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很为难。如今民政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嫩江平原的农业开发,目前从胶东来的移民都会被送往黑龙江城和墨尔根安置,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人。不过这种事自然难不住赵老板,等视察结束,他已经有了主意。魑 几天后,“29人委员会”半数成员在富尔丹城召开每个月的例行会议。在会上,赵新拿出了一份方案,提议在图门江下游南岸地区招募朝鲜人移民金门。与会众人经过讨论,最终达成一致,不过还是适当调整了人数和人员比例。即第一批先运过去三百户,人数控制在1000~1500人之间;如果半年之后效果好,再送五百户过去。 话说图门江下游的南岸地区虽然到手,可北海镇也就此背上了一个大包袱,原因就是李朝治下的北方五镇实在太穷了,基本上要啥啥没有。这几年清军的驻扎,更是令当地官员和百姓叫苦不迭。 北海军进驻后,发现当地普通百姓日常竟然以瞿麦(一种野生中药)为食,很多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冬天只能穿着狗皮制作的衣服御寒。以前满清虽然每年都在庆源和会宁进行互市,可由于李朝仅允许指定的商人参加,不许民人贸易,使得普通老百姓根本享受不到互市的好处,反倒是备受压榨。 原本因为打仗,图门江南岸的李朝百姓很多都逃难去了富宁郡;一些村子别说人了,连鸡啊狗的都看不到。然而才过了一个多月,当情报局的暗线开始散播北海军在庆源府和稳城发赈济消息时,很多实在活不下去的家庭陆续又偷偷跑回来了,甚至还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家伙。 李朝方面对此是又气又恼,不过富宁郡的地方官却因流民压力减轻而暗暗窃喜。 然而这些人到了地方才知道,北海军的赈济根本不是一次性的给粮食,而是发粮食卡,每次只能拿到三天的口粮;而且所有领赈济的人都要对照李朝官府的黄册进行登记,同时发放带有照片的临时身份卡。 如此一来,那些从富宁郡、西水罗和镜城等地来混饭吃的家伙就面临一个选择,是留在本地落户,还是拿着三天的口粮开溜?魑 通往各地的驿道已经被北海军设置了盘查哨卡,宽进严出,基本上回来了就别想再走。要想跑就只能钻山,可就算是走山里,等回去了,那点口粮也在路上吃光了。 随着留在图门江南岸的李朝百姓越来越多,下一步如何安置就成了北海镇要解决的问题。当春耕开始,人地不足的矛盾愈发突出;图门江南岸适宜种植的耕地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地力贫瘠单产低,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以前赵新的想法是把一部分人送去东西伯利亚,现在好了,开发新大陆去吧。 鲁奇接到北海镇的电报,第一反应就是我靠!合着委员会把他这儿当垃圾桶了,不想要的都往金门送。他之所以有此抱怨,是因为如今的金门人口构成可谓是东西南北大杂烩。 这里有北海军的教导连,有军校的实习学员,有苦叶岛保安队的成员及家属,有婆罗州的嘉应籍客家人,有满八旗和汉八旗降兵及家属,此外还有绿营俘虏、前白莲教徒、前土匪、米沃克印第安人,甚至还有逃跑过来的黑人奴隶,这要是再来一群朝鲜人,真可谓“群英荟萃,萝卜开会”。 从1794年2月开始,随着科洛马金矿发现的消息传回北海镇,赵新便决定加大对金门的人口输送。除了婆罗洲支援的矿工,民政方面一通扒拉实在没人,最后只好从虾夷地和苦叶岛服完劳役的人员中继续抽调了两千人,然后由惊雷号一股脑的送了过来。 鲁奇虽然感到“悲愤”,可还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这封由赵新署名的电报中说的很清楚,关内新移民首先要满足嫩江平原的农业开发战略,同时还要向苦叶岛的石油开采项目输送人员。要知道粮食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北海镇之所以敢广撒粮食养活这么多人,全靠大规模的农业机械化投入和足够的石油供应。一旦石油跟不上导致粮食减产,虽说不至于“嘣噔??”,可还得浪费大笔资金买粮食。魑 “您说的都对,都有理!”鲁奇心里腹诽着赵新,随手将电报纸交给参谋存档,然后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和西班牙人的战事上。 金门方面能获悉西班牙军队来袭,其实还是那两个黑人奴隶带来的消息。 十八世纪的新西班牙总督区跟美国一样,还普遍实行着奴隶制,历史上直到1825年墨西哥独立后才被彻底废除。这些奴隶中除了印第安人,也有大量的非洲黑人。从十六世纪初到十七世纪中期,前后有差不多八万多名黑人被运到了墨西哥,繁衍至今,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人。 黑人奴隶在墨西哥广泛分布于沿海的种植园,也有一些在军队中服劳役,属于士兵和军官的私人财产,地位比印第安人还不如。由于过度的劳累、饥饿、疾病和非人的待遇,奴隶逃跑和反抗事件时有发生,不过绝大多数情况都会被毫不留情的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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