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 从富尔丹城到鲸鱼镇的公路有三百七十多公里,陈青松一大早坐车出来,怎么也得五个多小时才能到。 赵新随后又给丁国峰打了个电话,约对方后天过来,他也没说什么事,只说中午一起吃个饭。等放下电话,柴如桂敲门进来,问道:“我给您把午饭端过来?” 赵新一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他每天吃过午饭都要小睡一会,想着一点半还要见人,于是起身道:“不用麻烦了,去食堂,对付两口就得。” 话说政务大院的食堂在北海镇各公办食堂里的知名度最高,味道最好,一周七天,一天三顿外加夜宵,花样不断。负责炒菜做饭的厨子都是最早跟着赵新他们的,深知本大院内各穿越众的口味,每天的食材就没有隔夜的,调料不缺,还都是不带添加剂的那种。 干掉了三个新鲜的生蚝,又吃了份鲍鱼炖鸡,外加一份爆炒腰花,再加上几根青菜、半碗汤,赵新的午饭就这些。他吃的很慢,差不多和侍卫长柴如桂同时吃完,对方比他的菜量足足多了三倍,外加五个馒头。 练武之人都能吃,柴如桂这样的大块头更是能吃,这两年肚子里油水足了,饭量已经小了不少。刚来的时候,他曾一次干掉了五斤烙饼和三斤酱牛肉,外加一大海碗的豆粥,看的赵新和阿妙头皮直发麻。等到了晚上,又是两斤大米饭和一盆堆的冒尖的红烧肉。 回到办公室,赵新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期间阿妙过来给他送参汤,见他睡的沉就没叫他起来,只是叮嘱了柴如桂几句就走了。 作为赵新的侍卫长,柴如桂有时也会暗自咂舌,这位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锻炼一小时,之后见人谈话,期间还要批示文件,等回了家还要逗孩子陪家人说话。甚至有时还亲自制订作战方案,连着几个月在外面带兵打仗,这副身板怎么打熬的?再想到沈璇、阿妙、唐小和那个法国公主,一个个都是伐性之斧.哎,当皇帝也难啊! 到了下午一点十分,一直盯着时间的柴如桂进屋把赵新叫醒。赵新用热毛巾擦了脸,看到桌子上的青花参汤罐,知道阿妙来过。打开一看,黄澄澄的参汤,香气扑鼻,一闻就知道加了鸡,炖好之后再用纱布滤过。至于鸡肉么,那自然是给多福吃了。 别看多福都13岁了,可自打三年前吃上了用一等人参炖的鸡,简直就跟返老孩童了一般,上房上树上母猫,样样不落。去年它又多了个毛病,每天都要去丁国峰家隔壁的院子,跟他家养的那头熊玩一会,最后趴在对方身上晒会太阳,等晚上到了饭点儿才回去。 有时一熊一猫还会在丁国峰或是警卫的带领下去河边逛一圈,多福就趴熊背上晃晃悠悠,一路上能引来不少人围观。 如今的鲸鱼镇周边已经很少能见到大型野生动物了,它们不是变成了一张张的皮子、药材或是肉块,就是跑去了东边的深山密林里;甚至连海豚湾和鲸鱼湾里现而今也看不到几头海豚和鲸鱼了,所以丁国峰家的那头棕熊就成了北海镇的一景。 从小狗一般大就开始养,雪舞悉心呵护,到现在都有四百多斤快五百斤了,初次见到的没有不害怕的。路易夏尔第一次看到它冲自己龇牙咧嘴的时候,直接吓尿了裤子。其实这熊很老实,至今还没伤过人。 一碗参汤下肚,赵新感到浑身暖融融的,因为刚睡醒而带来的萎靡不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神抖擞起来。此时门外警卫来报,黄承吉带着两名读书人到了,正在院门外候着。 “请他们”赵新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带他们去小会议室,一个一个见,先让赵挺俊过来。” 过不多时,一个身穿深蓝锦袍,胸前背后绣着鸂鶒补子,头戴黑色展脚幞头乌纱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进门后他冲着赵新拱手深施一礼,口中道:“臣赵海珊参见殿下。” 关于北海镇的新文官们应该采用何种服饰,这从去年就已经开始讨论,甚至还开了好几次会。绝大部分穿越众的意见是一律灰色中山装、黑皮鞋、理短发、胸前别徽章;而汪中和段玉裁等人的意见则是恢复明制,也就是梁冠赤裳的朝服一套、青罗祭服一套、乌纱帽、圆领衫外加束带的公服一套、胸前带补子的常服一套,总共四套。 要知道明清时代的官服用料无不是绫罗绸缎,补服上还要刺绣出飞禽走兽,由此才有了织造局这个机构。要是以后给手底下的文官都来这么四身冠服,这得花多少钱啊?虽然北海镇不缺银子,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然而当段玉裁引用了两本儒家经典后,委员会的众人立刻就没咒念了,心中承认对方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 《礼记》上说:“冠者,礼之始也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 《春秋左传正义》里也说了:“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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