座,并于北南两岸砌筑石卡。在河的南岸则是甲尔古拉大山与集木集大山,两山相连,山梁自东至西,横长七八十华里,其上廓军排列木城碉卡数十座。 经过这些日子的哨探侦察和审问俘虏的廓军,福康安和手下的将领都知道,一旦攻克这里,翻过山就是沙阿王国的夏都Nayakot,从那里再到阳布就只有60多里路了,一天就能兵临城下。 七月二十三日清晨,中路由和琳率领的清军进入横河北岸,十门12磅炮和二十多门劈山炮一字排开,拿着北海镇击发枪和清军制式火绳枪的火器营士兵在前掩护,向大江南岸的廓军发起了猛烈炮击。 中路清军发起炮击后,福康安和台斐英阿分率的左右两路,趁机从密林向山巅前进,然后分别向东西两侧的廓军工事发起攻击。 廓军看到山上山下处处都有清军,一时慌了手脚。此时和琳命令火枪兵向前夺取大桥,同时命令12磅炮换开花弹,对山上的木城进行炮击。廓军的木城是用以大木竖立,然后用竹蔑、藤条扎缚而成,面对弓箭刀枪自然坚固,可遇上开花弹就如同纸糊的一般。数十发炮弹打过,木城内已燃起大火。山下廓军不敌,派出数百人想拆桥,结果清军的火枪手一顿疯狂输出,当场打死打伤二百多人,清军随即竞相过桥,攻下桥南碉卡。 之后中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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