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人,沙克扎帕尔在堂屋门口一把抓住了女人,随手就把女人的头巾扯下,然后塞进她的嘴里,压倒在了屋内的土炕上,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躺在土炕一角哇哇大哭. 当沙克扎帕尔汗水淋淋气喘吁吁的从院子里走出来时,正好撞见了站在门口浑身哆嗦的织毯匠。他根本不当回事,随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银币,丢在对方的面前,而后在手下人的嬉笑讨好声中,信步来到了阿皮孜家的门外,还没进屋就听见沙迪克在唱歌,而歌词的内容也让他气歪了脖子。 “沙克扎帕尔伯克真凶残,让我们穷人受尽苦难。他挥动血淋准的皮鞭,打得我们皮开肉绽。苛捐杂税重如山,把穷苦人的膏血榨干。小小的阿勒同勒克村,好比人间地狱般。歌声都是心里话,歌是穷人手中的剑.” “咣当!” 破旧的屋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撞开,率先冲进来的是沙克扎帕尔的两个手下,都是手持手腕粗的木棒,还不等屋内的几人说话,就听门外一人怒喝道:“给我打!” 霎时间,屋内惊呼惨叫乱成一片,包括沙迪克、阿皮孜一家三口在内的四人被打的头破血流,陶制的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直到此时,沙克扎帕尔才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歪歪斜斜坐在土炕上紧护着热瓦普琴的沙迪克。他上去就是一脚,正中对方胸口,随后便用手里的马鞭没头没脸的抽了下去,口中还不停的骂着。 “死奴才!当初没杀伱真是便宜了你!居然学会编排本老爷了!我让你唱!再唱!” 打了七八下后,他感到有些累了,便伸手抢过对方怀里的热瓦普,抓住琴头,走到门口照着门框上就是用力一砸,只听“咔嚓”一声悲鸣,精美的琴杆立时断作两截。 “你!”沙迪克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别以为认识几个北海兵就能反了天!这哈密还是贝勒爷的哈密,这村子还是本伯克老爷的村子!这次是给你这个死奴才一点教训,以后要是再敢唱这种乱七八糟的歌,我就让喀孜把你吊死在村口!” 怒火发泄过了,沙克扎帕尔也冷静了下来。他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停了下来,从怀里摸出几枚钱,头也不回的往身后一扔,冷笑道:“这是赏你们这些狗奴才的!拿去买药看病!”说罢,便带上家奴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动静的村民们纷纷赶了过来。他们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忙着救助伤者。阿皮孜一家三口都是皮肉伤,头也破了,身上还挨了好几棍子,还好没骨折。 伤势最严重的是沙迪克,他不停的吐血,连话都说不出来。期间稍微清醒的时候,他茫然的四下寻找着什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折断的热瓦普琴上。他望着老友阿皮孜,用尽全身的力气颤声道:“拿,拿着琴.去,去找云班长.” 云岩是在下半夜被值班军官给叫起来的。当他一脸茫然的穿好衣服,跟着对方来到军营大门内的值班室时,破衣烂衫的阿皮孜和儿子莫尔塔尔看到他当即伏地大哭。 云岩被吓了一跳,正要将两人搀扶起来,无意中看到了一旁桌上的热瓦普。他脑袋里嗡的一下,立刻意识到沙迪克出事了。他顾不得多想,俯身抓住阿皮孜的肩膀,用蒙语问道:“沙迪克怎么了?” 阿皮孜以前跑过去科布多的驼队,懂一些蒙语,否则沙迪克也不会让他来。等他结结巴巴讲到一半的时候,云岩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当得知沙迪克重伤难行,他立刻让阿皮孜父子等一会,随即推门而出,拔腿就往医疗站跑。 等把值班的军医叫起来,简单了说明了情况,军医说你得赶紧找连长报告去,否则咱俩营门都出不去。连长王荣得知情况,脑门青筋直跳,沙迪克他也认识,多好的人啊,怎么才走了几天就出事了! 因为外面漆黑一片,为了安全起见,王荣直接调了一个排,带上军医骑上马,就往阿勒同勒克村赶,等他们小心翼翼的渡过结冰的哈密河抵达目的地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三十多名北海军骑兵的动静还是不小的,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不过看到这些杀气腾腾的北海军骑兵,不少人的心里却感到了阵阵暖意。 云岩他们刚来到阿皮孜家的院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呜咽的哭声。众人心里顿时一沉,心知不妙。 阿皮孜在儿子的搀扶下急忙走进院里,就见自己的老婆莎尔罕和几个女人此刻都是满脸泪水,当他看到云岩他们来了,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云岩急忙推开屋门,就见如豆的油灯下,沙迪克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双目圆睁,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在他身上盖着的,正是之前铁木尔送给他的那条墨绿色军毯。 “沙迪克!” 趁着村民去请村内长者来给沙迪克收敛的工夫,随行的军医在得到阿皮孜的允许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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