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主子,奴才还有一事。礼部已经将阿中堂的谥号拟定,恭请圣裁。” “朝廷又失一栋梁……”乾隆起身下炕,在殿内漫步散荡着,目光幽幽看着地,又转头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许久才道:“定的什么?” “文襄。” 两年前阿桂曾率兵进喀尔喀和范统对阵了一场,回京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后经过一年多的调理,乾隆又多次派太医上门诊治,已经略有起色,今年正旦的时候,还在孙子的陪同下进宫谢恩。乾隆本想等他再调养些日子,然后就派去西安辅助颙琰。 谁知当赵新再度逼迫朝廷取藏南和缅甸的消息传出,阿桂当即口喷鲜血,一病不起。他当年可是跟着傅恒远征过缅甸的,深知那里有多凶险;想到堂堂大清居然被逼迫的只能去烟瘴之地求存,心里是又恨又气。 仅过了一个多月,这位曾经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四次绘像于紫光阁的乾隆朝重臣终究没能熬过去,在两天前殁了,享年七十六岁。 “文襄”的谥号已经不低了,所谓辟地有德,甲胄有劳曰“襄”。阿桂一生屡次统领大军东征西讨,大小金川、平定大小和卓、缅甸、督师陕甘回乱。当然了,跟北海镇也打了两场,结果大败而归,成了一生抹不掉的污点。 乾隆沉吟了片刻,觉得还是太轻了,他随即道:“谥文忠吧。阿桂的本事不光是武功,虑国忘家,廉方公正,他当得起!” 乾隆一边说着,缓步走到案前,提笔沾了朱砂在纸上写了,然后递给了和珅。 和珅面无表情的接过,心里颇有些不自在。要知道自满清立国以来,得到“文忠”谥号的只有两个人,一是顺治朝老臣索尼,再一个就是傅恒。阿桂何德何能,在乾隆的心目中居然比肩傅恒。 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两人明争暗斗了十几年,如今人都没了,再在谥号上纠结实在没必要,把阿桂留下的盘面赶紧拢过来才是关键。 “跪安吧!顺道去看看那彦成,教他不必过来谢恩,等丧事办完了再说。” “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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