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路易夏尔的家庭教师马奎斯.孔多塞,他是来给小王子上课的。 别看孔多塞曾是法国大革命期间的国民公会议员,又起草了法兰西共和国第一部宪法草案,可他还是波旁王朝世袭的侯爵呢,而且在大革命初期的立场是支持对君主制实行改革。虽然他不喜欢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赞同对其进行审判,可毕竟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当赵新在船上和孔多塞进行了多次交谈,并探知了对方的同情态度。于是等雷神号抵达巴城,伊丽莎白和两个孩子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赵新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至此,让孔多塞困惑不已的“圣殿塔疑案”终于真相大白,除了配合行动的德吉涅父子,在场的其他法国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说好的保皇党呢?奥地利人呢?敢情都是这位搞的鬼。话说他是怎么把一大两小三个大活人带出巴黎的? 孔多塞当时气愤不已,说要不是赵新,国民公会怎么会背上杀害国王的恶名,甚至直接导致英国对法国宣战。 拉瓦锡对此进行了反驳,说就算中国人没有劫狱,难道雅各宾派的那些人就没打算送国王上断头台吗?你忘了马拉说过什么了?他们那些人都疯了,不把法国拖进地狱不算完。 此言一出,孔多塞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第二天找到赵新,说我虽然辞去了国民公会的职务,离开了法国,但我宣誓效忠法兰西共和国,不能当叛国者。如今的法兰西四面皆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请殿下派船将我和我夫人送往本地治理,我们将找机会搭船回法国。 赵新怎么说的?他说我劝你不要回去,如今英国向法国宣战,等消息传到南亚,英国人一定会实行海上封锁,到时候一条船都进不了港。 孔多塞说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去了,我会带领民众一起抵抗英国人。 赵新告诉对方,自己和勒克莱尔总督早有协议,英国人此战必败,所以你和夫人就放心的去北海镇做客好了。接着他又大致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要帮着勒克莱尔对付英国人。 谁料赵新的解释反倒加深了孔多塞的疑虑,他很快就想到对方这是打算通过帮助勒克莱尔那个保皇党,扶植法属印度对抗本土的共和政权,为以后路易夏尔的复辟做铺垫。 这位东方的君主太特么阴险了!亏我在船上的时候还觉得他很有想法,视为知己。 眼看孔多塞软硬不吃,赵新只得派人紧盯着孔多塞一家,出门去哪都有人跟着,完全给监视了起来。当时北海镇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全面战争还没开始,巴城的港口经常有欧洲人的商船停靠补给。 之后孔多塞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北海镇,然而在走马观花的参观了一圈后,他发现自己对社会改革的理想已经在这片遥远而陌生的土地上部分实现,由此也对赵新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观。 首先北海镇是一个世俗政权,宗教在这里的影响无足轻重,别说教堂了,连座东方人的寺庙都没有;其次是废奴和妇女权利,北海镇对此有明确的法令;再有就是构建了一套以医院和社区诊所、乡村医生组成的医疗服务系统。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再加上伊丽莎白的多次请求,孔多塞就成了路易夏尔的家庭教师。他觉得既然自己无力改变法国政治格局,那就用这段时间培养出一个未来的好国王,用自己“君主立宪”的观点影响对方。至于孔多塞的夫人索菲.德.孔多塞,自然也成了小公主夏洛特的老师。 话说孔多塞的夫人可不一般,这位不光是位翻译家,她的弟弟伊曼纽尔.德.格鲁希侯爵还是日后拿破仑时期的法国骑兵元帅。 相比孔多塞,拉瓦锡、拉格朗日、拉克鲁瓦和拉普拉斯这四位在北海镇的生活可就惬意多了。 拉瓦锡自不必说了,尤其是他还有方化这个“拉粉”。当他受邀来到方化的实验室,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张元素周期表后,拉瓦锡都惊了!感到自己对元素的认识简直就是个屁屁。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方化实验室内所使用的化学命名体系居然和自己创立的“化学命名法”在很大程度上不谋而合,顿时让他生出知己之感。 能不一样么,另一时空里沿用至今的化学命名体系就是建立在拉瓦锡创立的原则之上,只不过后来又添加了瑞典人贝采利乌斯的符号系统。 当然了,方化也不是对化学大神毫无保留,最起码硝基火药的秘密他就没有透露。 总之拉瓦锡来到北海镇的第二个月,就加入了方化的实验室,开始孜孜不倦学习起了东方的“先进化学知识”。 再说说另外三位数学家。他们刚到北海镇没多久,就和拉瓦锡、孔多塞一起被北海镇教育委员会聘请为北海镇高等理工学院的教授,而且还是终身的那种,换言之可以一直干到死,不上班都有工资。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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