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么?借我参考一下,喀尔喀那边儿其实也挺需要的,要是你那边效果好,我也弄个演出队。” 两人一边说一边回了住处,孔绍安从卧室床头的包里翻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身后的刘铮道:“给。” “这么薄?”刘铮诧异的接过来,再一看上面的戏名,顿时心说我勒个去! ...... 同一天,也就是乾隆五十七年腊月二十八,位于山东宁海州青山乡的垂柳村外一座新搭建的戏台上,一出名为《白毛女》的柳子戏正唱到了高潮部分。这就是孔绍安所说的“戏曲下乡”了。 此时在台下,来自青山乡十里八村的男女老少挤在一块,或站或坐的黑压压一大片,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表演。有些人站的远,看不太清,索性就伸长耳朵听唱词。而在这些人的外围,还有好多从胜水乡、城阴乡和普济乡赶来的,足足得有两三千人。 此时台上演的,是第四场的高潮部分,喜儿进黄家做丫鬟已有半年,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还得挨黄世仁的老婆打。 只见扮做黄世仁他娘的家伙身穿绫罗,往椅子上一坐,口中道:“茶来。” 笛声幽幽响起,就见扮做喜儿的男旦轻唱道:“这母狼无人性煞是刁残,把喜儿比奴隶不当人看。一会茶一会水好生悠闲,使得俺昼夜里筋骨累断。” 地主婆等对方唱完,突然喝道:“倒茶来!” 扮做喜儿的演员随即假装倒茶,然后奉上,等地主婆接过,便站在其身侧,没一会儿就做出瞌睡的样子,以示睡眠不足。 “啊!”扮演地主婆的演员假装喝了一口茶,猛然做出被烫了一下的样子,随即将茶盏墩在桌上,骂道:“小贱人,嫩想烫死俺呀?” 说罢,便摘下银簮,朝着扮演喜儿演员的脸上狠狠刺去,口中还骂道:“小妖精,嫩好福气,俺让嫩享受!” “哎哟!”台下的老太太、大姑娘和小媳妇们齐声惊呼,转头不忍再看,有的女人一伸手直接把自家孩子的眼睛都给蒙上了。而男人们则都笑嘻嘻的看着,心说使唤丫头偷懒,哪有不打的,不过这婆娘也忒狠了,把喜儿脸蛋弄破了可是不美。 此时就听台上的喜儿“啊呀”叫了一声,众人睁眼再看,只见喜儿躲避了两下,伸手把地主婆手中的银簪给打落在地。 “好哇,嫩这是要造反啊,来人啊!” 几个扮做家丁,手持皮鞭的家伙从进场门的位置走了上来,其中一人躬身道:“老太太,恁有什么吩咐?” 地主婆一指喜儿,怒道:“快,快把这个小贱人拉下去给俺狠狠的打!” 为首的家丁一指喜儿,对身后众家丁道:“拉下去,狠狠打,给老太太出气!” 急促的鼓板声响起,喜儿被两个家丁拉着从下场门退下,随即从后台传来了响亮的皮鞭抽打声,还有女人的惨嚎声。 此时台下无数人的心里都被喜儿的命运揪的难受,心说这妮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台上扮演地主婆的演员跪在桌案前,开始念念有词的祷告起来:“神明快点显神功,狠狠惩罚小妖精!” 过不多时,后台皮鞭声停止,扮演喜儿的演员换了打扮被几个家丁推了上来,只见她刚才还完好的衣服已经破烂成了一条条的,用红墨水和蓝墨水涂抹的鞭痕从台下看过去极为逼真,刚被家丁松开便昏倒在地。 “啊~~”台下前几排的人群都发出了惊呼。 只见地主婆从家丁手里夺过皮鞭,劈头盖脸的又朝喜儿身上打。口中骂道:“看嫩这小贱货还敢反不?看嫩这小贱货还敢反不?” 此时台下的观众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抬手指着扮做地主婆的演员破口大骂道:“老婢养的!打打打,嫩还有完莫完了?!人都要叫嫩给打死了!” 旁边一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轻咳了一声,捋着三缕长髯道:“大春,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戏文,当不得真的。” 被称作大春的汉子脸色一下涨的通红,冲着对方作了个揖,低头讪讪道:“丁先生,俺......俺......” 此人名叫李大春,自幼贫困,之前找人说亲没一个看得上他的。他这些年一直当长工,都快二十了还没讨到个媳妇儿。偏巧这出戏的男主人公也叫大春,于是他看着看着,便把自己给带入到戏里了,一看喜儿受欺负,心里便气的不行。 两人说话的工夫,扮演地主婆和一众家丁的演员已经下场,台上就剩了个独自昏卧的喜儿。众人就听喜儿“嘤”了一声,缓缓起身,随后便做出挣扎的样子,从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抬手抚摸着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脸上的神情也从哀怨转为横眉立目。台下众人看了顿时心中一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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