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锦点头。
“所以冰蛇费尽心思抢了破冰船,在十七年后,不顾一切地毁掉了让他妻子丧命的冰山…真是个疯子,但我还挺欣赏他的做法。”
“总是哭泣的冷冽者,纯子的母亲其实跟白之蠕虫关系很大。”
“这涉及到两名旧日权柄冲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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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伸出两只手叠在一起。
“纯子母亲死在了蠕虫手上,却在祈祷被囚之神的救赎,所以她成了异类。”
“也就是,暂时成为被囚之神的冷冽者,却在缓慢地被蠕虫转化成眷属。”
“她当时的哭泣是因为…人格在逐渐缺失,想想还是挺绝望的。”
王锦松开手掌,将红桃的注意力拉回来。
“通过纯子心脏病的时间,再加上纯子母亲的身份,可以推出下一个关键点。”
“也就是冰蛇曾经承受的考验。”
雪越下越大,王锦随便找了个酒馆,跟红桃走进去。
点了两杯热可可,王锦坐在桌旁,继续跟红桃解释。
“白之蠕虫没有任何能力,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许诺的无上知识也只是吸引食物的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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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蛇并不蠢,他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那么,唯一能让冰蛇求蠕虫,请他降下考验的东西…就是停止对纯子母亲的转化。”
热可可被端上桌,还配了几块咸饼干。
“没成功。”
红桃叹了口气。
“是啊,没成功。”
王锦点头。
“白之蠕虫是什么样的家伙,你应该听过传闻。”
“他不可能放走嘴边的肉,纯子的母亲还是成了食物。”
王锦喝了口热可可,呼出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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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让冰蛇失去了什么?”
红桃皱起眉头。
“这个啊。”
王锦指了指自己的眼球。
冰蛇只有一只眼睛。
“他是在十几年前因为轻信别人瞎的,你去佣兵堆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当然,他失去的还不止这个。”
王锦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才接着说。
“刚才说过,纯子是在母亲去世之后得的心脏病。”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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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蠕虫干的。”
王锦拿起咸饼干,咬了一口。
“蠕虫会对被囚之神的冷冽者敬而远之,如非必要不会动嘴,这是你说的。”
“纯子的心脏病或许是她母亲的临别赠礼。”
“这份冷冽者的气息保护着纯子,让她不至于被当成考验的代价收走。”
“纯子因为这份赠礼多活了十几年,可这份怪谈的气息本就是负担,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呢?”
红桃眨了眨眼睛。
“所以,冰蛇想杀死自己的妻子...或者说,妻子的灵魂。”
王锦敲了敲桌子,示意再来一杯热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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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退还这份赠礼只能这么干。”
“当然,我其实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王锦深吸一口气,话语中带起杀机。
“冰蛇想杀了女儿,取回那份赠礼,跟完整的妻子团聚。”
“妻子跟女儿只能选一个…冰蛇已经有了答案。”
王锦深呼一口气,不再说话。
这就是他的推理。
从纯子的心脏病入手,再从纯子的心脏病结束。
完美的闭环。
幸亏纯子殿下跟他分享了秘密,否则这么点时间很难推理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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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挺厉害的。”
把推理讲给别人听,一方面能查缺补漏,一方面也能给自己带来成就感。
王锦看着一脸呆滞的红桃,等着她读条结束,露出震惊的表情。
见怪不怪了,听完推理的人都是这种反应。
“这些…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红桃咽了口唾沫,看着王锦,喃喃开口。
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几分钟了,期间一直直勾勾盯着王锦,面色逐渐发红,呼吸间带着白气。
越听越严重。
“是啊。”
王锦