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眷也开了一大桌,沈璇、阿妙、林三月、刘铮的两个老婆,此外还有一大帮孩子,她得过去照应着。 赵新和阿妙的事是中秋节前他从盛京回来后办的,没有对外宣扬,只是请了陈青松夫妇、洪涛夫妇、利吉夫妇、万造一家子等一些北海镇的老人做见证,又摆了几桌酒席。让阿妙进门沈璇是很早就同意的,这姑娘知道赵新的太多秘密,有些事连沈璇都不是很清楚。从这个意义上说,除了嫁给赵新,根本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赵新对阿妙很愧疚,他无法给后者一个正式的身份。北海镇这些年一直高举“废除奴婢”的大旗,纳妾就等于让奴婢制死灰复燃。像刘铮虽然是两个老婆,可对外公开的只能有一个。不过阿妙对此并不在乎,她是有情饮水饱,只要能一直在赵新身边就知足。 男性这边包括赵新在内,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吟诗行酒令什么的一概玩不转,几杯黄酒下肚,醺醺然,很快就将话题转向了和珅出逃的事上。 几个月过去,情报局已经彻底查清那一夜和第二天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众人在书房闲聊的时候,赵新便大致讲了讲,此刻又把其中的一些细节说了,在座众人听了无不动容。 曹鹏感叹道:“和大人这手声东击西玩的是真够绝的。乾隆对他那么好,他也下得去手。” “好个屁!”刘铮端起酒杯和曹鹏碰了下,饮了半杯才道:“你以为他干那么多坏事乾隆不知道?不可能!要我说,乾隆这是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啄瞎了眼。” 曹鹏这两年都在岛国,虽然免不了勾心斗角,可毕竟身后是强大的北海镇,无论是仙台藩还是幕府对他都是当祖宗供着,俨然跟太上皇一样。刘铮就不一样了,他在库伦这两年和喇嘛台吉们掰了无数次手腕,吃过几次亏,是以政治敏感度被锤炼的相当可以。 吴思宇赞同道:“小刘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陈青松突然插话道:“其实吧,这里面关键是帝王的用人之术在作怪。” 此言一出,曹鹏、吴思宇和刘铮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望向赵新。赵新正用筷子捞鲍鱼呢,这些天浪的太厉害,得好好补补。他不经意抬头,见三人都在看自己,笑着道:“都看我干嘛?我脸上没酒也没菜,老陈你继续说。” 陈青松今天也是喝了不少,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他见“未来皇帝”不在意,于是斟酌了片刻才沉声道:“这话咱只能关起门说,谁也不能对外传。古代帝王的用人之术说穿了,就是用小人不用君子,使功不如使过,君子是办不成事的。一个能平衡各方利益,让绝大多数人都满意的官,就是能臣,而历史上这样的人往往都不是什么君子。” 曹鹏想了想,点头又摇头道:“嗯,是这个道理。不对啊!洪亮吉和刘台拱就挺正直的,咱们不是一样委以重任,让他守牧一方?” 陈青松笑了笑没说话,又看向赵新。 虽说赵新和其他穿越众私下谈话时从来不摆架子,也总说自己的皇帝身份只是过渡,可他毕竟是北海镇的根基,没有他一切都无从谈起,所以就算是嘻嘻哈哈,大家跟赵新说话也陪着小心。谁要是看不清这一点,就跟鲸鱼镇被软禁着混吃等死的那两位没什么区别。所以陈青松把话讲到这份上就不能再说了,剩下的,只能让赵新补充。 赵新看着陈青松似醉未醉的模样,放下筷子哈哈一笑。两人都是千年狐狸级别的,故弄玄虚就没意思了。他这会儿已经干掉了两盘鲍鱼外加一盘鹿肉,感觉补的差不多了,于是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又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老陈说的也对也不对。” 陈青松微笑道:“那我就洗耳恭听。” 曹鹏心知凭自己和赵新的关系,以后不会一直呆在仙台藩,肯定会管理一方,掌握如何用人的学问太重要了。于是端起茶壶给赵新续上,做出求教的姿态道:“赵老大,您就别拿搪了,要不我明儿送你块猪肉当拜师礼?” 陈青松笑道:“呵呵呵,小曹,亏你还自诩是歙县曹家后人。束脩之礼至少得要十条腊肉才行!” “要想说清楚这个问题君子小人到底是什么得先搞清楚。”赵新沉吟片刻继续解释道:“孔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先秦,《左传》里说,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又说‘世之治也,君子尚能而让其下,小人农力以事其上,是以上下有礼。所以孔子说的小人,其实就是底层老百姓。老百姓为了过好日子,当然不能像君子成天满嘴仁义道德,而是要讲利益。所以孔子又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闭眼?”曹鹏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大致翻过《论语》,根本没细看。 刘铮插话道:“统治者是风,老百姓是草。风往哪吹,草往哪倒。” “啪!”赵新老毛病又来了,他一巴掌拍在刘铮大腿上,诧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