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首先是洪涛做了在刚占领的辽东地区和未来入关后如何普及诊所和建设乡村医疗体系的报告。概括说来就是培训人员不足,经费不足,要求委员会加大拨款力度,在盛京和登州成立两所新的医疗学校,培训乡村医生;同时计划先在登州开一家医院,未来将在山东开设至少五家大型医院。 此外洪涛还提出了一项野心勃勃的计划,那就是要成立全国性的医生协会和各地分会,所有的游医和坐堂医都要成为协会会员,建立档案,发放徽章,否则就是非法行医。会员费倒是定的很便宜,差不多合满清治下的二十枚制钱。 其实洪涛的这个想法还是出于古代中国很难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医院。而要想实现他“有病可医”的宏伟目标,就必须将所有的医者组织起来,共同协作。 要知道医院是一个开放的体系,想发展必需得有正常的交流平台和话语体系,什么都藏着掖着不利于技术和经验推广。问题是中医们一向都喜欢单打独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思想普遍存在,动不动就留一手,甚至各家在药名上还会故弄玄虚。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太和汤”。这玩意乍一听很玄妙,实际上就是沸腾五分钟的白开水,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放温热后小口慢喝,养脾护胃,此外还有缓解嗓子发炎的作用。所以过去生病常听人说的一句话就是多喝白开水,源头就在这里。等到了后来都这么说,可具体的道理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再有就是经过这些年,洪涛意识到古代中国的医患关系模式其实是没有医院生存土壤的,必须动用强力手段,先把所有医者收入囊中。 话说医院是要建立在医者主动、患者从动的医患关系基础上,由此才能实现对患者的持续治疗。然而中国的传统医疗缺乏宗教外衣,疗效的好坏没有神权外膜的保护--也就是没有背锅的,所以医者必须直接对患者负责;尤其是给达官贵人或是皇帝看病,更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再加上医生的经济来源全靠诊费,所以迁就患者就成了习惯。 这也是为什么野史怪谈里的高明医者往往都是跟云游神仙似的,爱看不看,看完就走,想让我迁就,没门! 吴显荣和吴显厚兄弟当初刚来北海镇的时候,洪涛是能说的都跟他们说,听不懂还得多解释几遍,做手术也会让他们观摩,这让兄弟二人十分惊讶。后来听了洪涛要让天下看不起病的老百姓都能有病可医的理想,见识到青霉素的威力,受到震撼的兄弟俩这才拿出了家里的几副治疗肺病的秘方。 不光吴氏兄弟,洪涛去年麾下又新增了一位名医。此人名叫王清任,27岁,直隶玉田人,在清代医疗史上鼎鼎有名。这位之所以来北海镇,其实是被解剖吸引来的。 王清任自幼学医,20岁行医,仅用了几年间便已誉满玉田。不过他在查阅古人医书时,发现关于脏腑的论述有很多地方含糊不清,甚至自相矛盾的地方,对此颇感苦恼。他觉得要是不搞清楚,会影响对疾病的诊治。 前年冬天他应山东青州府一位富户邀请,前往诊治的过程中,无意中听人说起北海镇在登州有家“医馆”,能活死人肉白骨,顿时来了兴趣,于是等看完病便花钱雇人,带他穿山越岭绕过清军的封锁线,去了登州。 等好不容易抵达登州,见到了所谓医馆的大夫,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对方告诉他,想要看解剖得去北海镇,那里有专门的课程。 冬季胶东沿海结冰,无法行船,只能等来年开春冰化。无奈之下,王清任只得先回去安顿好家里的事,来年四月又来了。等到了北海镇,见识了北海镇中心医院内的各种神奇设备,尤其是观摩了一场人体解剖后,心灵受到极大震撼的他便决定留下来,一边跟着洪涛学习,一边坐堂问诊。 好吧,让我们感谢沙俄俘虏们对北海镇伟大事业的奉献。他们不光为外东北的交通建设添砖加瓦,同时那些因工伤和疾病远离尘世者也在默默的为北海镇医疗建设“无私付出”。 沙俄政府已经多次向北海镇提出俘虏交还的问题,赵新的答复很干脆,一个人一磅黄金,少于这个数字免谈。 我勒个去的!那可是小两万人,差不多将近9吨黄金,老太太就算把沙皇村卖了也掏不出。 由于俄军在西伯利亚的惨败和丧失大片领土,再加上华美贸易公司垄断了皮货贸易,犹太人的酒税也少了大半,导致沙俄的卢布纸币贬值的厉害,只能靠在欧洲发国债借钱! 风烛残年的叶卡捷琳娜二世这几年将全部精力都用于镇压国内那些蠢蠢欲动的贵族,那位当初提议入侵黑龙江的伊凡雅克比已经被她没收土地财产,剥夺了贵族身份,流放去了克里米亚。 赵新觉得吧,没了西伯利亚的战略纵深,以后拿破仑远征的结果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想想就带感! 洪涛做报告的时候,赵新打量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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