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开始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超负荷。
钉剑高高扬起,浓缩到极致的力量在其中震颤。
发出叹息。
落蝉·叹。
“走…”
“刀下留人!”
“妈的。”
王锦落下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甚至还加快了几分。
他对这句话有心理阴影。
基本每个刽子手被喊上这么一声都会乖乖停止动作,然后被赶来劫法场的人一刀劈了。
王锦看电视的时候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听到这句话绝对不能留手。
噗呲!
第一剑划过,却仅仅切到了血肉婴脖子一半多点的位置。
“哈!”
小灰飞起一脚踹在剑刃边上,硬生生让钉剑彻底斩断了血肉婴的脖子。
“嗷——”
血肉婴发出哀嚎,却又戛然而止。
十几颗头颅掉落在地,浑浊的双眼死死瞪着王锦。
却再也没发出声音。
没了可以依附的血肉,他们就只是一堆脑袋。
“呼…可算安静了。”
王锦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那刚才大喊“刀下留人”的身影。
他刚才发现那声音有些熟悉,现在仔细一看…
果然是那个蓝色眼睛的壮汉。
“老雷!”
王锦咧了咧嘴,笑的像是个孩子。
他乡遇故知,确实很让人高兴。
可王锦缓缓抬起钉剑,指向了雷纳德。
谁知道那没见过面的十恶有没有这种变化成他人的手段。
出门在外,还是得万事小心。
“是我啊!”
后者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无奈。
自己这好兄弟当老六当的都有点魔怔了。
“怎么证明?”
王锦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善。
“喏。”
雷纳德随手从怀里掏出斧头,又撸起裤腿给王锦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秋裤。
樵夫斧头,还有北国之霜。
“你还不信我就把幽灵列…”
“别别,够了。”
王锦摆了摆手,制止了雷纳德。
在学校里开火车…这个傻了吧唧的劲别人模仿不出来。
“嘿,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雷纳德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快步跑了过来,低头看向血肉婴的身体。
那团血肉正伸出触手,似乎是打算将其他头颅一个个捡回来。
僵尸血的特性让它死而不僵。
“真恶心啊。”
雷纳德摇了摇头,伸手点在血肉婴身体上。
来自北国的祝福在此降临,阵阵寒风呼啸。
他想把这东西冻起来。
“嗯?”
雷纳德愣了愣,收回一片冰凉的手掌。
他很多年都没真正感受到寒冷了,可在触碰到血肉婴的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阴风。
北国之霜都没能成功冻结这带着污染的血肉。
“僵尸血啊,极阴之物。”
王锦拍了拍雷纳德的肩膀,给他解释着。
如果自己刚才真的听了那句“刀下留人”,雷纳德就会傻乎乎地一掌按在血肉婴上。
被共振影响的同时,还会受到阴寒的伤害。
也就是雷纳德身强体壮,才能一头莽上去。
“嘿…还得是你。”
壮汉咧了咧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强悍的体魄让他总会下意识忽略一些细节。
“老雷啊,你运气真好。”
王锦挑了挑眉毛,开始摆弄地上的血肉婴。
“咳,别损我了。”
雷纳德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说正经的呢。”
王锦指了指血肉婴,又指了指雷纳德身上尚未散去的寒霜。
“同样是极寒,僵尸血对你应该有很大帮助。”
“啊…是这样!”
雷纳德拍了拍大腿,眼中闪过光芒。
却又在仔细查看血肉婴状态以后蔫了下来。
僵尸血已经跟医生的血肉混在了一起,成了更加扭曲的东西。
如果不想打着架突然挨上一发血肉炸弹,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
“僵尸血是半截缸身上的。”
“那东西被我送到了田苟他爹那边,回头让他帮忙抽点血。”
“嚯…就是说你还制服了一只…僵尸?”
雷纳德咽了口唾沫,看向王锦。
几日不见,自己这好兄弟似乎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