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头,死死盯着台下最近的人。 “大家请安静, 听到杨忠明的高喊,大校场内很快就安静下来,大家静等结果。 李睿此时站了起来,向台下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下又把众人给惊着了,就像见到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 什么时候官老爷冲自己鞠躬的?不少人当即就跪了下来,甚至还磕头还礼。此时在大校场的边缘,几个穿着半新不旧的棉袍、看上去像读书人的老者脸上都露出了既惊讶又不屑的表情,心说北海镇为了收拢民心,居然连为官的体统都不要了,真是不知所谓。 此时李睿的声音从公审台上远远传了过来,每一个字都听的无比清楚。 “爱新觉罗.都尔嘉,满清宗室,曾为我北海军俘虏,然而此人不思悔改,对齐齐哈尔城的军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能逃脱我们的天罗地网,他让阖城百姓替他掩护,给他陪葬!在他手里沾满了鲜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根据军管会决定,对都尔嘉实行绞刑!其余......十一人,他们同样是都尔嘉的帮凶,这些人将被送往雅克萨服劳役十年!” 轰~~~台下的数千人顿时就炸了锅,其他被俘官员的家属忍不住捂嘴痛哭。 还好,总算逃过一死。 当都尔嘉被架着来到公审台西侧搭建的绞刑架前,已是面如死灰,全身如同烂泥一般。在被关押的日子里,他反复跟审问他的军官说他很有钱,能不能跟以前一样用金子赎命,哪怕是去苦叶岛干苦力也行。 被架着站到木凳上后,都尔嘉以为还能有碗上路酒喝,谁知身后的行刑士兵将绞索套在他头上收紧,随后猛的一下将他脚下的木凳就踹翻了! 话说几个月之后,随着都尔嘉之死的消息传回关内,清廷上下无不大震,而宗室内部则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赵新和北海军,以掩饰他们内心的虚弱。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那所谓的高贵血脉,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 ...... 1793年5月上旬,就在北海镇的“春季攻势”如火如荼之时,那位在槟榔屿担任甲必丹的辜礼欢突然派了一个心腹坐船来到巴城,他不是来找何喜文的,而是向巴城军管会告知了一条重要消息:荷兰人正准备通过武力夺回巴城! 据此人所说,从春节过后,陆续有二十几条荷兰人的战舰抵达槟榔屿的“乔治屯”入港补给,每条船上至少装载了200~300名红毛人和黑人士兵,根据他从英国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这些士兵全部是前往万丹苏丹国的。 过了二月二,辜礼欢又从几个从万丹港回来的华商口中得知,荷兰人的军队下船后直接去了万丹港南面七十多里外的兰加士勿洞,而且听说万丹苏丹国的军队也向那里调动。 辜礼欢在询问得知万丹苏丹国内部并无动乱后,凭着多年周旋于英国人和各个苏丹国之间锻炼出来的政治嗅觉,他第一反应就是荷兰人是冲着巴城去的。 去年在赵新的授意下,辜礼欢从巴城军管会拿到了清凉油和风油精在苏门答腊和马来半岛的独家代理权,成了一级总代,眼下印度那边要想买清凉油都得找他才行。辜礼欢深知要是巴城真出了什么事,一本万利的总代生意就得泡汤,于是他急忙修书一封,让心腹带着去了巴城。 由于王远方和邓飞还都没回来,巴城军管会的临时负责人是特战营的营长额鲁。他在看过信后,立刻向北海军参谋部发了电报。结果晚上电报刚发出去,夜里就收到了回电。赵新以北海军参谋部的名义,命令他立刻在巴城内寻找熟悉兰加士勿洞情况的华人作为向导,前往那里侦察。 兰加士勿洞离巴达维亚只有150多里,以前巴城被荷兰人占据的时候,两地贸易联系十分频繁,很多华商都去过。北海军占领巴城后,荷兰人除了在边界交汇处增设检查点,并不阻拦人员来往。 然而当侦察人员跟着向导进入巴城西部的坦格朗地区五十里后,便被万丹苏丹国的土兵给拦住了,不许再往西走。之后向导又带着走了几条小路,均发现了土兵设置的哨卡,两人只好退回了巴城。 到了这时,接到电报的赵新他们已经判断,辜礼欢的情报很有可能是真的,于是赵新立刻命令正在金兰湾基地做热带适应性训练的五千仆从军,分批搭乘郑一的舰队前往巴城。 如今北海军的五大头目里,刘胜和范统在喀尔喀,吴思宇坐镇黑龙江城指挥“春季攻势”,邓飞的老婆刚生了孩子,而王远方老婆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至于那个未来的婆罗洲总督何喜文,赵新又不太放心;毕竟此人还没有回北海镇接受真正的军官教育,骨子里还是个旧式的“海盗型”将领。 于是赵新决定亲自下场,前往巴城坐镇指挥,打算通过这一战将西爪哇的VOC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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