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党形成了一个以萨木萨克为核心、有能力在包括回疆腹地在内的中亚广大地区内活动的集团。现在看来他的话应验了,萨木萨克和他的党徒这次回来就是要恢复其先辈在回疆地区的权势。 赵新当初能放着满清不打,毅然决然的带着北海军北上打沙俄,如今也能豁出去让数万北海军兵进天山。宁可留着满清继续在关内苟延残喘,也要先把和卓后裔和余党彻底铲除。 为此他在开春后再次给西线司令部发了电报,并要求通报全军,这一仗不仅要西出葱岭,打进中亚,同时要对入侵的浩罕军队和和卓余孽全部肃清。 所以乾隆活着的时候为什么听从和珅的建议,把霍集斯的两个儿子放回南疆?君臣俩已经把赵新的个性琢磨了个八九不离十,新疆越乱,北海军就越无暇南顾,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越多。 问题是乾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北海镇的粮食充足的吓人,以至赵新完全能够供得起仙台藩一万仆从军的粮饷,由此也让他能腾出手,先收拾李朝,稳定了东部边疆,然后就剑指盛京。 言归正传,当萨木素率军抵达库车的时候,不出意外和萨木萨克的五千人马遇上了,此外还有两千浩罕国骑兵。这要换成其他北海军将领,直接来通炮火洗地,敌人要么吓尿跑不动,要么就逃命而去。 问题是萨木素是谁?他是熊岛被俘的十三名披甲兵之一,是北海镇的老人。他对赵新视若再生父母,指哪打哪。 最最关键的是,由于赵新那嘴融合了满语的后世北京话,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北城话,使得北海镇的土著满人和八旗归化兵群体里一直有个秘密传言,赵王爷其实是宗室,而且还是当年廉亲王的后代,所以咱们跟着赵王不算造反 好吧,赵老板如今身兼前明宗室、神仙宗室、以及满清宗室三个身份。前两个纯属自作孽,后一个实在是冤枉啊! 萨木素深刻领会了赵新关于“全部肃清”的精神,他没有直接摆开大阵搞炮火洗地,而是示敌以弱,派遣了在轮台俘虏的部分八旗降兵打头阵,诱敌深入,并在库车西北一百里的奇里什设下了埋伏。 萨木萨克的叛军本来就要打轮台,要不然也不会在库车放这么多兵。再加上他们对北海军并不了解,果然就中了计。三千骑兵仅用了一个小时就灰飞烟灭,被吓尿投降者占了三分之一。之后萨木素匆匆打扫战场,连夜带兵就把库车的满城和回城给围了。 因为两座城内还有无辜老百姓,所以炮火洗地是不行的,而用无人机侦察再进行炮弹点名是没问题的。 一帮中亚来的土包子哪见过这么打炮的,还没到天亮就扛不住了。想逃,逃不出去,每座城门外都有几挺机枪守着,红色的曳光弹如同魔鬼的鞭子,刚出城门就是血流成河,人和马的尸体把城门都堵上了。坚持了一天,叛军首领在得到了萨木素“保证优待”的承诺后,只得开城投降。 进城后,萨木素先将满城内的老百姓强令牵出城外,并派人将他们押往奇里什,然后将四千多叛军和浩罕国的军队关进满城内的校场营房和各处民房里。 再然后,就是向刘胜他们发电报,等回复,然后等到夜深人静,泼油放火,机枪封锁城门,最后就是手持刀枪弓箭的清军俘虏进城打扫漏网之鱼。 陈青松是委员会里第四个知道整件事经过的人,而且还是赵新在今天中午吃饭前私下跟他说的。当时他下意识的问了嘴人数,并从赵新口中反复确认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了自己嘴巴一下。 真是嘴欠,非多问那一句干嘛?! 赵新看出了陈青松的顾虑,于是劝慰道:“老陈,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我们不做,我们的后代也要做。一代人做一代事,我们这代把开疆拓土的事做完,免生后患。” 陈青松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可那是四千多人啊!单是库车就有这么多,等到了乌什呢?喀什噶尔呢?阿克苏呢?” 赵新抽了两口烟,语气平静的道:“和卓不净,新疆难安。既然他们火中取栗,就等于把自己的命投在赌桌上,认赌服输,天经地义。” “那你干嘛非要大刘他们出葱岭,进中亚?咱们的地盘够大的了!光是以后修路,想起来我都头疼。” 赵新喷出一口烟,语气凝重的道:“神权不能大过国法。” 陈青松愣了一下,他知道赵新说的是对的。 话说乾隆当年为什么非要打大小和卓? 表面上的说法是和卓兄弟将副都统阿敏道等百余名清军官兵囚禁于库车,随后又于第二年春天将其全部杀害,公开扯起了叛乱的旗号。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这种以和卓为首、以教主的“口唤”代替法律的政教合一神权体制,和乾隆以国家主权扩张为核心的大一统观念水火不容。别说满清了,大一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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