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海军在关内关外一起开打,且盛京不保的局面,永琰心底里还真不想当这个皇帝! 之后在京的王大臣们全部来到乾清宫,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在“正大光明”匾下用铁箍固定着的紫檀木箱被取下,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如同围棋盒子般大的小金匮;再将其打开,便是那份用黄绫封面、金线镶边的诏书。 王杰将诏书捧在掌上,双手托起让在场众人看到,随后沉声道:“现在宣读大行皇帝遗诏,诸臣工跪听!” 这份诏书用了满汉两种文字,首先由庆桂宣读满文,王杰读汉文。然而在场的王大臣们就没一个懂满文的,听庆桂在那里叽哩咕噜,全都面带茫然,惟永琰伏首连叩,用满语说了谢恩之语。等王杰把汉文的内容宣读完,殿内的王大臣们这才齐声俯身叩头,口称“臣等谨遵先帝遗命!” 之后就是要给乾隆定庙号,给永琰自己定年号。庙号定的是“高宗纯皇帝”,年号不用说了,都嘉亲王了,自然还是跟另一时空一样用了“嘉庆”。随着新君继位,一份由王杰、董诰和庆桂三人炮制,并由嘉庆首肯的乾隆遗照也在深夜时分拟就,并于次日颁布天下。 “朕唯帝王诞膺天命,享祚久长,必有小心行事之诚,与天地无间,然后厥德不回,永绥多福。是以兢兢业业,无怠无荒,一日履乎帝位,即思一日享乎天心,诚知持盈保泰之难,而慎终如始之不易也。 朕仰荷上苍眷佑,列圣贻谋,爰自冲龄,即蒙皇祖钟爱非常,皇考慎选元良,付界神器。即位以来,日慎一日,静思人主之德,唯在敬天、法祖、勤政、爱民。而此数者,非知之艰,行之维艰。数十年来严恭寅畏,弗懈益虔。每遇郊坛大祀,躬亲展恪,备极精埋,不以年齿日高,稍自暇豫...... 朕体之素强,从无疾病,上年气腊,偶感风寒,调理就愈,精力稍不如前,新岁正旦犹御乾清宫受贺。日来饮食日减,视听不能如常,老态顿增。皇帝孝养尽诚,百方调护,以冀痊可。第朕年寿已高,恐非医药所能奏效.....” 乾隆殡天的消息在第二天上午就传到了北海军情报局,没过多久,人在开原的赵新也知道了。他感觉有些可惜,自己还没见过乾隆呢!要不是另一时空故宫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安保监控,早就来个紫禁城一夜游了,顺便把“三希堂”的宝贝席卷一空。 哎?慢着!好像另一时空的乾隆陪葬了不少宝贝,都有什么来的?抽空得赶紧查一下。 赵新这正转着眼球琢磨那些有的没的,邓飞推门走了进来,冲他一扬手里的电报,笑呵呵的道:“东印度公司签协议了!” “哦?” 赵新拿过电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北海军参谋部,我已于本日在本地治理总督府,同法属印度、迈索尔三方,与东印度公司全权代表签署初步停战协议。条约文本没有改动。丁国峰,7月26日电。” 话说自从5月南亚大陆进入雨季,尽管迈索尔、马拉塔、海德拉巴三方偃旗息鼓,可丁国峰并没闲着。东印度公司殖民事务官邓达斯走后,他再次命令郭学显的南亚分舰队北上,对马德拉斯和加尔各答实行海上军事封锁,强行检查所有进出孟加拉湾的商船,搞的康沃利斯脑仁都要炸了。 经过长达近一年的战争,英国东印度公司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背负了巨额的军费开支。此外北海军舰队经常性的海上封锁,导致大批货物积压,价格翻着翻的往下掉,让商人们损失惨重。 与此相对应的,法属印度因为紧跟波旁王室和北海镇,搭上了东亚贸易的顺风车。这半年来他们取代了荷兰人,美滋滋的将婆罗洲钻石和广州茶叶运回本地治理,倒手就卖给了那些港脚商人,狠狠赚了一笔。有了巨大的利益和北海军的武力保障,法属印度的那些商人转眼就成了坚定的保王党。他们甚至还向勒克莱尔提议,要在本地治理建一座华丽的宫殿,把路易夏尔王储请回来。 孟加拉参议会经过多次讨论,最终达成压倒性意见,必须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否则公司除了破产,别无他路。于是在总督康沃利斯的详细指示下,邓达斯于1794年6月初再次来到本地治理,随行的还有部分参议会成员和军方代表,和北海镇、法属印度、以及迈索尔王国派出的代表--蒂普苏丹的儿子阿里王子,展开了四方谈判。 说是一对三,可东印度公司使团很清楚谈判桌上谁是老大,另外两家纯属抱大腿。要不是横空杀出个北海镇,法国人早就被他们蹂躏了千百遍,迈索尔也只能继续苟延残喘。 到了7月上旬,艰难的书面谈判终于取得进展,各方共同起草了一份初步协议。之后经孟加拉参议会和康沃利斯的批准,四方代表于7月26日在本地治理的总督府签署了初步协议,并决定于次日公布。至于正式协议要等卸任总督一职的康沃利斯回英国述职,经国王乔治三世批准后才能签署,预计将在15个月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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