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皆送他老人家过目,故而有机会翻阅。” “你叔祖是?” 王昙起身向南拱手道:“叔祖他老人家讳上际下华。乾隆......轩辕4473年病故,当时清廷给的谥号是文庄。” 北海镇在给王昙他们培训时,并不要求他们改口将满清称为鞑虏,只说清廷就可以。这主要因为北海镇的基本盘就是关外,治下的新旧满族高达数万,要是一天到晚“鞑虏鞑虏”的,无异于制造隔阂,将这些人往外推。 赵新对王昙的叔祖没什么印象,甚至从没听说过,继续问道:“具体都看过哪些?” 王昙知道对方问的还是兵书,坐下后答道:“《兵机类纂》、《兵录》、《九边图考》、《武备要略》、《北征纪略》、《边塞考》、《古今兵鉴》,大体都看过。” 嚯~~!赵新吓了一跳,心说真没少看啊,有些自己都没看过。 他这些年给晋升的军官们上课,私下做了很多功课。一开始只是看近现代的军事著作,到后来连明代的军事书籍也找来看,目的就是想从中一窥绿营的军事体系。光是《兵机类纂》这部书就有三十二卷之多,其中包括了自春秋到明代的大部分军事著作。 话说明代的军事著作自乾隆编修《四库全书》后,全都遭到禁毁。这年月一般人想看都没地方找,王昙能有这个机会还是挺难得的。 一瞬间,赵新觉得此人留在秘书处有点可惜,应该去参谋部才对。想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就是在京城的时候遇到章嘉大喇嘛的? 王昙心里一颤,心说来了,难道这位也要问“掌心雷”的事?他连忙答道:“是,那时刚到京城,年少无知,不知深浅。” 谁知赵新根本没问他最担心的,而是问起了关于三世章嘉喇嘛的事:“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王昙沉吟了一下,回道:“学识渊博,深不可测,世间罕有的高僧大德。” “嗯。”赵新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他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章嘉喇嘛不光是一位佛教领袖,而且在清廷处理蒙藏边疆事务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以后自己要处理蒙藏事务,同样要借重于这位大喇嘛。 那位三世章嘉的影响力极大,不仅及于山西、直隶和蒙藏,就连远在新疆西部的土尔扈特四盟旗对其也是极为崇敬。如今躲在热河的四世哲布尊丹巴洛桑图丹旺秋,当年也是让三世章嘉剃度并授沙弥戒的。 乾隆二十一年的“撤驿之变”发生后,就是靠着三世章嘉若必多吉的一封信,才劝动了摇摆不定的哲布尊丹巴,使其不再支持阿睦尔撒纳。哲布尊丹巴不支持,就带动了整个外蒙王公贵族都不支持。 虽说三世章嘉已经在八年前圆寂,如今在位的是仅有十岁的四世章嘉伊西丹毕坚赞,可凭着王昙和三世亦师亦友的关系,赵新觉得要是让两人提前联系一下,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到时候北海军出兵察哈尔和内蒙六盟,会顺利许多。 上午黄承吉报告王昙经历的时候,赵新就已经想到了未来蒙藏事务的处理。至于“掌心雷”和跳上跳下玩轻功,他权当一乐子罢了,多大点事啊! 正当王昙内心忐忑不安之时,只听赵新沉声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王昙,有没有想过从军,跟江子屏一样?以治心之学治兵,克己之功克敌。” “......”王昙一下就愣住了,心中如同响起了黄钟大吕,心神激荡不已。 他倒不是被对方让他从军话惊着的,而是前面那四句诗。他嘴里喏喏的重复了两遍,被其中无比的自信和豪情所感染,也见识到了对方的胸襟气魄。于是这位脱口而出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殿下的诗只念了前四句,后面四句是什么?” 赵新也愣住了。他无意中把人家李中堂的诗给拿来用了。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和对方谈文学,就他那点墨水,纯属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这下麻烦了,看到王昙那带着期待的神色,赵新有苦难言。哦,他念的这么顺溜儿,再跟人家说是刚才灵机一动想的,谁信啊。 “定将捷足随途骥,哪有闲情逐水鸥。笑指巍巍天山月,何须非要到瀛洲。” 好吧,赵新只能急中生智,将后两句略作改动。原诗里所说的“途骥”,是指跟李鸿章一起进京赶考的人;而最后一句原本是“几人从此到瀛洲”,他这一改意思全变了。 话说唐太宗的时候设“文学馆”,命房玄龄等十八人为学士,又画像、做赞,题名号于爵位中,时人盛慕之,将进文学馆称为“登瀛洲”,后来就泛指科举高中入翰林院。 于是这后四句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